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杨点了点头,沉默了半晌,突然问道aadquo你喜欢的人,是路观棠吗aardquo
aadquo咳咳咳aardquo
刚刚对你表白失败过的人,突然问你是不是喜欢另外一个男孩子,现在年轻人谈恋爱,都是这样的吗
aadquo你aardquo
邓杨摊开手笑笑aadquo好好好,我不问了,不问了。aardquo
沈听橙和邓杨在校门口分道扬镳,丝毫没有注意到,就在不远处的花坛拐角,一群刚打完球,身上还冒着汗的男孩子们,已经站在那里,很久了
简浩朝薛景使了使眼色,aadquo快,说点什么啊aardquo
薛景瞪回去,aadquo要说你说,我才不说aardquo
现在这个情况,谁说谁找死好吗
简浩又去拉顾放,顾放猛地一伸手,简浩差点给他把手里的篮球弄出去,这么一动,这几个人也不能再这么干站在这儿了,可是路观棠还没动,顾放想了想,冒出来一句,aadquo所以,沈听橙是收了他的情书aardquo
aadquo我去aardquo
简浩连忙一只手勾住顾放的脖子,aadquo我可求求您了放哥,不会说话您就闭嘴好吧aardquo
路观棠对背后的动静置若罔闻,不用他们说,他自己也看的很清楚了,虽然隔得远,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但沈听橙把那封信拿出来了又拿回去,总归她是收下了。
她是个从不肯欠别人东西的人,何况,那是一封情书,她应该很清楚,收下了,意味着什么。
凌晨两点了,保安大叔白天睡的挺足的,可到底还是有点眼皮打架了,看了一眼小区门口的杆子已经放下来了,保证没人能进出,准备稍稍小眯一会儿。
结果刚闭眼,不知道哪儿吹来一阵风,让他整个人都是一激灵。
再一抬头,门口什么时候多了一辆车
保安大叔心里一咯噔,车灯没熄,是辆豪车,即便是在这个小区已经见过了不少好车,还是不得不承认这辆车难得一见。
前面的驾驶座刚打开一条缝,后座的门已经被人推开了,一个年轻人走了出来,保安大叔一愣,然后打开保安亭的门走了出去。
路观棠走路还算清醒,就是在不停的揉脑袋,aadquo您回去吧,我已经到了。aardquo
司机上前一步,却又不敢随便去扶他,aadquo少爷,不然我还是送您上去,我再走。aardquo
路观棠心情不佳,不想跟他掰扯太多,aadquo不必了,你回去,太晚了,也不用跟爷爷汇报什么,我明天会给他打电话的。aardquo
司机还要再说点什么,保安到了,aadquo路,路先生aardquo
路观棠一回头,又是一阵头大,真的也是巧了,居然又是这个保安。
路观棠头也没回的朝司机摆了摆手,意思是让他滚蛋。
司机沉吟片刻,还是老老实实的走了,他在路家很多年了,对这位少爷的脾气通透的很,他今天心情不好,还是不要多触他的霉头。
路观棠又对保安道aadquo您跟我开开门,我回家。aardquo
保安走进了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一边去给他开门一边道aadquo还走得稳不要不我送你上去aardquo
路观棠轻笑一声,aadquo不用aardquo,然后走了。
保安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身姿还是挺拔的,可那味道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拿出对讲机给保安室打了个招呼,让同事盯着点,这小区里面可是有各种绿化的,要是一个不小心摔哪儿了,那可麻烦大了。
路观棠一直走到沈听橙家楼下,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自从他决定不再招惹沈听橙之后,他就再也没来过香榭小区。
他能去的地方有很多,而这里,最初也只是为了接近她。
他又去秦宇那里喝了一晚上,在他赶到之前又先一步离开。
也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连别人对他真心的关心,都觉得厌烦了。
可能人就是这样吧,冷漠惯了,就不会接受别人的好意了。
他喝了不少,虽然不至于不清醒,可这晚风一吹,头还是生疼。
路观棠找了个花坛沿子坐下,这地方,沈听橙每次回来总喜欢踩。
路观棠把这几天的事情在脑海里都过了一遍,沈听橙的确是极聪明的姑娘,当初他用那条钻石手链试探她的心意,因为不想逼她,所以并没有说的很清楚,可他知道,她也知道,他对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
那如今,她也依旧不用说的太清楚,她明了了他的意思,然后做的洒脱又决绝。
因为沈听橙的一切,都再与路观棠无关,所以路观棠的一切,也不该再与沈听橙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