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救美(2 / 3)

酒,还颇为可惜的捶腿叹息,最后宝贝的抱着酒壶,跟抱着情人似的,昂首眺望这园子各处。

她在欣赏满园冬景,殊不知自己早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不远处的阁楼内,正背手站立着一个明黄长袍的中年女子,通身杀伐果断的气势在看见假山上那人时,柔软了几分,她冲身后恭敬拱手的太尉道“瞧瞧老大,活像个泼猴,年纪最长,却是稚气未脱,看见她,朕就难免回忆起过去的岁月,朕啊,有九个女儿,可唯独她,最有朕年轻时的影子”

栖萱闻言,心里一惊这话,可是极高的赞赏。

女帝静静的看了离宛片刻,忽然笑了“酒洒了就洒了,作甚的舍不得。哈哈哈,这孩子。朕记得朕登基前,也酷爱饮酒,人逢喜事精神爽,开宴痛饮三百杯。母皇那时还赐了朕酒痴的诨名,真怀念过往纵情饮酒的日子。”

从头至尾,栖萱只听着,不作任何回答,因为帝王需要的,只是一个摆设一样的倾听者罢了。她想到接下来的计划,眸中闪过隐秘的兴奋欣赏离宛又怎样,很快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帝,您就将后悔您现在所言之一切

再说离宛,眺望完景致,便将目光移回一旁的红梅上,左看右看,玩心大起,见到漂亮的梅枝便折,很快便捧了满怀,恰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只见几个膀大腰圆的婢女,拽着一纤瘦女子的头发,将其狠狠甩到地上“大清早才涮了二十个恭桶我看这小娘皮就是

想偷懒姐妹们,给她点教训看看”

其中一个婢女,站在最后,身材偏瘦,眼珠溜溜的四处转着,一看就是负责把风的,大抵是瞧见此处离宴请宾客之地过近,遂道“芳姐,咱们还是把这娘皮拖去柴房栓上门来教训,搁这儿,若叫别人瞧见,就不好了。”

领头的婢女点点头,正要提着地上女子的头发,再把她拖回去,便听一刻意扬高的醺醉之音

“本宫已经看见咯。”

婢女们大惊,循声望去,见一怀抱红梅的绝色女子,婷婷站在假山上,盈盈冲她们笑着,只是那笑容,无端叫她们遍体生寒。

离宛故作迷糊的瞧着山下,敲了敲脑门,口中念叨着“哎呀,怎么没路了要本宫如何下去苦恼苦恼。”

这番不同寻常的动静,引起贵女们的注意。

离宛嘟囔片刻,倏尔抚掌乐道“有了这点高度,本宫跳下去,不就是了”

等等,这点高度

贵女们望着足有两米的假山,心中不自觉一紧,对于练武之人,自是不高,可大皇女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草包

她们纷纷站起来,往假山来。

丹巧看到这么多人,也急了,刚想叫离宛别跳。

就见离宛哼哧哼哧的往梅花树上一抱,两腿一蹬,霎时顺着树干一滑而下,落地后还特别骄傲的举拳向天,原地转了两圈。

一众贵女嗐白担心了

丹巧瞧这嘚瑟的浑劲儿摔死她算了

离宛摆完姿势后,就马不停蹄的往瘫倒在地的女子那儿赶。

虽然先前站的高,距离也稍远,可那女子身着单薄蓝衣,大冬天的赤着双足,纤细的脚踝上拴着极粗的镣铐,还有那弱柳伏地的牵魂姿态,定是女主泠奚无疑,不枉她站在高处许久,她之所以来赴这场鸿门宴,自是有女主的缘故在。

待离的近了,膀大腰圆的婢女们因受了惊吓,动也未动,倒是那个负责把风的,拽着女主的头发试图把她拖回深院,但力气不够,只拖了半米,离宛就赶到了。

拔起一脚飞踹过去,直把那婢女踹的连在地上滚了数圈,沾了满身满头的雪花才堪堪停下。

头皮上撕扯的力道褪去,泠奚晃了晃晕沉的脑袋,昨日不知是谁

潜入了她睡的茅屋中,淋湿了被褥,还将茅草拔去一个大洞,一夜寒风刺骨,便是清晨发烧的结局。

顶着重若千钧的头颅,撑着软绵绵使不出力气的身体,洗衣涮恭桶,做活慢了些,又被抽了七八鞭,但泠奚瞧着自己生了无数茧子的手,扯唇苦笑习惯了,来这太尉府已有半年,不过是日日如此罢。

只是,今日泠奚勉力睁着眼皮瞧去,红梅红装、眉眼张扬的丽人,宛若那盖世的巾帼,足踏祥云从天而降,是我的英雄啊

怔怔瞧着离宛的泠奚,表情略傻,引得离宛勾唇轻笑。

泠奚眨眨眼,羞的苍白面色染了红,鸦羽般的睫毛不安颤动着,忽觉额头一凉。

原是那女子俯身,将手背贴于其上,兀自感受了会儿,下了结论“嗯,发烧了。”

这时,丹巧还有乌泱泱的一帮贵女们来到“大皇女,这是”

离宛手一挥,眉一挑“这还不够明显一只孤立无援的绵羊,一群磨刀霍霍的恶狼,很明显是狼要吃羊啊。”

众贵女被俏皮话逗的一乐,但眼前所见确如她说的那样,倒在地上的女子身上鞭痕交错,蓝衣淋血,而围着此人的婢女,牛高马大,凶神恶煞,的确一目了然。

“大人,冤枉啊”先前受了离宛惊吓的婢女们,终于反应过来,面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