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葭衣所在的餐馆第二天就来了一些记者,在采访餐馆老板的时候,老板满脸无辜加愤慨,他把所有锅都扔给了郑家母子,并且表示自己以后一定会擦亮眼睛,重新找一家质量有保障的烟酒铺。
之后记者们顺着这条线找到了郑家烟酒铺,郑军母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他们闭门不出,根本就不肯接受采访。
“作孽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罚款这么多,好几年的心血都白费了呀怎么会在咱们家查出来有细菌呢肯定是老袁家供的货有问题”
郑母在家愤懑不平,他们的烟酒铺不仅要关店很长一段时间,还需要缴纳数额不菲的罚款。
没有收入还需要倒贴钱,对于一向喜欢斤斤计较的郑母来说,简直比要她命还难受。
郑军愁眉苦脸地回答母亲,“可是质检局后来也去老袁家查过了,他们那边的酒水没有问题,整个环节就在咱们店铺出错了,所以大部分责任都要咱们来担。”
郑军脸色也很差,他不仅担心自己家的烟酒铺,更加担心自己的右手。他最近无时无刻不在忧虑自己的右手,就担心易葭衣心一狠,就是不给他恢复正常,那他就真成残疾人了。
前两天他悄悄去医院查看右手的情况,片子拍了啥都照了,可是医生却给不出什么明确的结论。只说可能是肌肉萎缩的并发症,或者有可能是他心理出现了问题而导致的。
总之就是找不到具体的原因,现在没有解决的办法。
听到医生这么说,郑军差点就哭了出来。他没想到易葭衣说的都是真的,医院不能帮他解决这个问题。
于是之后与易葭衣的相处之中,他都非常安分守己不敢妄动。
易葭衣所在的餐馆也要关门整改一段时间,所以她也和郑家母子一起躲在家里,清闲度日。
郑军现在很不愿意和易葭衣共处一室,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对方的眼神太过犀利,看向他的时候有些不怀好意。像是一条潜伏在角落的毒蛇,随时准备咬他一口。
可是屋子里的空间就这么一点大,抬头不见低头见。每次不小心与易葭衣的视线碰到一起,郑军就会立刻将眼睛瞟向别的地方。
那晚身体的痛感还历历在目,想起来就冒冷汗。
郑母从早到晚都在唠唠叨叨喋喋不休,她怨天怨地,时不时抹一抹眼泪。
家里这两个女人让郑军觉得特别烦心,但是一个惹不起,一个不敢惹,于是他干脆找了个理由溜出门去。
吃过晚饭之后,天色逐渐暗淡了下来,郑军与母亲和易葭衣打了个招呼,说要去找朋友帮忙,看能不能有什么解决现在困境的办法,随后就出了门。
他还强调了一下今晚可能不会回来了,看到易葭衣神色如常,他也放心了。自从易葭衣将他整治一顿之后,从来不让他上床睡觉,就算心里委屈可他也只能照做。
见识过易葭衣凶残的模样,他根本不敢越雷池一步。
然而郑军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本来这几天的目标就是与易葭衣共同合作,争取早点怀孕。可是易葭衣这样冷酷无情将他赶到地板上,他内心难免躁动,欲火难以纾解。
此时唯有别处的女人才能帮助郑军了。
看到郑军松了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离开的样子,易葭衣就觉得好笑。
因为魂力的提升,易葭衣现在的神识在一定距离内非常敏锐。
刚刚在沙发上,郑军侧着身子用手挡住了电话,与人鬼鬼祟祟发着消息。
易葭衣看到信息的内容,与郑军对话的人备注的“娇娇”。
“娇娇,今晚空吗”
“空的呢军哥,人家想死你了呢,今晚要过来吗什么时候呢包夜还是快餐”
“对的,我今晚有空,明天休息,时间足够的,可以包夜。”
“真的呀那太好了,军哥好久没有过来了,是不是有了小娇妻就忘了娇娇了”
“哪儿有什么小娇妻,军哥只有小娇娇,晚上要把你翻来覆去翻云覆雨腾云驾雾”
之后还有一系列污言秽语,易葭衣已经懒得细细看了,就是一些打情骂俏的荤话。
郑军时不时还会斜眼瞟一下易葭衣,见她看起来丝毫没有察觉的样子,便越说越放浪。
在妻子眼皮子底下偷情真是刺激。
易葭衣也装作浑然不觉的样子,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应付一旁郑母的埋怨。
待郑军走后一个多小时,预计他已经到了那个娇娇的住所。于是易葭衣借口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回到房间里面,并且将房门反锁。
她拿出一张新的电话卡放到手机里,给一个号码发了一条信息。
“时间到了,打电话给她。”
随后易葭衣将电话卡拿出来,走进卫生间,将卡冲进了马桶。
过了大概五分钟,郑母的电话响了起来。
易葭衣在房间里面用神识听得清楚外面的对话。
“您好,请问是蒋美芳同志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