东京20区,古董咖啡厅。
店长芳村功善及两位员工外加一名安定区的协助人坐在角落的位子商量重要事情。
白发蓬松,脸颊两侧长过下颚的头发尾端是黑色的,外表营造出气质有如草食动物般无害的少年没被叫上,他安分的做着自己的工作,拿着扫把扫地,领悟了店长不希望他参与,他就识趣的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咖啡厅悠扬的音乐播放着,从店门口一路扫到后门,这个时段客人很少,应该说,他们店里的客人相较一些受欢迎的店,人流量本来就不高。
芳村功善打造这间咖啡厅的初衷本来就不是为了赚钱,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后凛央也明白了这点。
他适应良好的做着自己分内的工作,偶尔空闲再来想一下有几天没见到面的人,说是偶尔,其实间隔也没多长。
几天不见,凛央很想蓝染,他像一只遭到遗忘的宠物,迫切的希望主人想起他。
有时候,闲下来总是会多想。凛央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从还在库克利亚喰种监狱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蓝染当成了精神支柱,没有什么深刻的理由,就只是因为,在凛央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时遇见了他,遇见那位在g用实力与经历奠定地位的人物。
世上没有谁会因为失去谁而活不下去,无论用何种方法结束自己的生命,不过是自欺欺人,为自己的软弱找借口。
凛央只是想蓝染了。
思念着总是不经意间对着他露出亲和笑容的男子。
他一直很害怕离别的时间拉长,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凛央是个敏感的孩子,不愿意承认不代表着抹灭事实,他感到恐惧,为了在最亲近的人身上嗅到的,属于死亡的味道。
凛央感到不安,相处的时候想要对蓝染说些什么,却是每一次都得到同样的结果。看进那双平静无波的棕色眼眸,到最边的话最后都会被他咽下。
凛央不晓得该如何形容心中的感觉,他的身边没有可以听他吐露心声的对象。
大守八云是一个,但是凛央想找人家述心声,对方可不一定会领他的情。
不愿给忙碌的男人添麻烦,见不到蓝染就好像断了动力来源,凛央的表现很正常,工作都照做也很少出纰漏,就是精神不太好,彷佛一朵需要阳光照料却偏偏碰上连日阴雨的植物,耷拉着脑袋缺乏活力。
凛央又不可能主动跑去设有检测器的g支部找人,那无疑是找死的行为,虽然最多的基层员工大多庸庸碌碌,就算有喰种站到他们面前他们也不一定能发现,毕竟喰种没有暴露种族特征的赫子赫眼,一般情况下还是很难被发现的,不是谁都像蓝染有特殊的能力,或是有马贵将过于锐利的眼力。
和g的特等关系密切,要考虑这层关系,所以大多时候,芳村功善会避免凛央接触与安定区内部有所牵扯的事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凛央,毕竟是别人放在这儿请他照顾的孩子,弄伤弄死还真不好交代。
给咖啡厅诸位同事的印象,是听话好宝宝的凛央安分的做着打扫工作。
咖啡厅的店长和员工围坐一桌,他们的表情很严肃,其中唯一一个外貌年轻的黑发少年表情有些怪异,他不像芳村功善的严肃、四方莲示的面无表情、雾岛董香的压抑沉重,他的表情更像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茫然。
踌躇着不晓得自己该怎么做,现在他也算古董咖啡厅的一分子了,理智上应该要为行动出力,但是他心里还是过不去。他会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都是她害的握了握手,眉头紧蹙眸色暗沉,忘了对方也是受害者的事实,少年钻牛角尖。
讨论出来的结果是要去救人,芳村功善虽然有迟疑过是否要把事情摊开来讲,毕竟他的员工金木研和神代利世之间的纠葛,他似乎没有足够的理由说动金木研帮忙。
芳村功善感到苦恼,他自己是不能行动的,很可能会招来v组织的人,进而牵扯整个古董咖啡厅。
环视一圈,外面的光线透过擦的发亮的玻璃洒入店内的木制地板。这里可不是单纯的一间店啊他投注了许多心力才造就了这间店,想让没有狩猎能力的弱小同胞也能活下去。
“现在出发吗”雾岛董香压低声音说道。
“是的,情况紧急。”芳村功善颔首,为此他还特地叫了四方莲示回来,老者抬眼看对面的男子,老样子面无表情。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走啊利世她现在不晓得怎么样了”雾岛董香咬牙,她对这位曾在20区搞风浪的暴食者小姐还是还有好感的,神代利世借住安定区的这一段时间都会分出她的食物给需要的同类,再加上她们年龄相仿总有一些女孩子的话题,比其他人亲近许多,现在听见好朋友的消息,她还能把持住理智坐在这里就已经不错了。
“我也这么想,越快行动越好,但”芳村功善转头盯着垂着脑袋的金木研。
“我跟过去很可能会拖后腿,我我想我还是别去了吧”在雾岛董香犀利的目光下,金木研坎坷不安的试着表态。
但结果是无用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