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王二牛便跑了回来, 身边跟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王二牛道“他叫张满堂,他说他会做。”
鱼朗打量几眼,张满堂紧张的直搓手,鱼朗问道“家里以前干什么的”
张满堂紧张的有些打颤,倒不似个土匪,“回大当家的, 小的,小的爹曾经是县城醉人家的大厨, 后来出了事人没了,小的, 小的无路可走便投奔过来。”
“出了何事”
张满堂道听道他问的仔细, 深吸一口气, 解释道“那醉人间是赵家的产业,前年年初, 有老汉在酒楼里吃了饭菜回去便没了气,当时老汉家人去酒楼闹事,说是饭菜出了问题,吃死了老汉, 赵家怕惹事便诬陷我爹, 说我爹不满赵家不涨工钱故意陷害。”他说着说着人有些发抖,“可恨赵家那婆娘与官府勾结, 给我爹判了斩立决, 我爹气不过在牢里上了吊。我求助无门, 便上了山。”
时间过的有些远,张满堂提起来还是有些难受,“我爹死后,我娘也没了,好在我婆娘还在,又给我生了儿子。”
听着张满堂叙说赵家的事,鱼朗眉头一直没有松开,他早知赵家非良善之家,否则也不会找个冲喜的娘子给个病秧子,更不会在陆嘉卉在赵家的时候那般对待。
“赵家以后会有报应、”鱼朗言简意赅。
张满堂眼睛一亮,点点头道“我知道,咱们夫人以前在赵家也受了苛待,那赵家就是狼窝,我爹活着的时候就常听人说赵家不人意,就赵家那当家的婆娘手中都沾了不知多少鲜血。不说这些,我相信大当家的一定会给咱们报仇的,现在夫人有了身孕,小的愿意仔细伺候着饮食,绝不出问题。”
对他的回答,鱼朗很满意,便道“那行,你先去忙吧。”
想着陆嘉卉晚饭未用,便让张满堂下了两碗面,但鱼朗不知张满堂厨艺如何,站在灶房门口和老李头一起看着。
张满堂将老李头之前炖好的鸡汤去了油用直接用鸡汤下了两碗面,又怕有腥味,最后用热水将表面的鸡汤冲去,最后在上面放了点葱花点缀,闻上去倒也不错。
鱼朗尝试着吃了一口,见没了鸡汤的味道,很满意,“还不错。”
陆嘉卉睡的不安稳,等鱼朗回来的时候已经醒了,靠在那里愣神,见他端着两个碗进来,问道“面”
鱼朗点头,将面放到炕桌上,又点上一根蜡烛,然后将筷子放入她手中,“快吃些,我尝了尝味道还不错。”
陆嘉卉低头闻了闻,没闻见不好的味道,便吃两口,觉得还不错,笑道“不像是老李头的手艺。”说着也招呼鱼朗,“你也吃。”
鱼朗点头,拿起筷子呼啦啦吃了起来。
陆嘉卉看着他这样,心里笑个不停,一个皇子吃饭不该是文绉绉的讲究礼仪吗,她嫁给他后好像就像这样吃饭,后来鱼朗自己还嘲笑自己是被这帮土匪给同化了,竟然记不起以前的用饭礼仪是什么样了。
许是看他吃的香,陆嘉卉也突然来了胃口,俩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边吃面边说着闲话,不知不觉一碗面竟然见了底。
鱼朗笑道“这张满堂还真有一手,回头得赏他。”
脸上笑着,心里也松了口气。
陆嘉卉吃饱喝足又被鱼朗拉着去院子里消食,春环撅着嘴看了他俩一眼,突然转身走了。
“嘿,这丫头,脾气越来越大了。”陆嘉卉好笑的看着她。
春环顿住回头瞪了她一眼,“看着你们恩爱我难受不行吗你当谁都跟你们是的成双成对呢。”
陆嘉卉也不恼,顿时明白了春环不高兴的缘由,敢情是她与鱼朗在这秀恩爱,惹的春环想起自己被拒绝的事了啊。
也是,当主子的幸福了,小丫头的终身大事却没着落,这可是她这当主子的失职啊。
等回去关上门,陆嘉卉撺掇鱼朗,“你去探探李侍卫的口风,若真成了,也算美事一桩。”
鱼朗哼道“一个小丫头也值得你这么上心。”
这还醋上了。
陆嘉卉眼珠子转转,抱住他的腰,低声道“在我心里,谁都比不过你。”
鱼朗被这话安抚住了,勉为其难道“爷应了,爷有空给问问。”
因为陆嘉卉有了身孕,鱼朗晚上睡觉的时候生怕陆嘉卉睡觉不老实把肚子压着,经常半夜起来给陆嘉卉盖被子查看状况。
也不怪鱼朗如此谨慎,实在是陆嘉卉睡觉的睡相实在是不大好。炕在屋里其实已经很大很宽了,但每晚陆嘉卉就跟打仗一样,经常睡了这头到那头。
没有身孕的时候鱼朗还能由着她这么睡,现在有了身孕却不敢了,晚上查看了几次发现效果不佳,鱼朗只得放弃,然后睡觉得时候就将她背靠着自己揽进怀里注定住。
这样一晚鱼朗虽然很累,但是陆嘉卉却老实不少,鱼朗不由得感叹“你不是一个人在怀孕啊。”
可不,这可是盘龙山最大的事了。
次日一早鱼朗就趁着陆嘉卉起床的功夫跑后面山上去摘樱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