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何事吞吞吐吐”
小厮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了态,附耳过去,嘀嘀咕咕一番。
宾客的好奇心刚被勾了起来,却什么都听不到,那叫一个昂头竖耳,心痒难耐。
到底出什么事了
难道是太尉新纳的男妾,一时想不开投井上了吊还是私会哪个旧情人,叫堂堂太尉戴了绿帽更甚者,在与哪个婢女行那苟且之事,颠鸾倒凤不知今夕何夕
众人思绪万千,栖泽却是猛的拍桌,嗓音拔高了八度,显得异常震惊“什么大皇女竟干出这等污秽之事”
哦宾客亦是一惊,后院、栖萱男妾、大皇女这是有天大的好戏啊
随着栖家母子前脚离去,所有人忙一窝蜂的跟着。
到了后院男妾屋外
“快点再快点好厉害我要到了再用力啊”
就听大床摇颤的咔吱咔吱声,高低起伏的浪荡吟哦,恬不知耻的污言秽语,绕梁而出,不绝于耳。
简直不堪至极
栖萱只沉默着。
众人偷偷去觑她的神情,幸灾乐祸的同时又有些同情。
大离国地位崇高的太尉大人,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又如何,回到家中还不是被戴了绿帽
而且,这男妾叫的如此凶悍,平时得多干涸,多空虚啊,看来栖太尉确实是老咯
腰力啊、体力啊,都跟不上咯
一时间,竟连素日里对其横眉冷对的政治相左派,看着栖萱的眼神都敌意稍减,怜悯四起,心想着这绿帽老女如此可怜,下次驳斥她,要不委婉点
栖萱垂眸,暗自冷笑这事,自己终究是受害方
,犯事丢人的可是离国尊贵的大皇女还怕女帝不对栖府内疚于心到时泽儿嫁给五皇女,就冲着女帝的这份愧疚,岂不是十拿九稳说到底,栖府才是最终的赢家。
若是离宛知其所想,大抵会叹一句,那中的情节,还真就按着栖太尉所想进行了下去,若不是男女主将离国灭了国,最后的大赢家可不就是栖家么。
众人在男妾门外又站了片刻,栖泽冲丹巧不着痕迹的作了个手势,丹巧会意,立即放开嗓子在门口大喊“大皇女大皇女”
她又哭又叫,卯“足”了劲儿的去撞门,连四肢都伏在了门上,趁着众人瞧不见,偷偷伸手捏红了鼻头,又点了腮上的红,抹于额头,营造出以头撞门的忠心婢女形象,四肢砸着门,发出“咣当咣当”声,嗓音都哭的“哑”了,看起来好不可怜。
部分贵女当即有些不忍,暗想这主子人面兽心,受罪的可都是下人。
宗正家贵女看不下去了,直接一脚踹开木门。
门一开,丹巧也不看床上,扑过去,张嘴就喊“天哪大皇女你怎么怎么这要让陛下知道了,可怎么办呐都是奴婢的错,都怪奴婢不好,您说您想独自赏会儿花,将奴婢撵了去,可奴婢要是一直偷偷跟着您就好了,都是奴婢的错啊”
喊完,就是抽抽噎噎的哭。
听的人心都碎了。
“赏花我看是采花罢不是你的错,快别哭了。”宗正家贵女走来,怒气冲冲的掀开帐帘,往床上一望,面色突然古怪至极。
随后,大臣与贵女们纷纷上前,栖萱栖泽也不拦,心道让更多人看到大皇女的丑态才好
牺牲府中一名小妾,能换得栖家的锦绣荣华,划算的很。
她们都垂着头,自然也没看见诸位大臣及贵女,神情的尴尬与怪异。
丹巧倒是看见了,却误以为众人是觉得床上二人,交欢的姿势太过伤风败俗,便哭着道“你们别怪大皇女,她定是无心的。一定是那男人勾引她,不然,大皇女如何能做出这样的事,她定是被”
宗正家贵女再次看不下去了,直接出声打断她“哭什么哭你确定那人是大皇女”
丹巧有点怔,嘴
上却下意识道“不是大皇女,还能是谁”
栖萱栖泽已觉不对,正要上前,一探究竟。
忽然,响亮清脆的拍掌声,自屋外传来。
众人抬眸一看,传闻中在床上颠鸾倒凤的大皇女,正叩着掌,倚门轻笑,一身的桃红衣衫,说不出的风流倜傥,旁边还跟着怀抱红梅的亡国公主。
离宛秀眉一挑,进了屋,往床上一瞧,乐了,而后看向彻底傻掉的丹巧,笑道“真是热闹啊,老远便听见一口一声的大皇女,本宫这贴身婢女更哭的跟个泪人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不过,丹巧你可真叫本宫开了眼,活了恁大岁数,却连个男女都分不清”
言罢,她故作苦恼的轻抚额角“还是说,你在暗示本宫太过媚态,或者栖太尉的妻妾太过英气呢”
泠奚忙掩住唇角的笑意,道“那婢女眼瘸,殿下莫恼,您啊最是英气。”
离宛给了她一记赞赏的眼神,夸了句“小嘴儿抹了蜜。”而后看向满屋子的大臣贵女,负手扬声道“私通朝廷重臣的妻妾,这么大个丑污帽子,本宫可担不起。”
众人越发战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