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蕴不错嘛器够大,就是不知道活儿好不好”
这厢离宛泠奚,正亲亲密密的说着话,耳畔就传来这句饱含色气的话,抬头一望,男子做派的银衣女子抚着红唇,眸中闪烁着淫光,直勾勾的望向身后的薄艾
确切的说,是他的下半身。
那厢的黎沐依,本来见砸的差不多了,正想随便掳个伶人回去,结果只那么随意的一瞥,就望见了某个器大的男人。
隐隐的,欲露不露的,更显得诱人。
薄艾被这种浪荡的眼神盯着,气的面红脖子粗,但如今有神仙姐姐罩着自己,便没再忍气吞声,反而脑袋一昂“收回你的视线已经有人为我赎身了”
“嗯”黎沐依这才分了些注意与旁边的二人。
见着蓝裙的美人时,目露异色,来了都城许久,倒是头一回见到这般漂亮的女人
再瞧见离宛,特别是那张脸时,惊讶非常,边上的婢女诧异过后,讷讷半晌,不由的说出了她的心声“小姐,那人长的好像比您更像灵泷公子。”
“住嘴”
厉喝过后,婢女亦自知失言,忙不迭的跪下,磕头认错。
黎沐依的心情一瞬间变得极差,当初就是凭着这张脸,才勾起了广桐叔的怜悯,她在脸上涂了那么多的料,面上方能有个五分像,可由于缺乏仙气和贵态,瞧着最多似三分,但面前的桃红女子,不止脸蛋比她像,通身气度更是彻底碾压自己,该不会也是哪个远房的亲戚,想来争家产的
甭管什么情况,此女现在还要与自己抢男人
这能忍
如斯一想,黎沐依的心头,蹭蹭蹭的升腾起了战火。
离宛只从她紧盯着自己面部,且来回逡巡、闪烁不定的视线,就能猜到她的心思,靠着脸蛋,使着上不得台面的手段,钻了亲情的空子,自然也会担心旁人也如此。
银衣女子高傲的睨向满脸苍白的坊主“那伶人,一千两卖不卖”
婢女刚想提醒一句“小姐,一千两,几乎是您一个月全部的零用了”,就被微冷的视线横着扫来,顿时脖子一缩,眼观鼻鼻观心,不再言语。
黎沐依当然也知道,千两买个乐坊
伶人,委实太豪阔了些,但为了面上这层皮儿,值
坊主本来为一片狼藉的乐坊呜呼哀哉着呢,但一听千两,眼珠提溜一转,来精神了
刚想应承下来,可前车之鉴尚在,错惹贵客,被乱砸烂打的祸事,还历历在目,便嘴上把了门,没敢轻易答应,反而眯着眼睛,细细打量了数十米之外的女子。
一瞧,桃红色,顿时有了猜测,再观其气度,猜测得了证实,赶紧一溜烟的起身,小跑至离宛身侧,点着头哈着腰,眉眼间硬是挤出了一朵俏丽花儿“贵客稀客,大皇女光临,民女这儿真是蓬荜生辉啊”
“坊主客气,你这儿可不是什么名不经传的地儿,枫吟坊好歹也是都城最大的乐坊,竟有胆大的,敢在此撒野,本宫倒是孤陋寡闻了。”离宛一边说,一边朝黎沐依,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眼。
坊主闻言,却是一脸的苦笑“这不是得罪了人嘛,人可是广桐先生的外甥女,民女这庙小,实在是惹不起啊。”
“外甥女”
离宛勾唇笑了“本宫从不知坊主如此单纯,旁人信口搬个名号出来,说甚都信”
“嗯”坊主一惊。
而黎沐依的心中,则是跌宕的厉害那女子竟是个皇女
难怪与前皇夫长的像,原是灵泷公子的亲女,广桐叔的亲孙女,知晓那女子并非与自己一样,是来投奔的亲戚,心里的大石不仅没松快,反而更加的沉重。
她悄悄冲身后的婢女勾了勾手指,待她不着痕迹的上前后,气音问她“本小姐听闻广桐叔起初是想将所有财产留给大皇女,是也不是”
婢女亦小声答曰“是这样,小姐尽管宽心,大皇女早些年,与广桐先生起了极大的嫌隙,那些伤人的话,可都成了泼出去的水,收不回了。”
黎沐依瞄了离宛一眼,有些踌躇“可本小姐担心”
“小姐不必忧虑,且不说那些伤人之语,只说大皇女贵为皇女,府中金银细软多的是,也不屑于争这点蝇头小利。”
此话一说,黎沐依心下倒是安定不少。
若是离宛知晓这婢女心中所想,定会嗤笑一声,道一句不,尔等都小觑了本宫,本宫怎会瞧不上毕竟再细的蚂蚁腿
,那也是肉
更何况,首富家的,说是大象腿都不为过。
银衣女子想了想,与皇女争男人,哪能有好果子吃,不若卖个人情,若能顺势搭上关系,便是极好,想罢,遂恭敬道“是民女有眼不识泰山,未曾想那人竟是大殿下您瞧中的,民女愿出千两赎了此人,送与殿下,聊表歉意。”
所有人一听,齐齐将目光对准了桃红的丽人。
众目睽睽下,离宛冷哼一声,却是下颚高抬,娇纵道“本宫还没落魄到,要一个不知从哪蹦出来的亲戚,来给本宫花银子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