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苔效忠。
在“卡尔马特共和国”向西南进发后,这支武装的首领,同时也是哈桑瓦伊德王国的王子哈桑三世,便来求见齐人教团的教团长,请求从此作为齐人教团的卫兵随同齐人教团行动。
哈桑更领着亲兵主动请求皈依,所以,短短时间,哈登及其率领的数百库尔德骑手,都变成了天道教徒。
阿米德的天道教堂也由此设在了城郊库尔德人聚集区,有哈桑王子等言传身教,在库尔德人中传教也比较顺畅,这却是陆宁没想到的意外收获了。
不过说起来,默罕默德教派创教才三百余年,到阿拉伯帝国鼎盛四下传播,这些库尔德人改信本也没有多久,且其族民风彪悍,宗教观念淡泊,皈依默罕默德更多的是被迫依附强者,现今改信天道,同样是依附更强的强者,而要说令其信仰真正世世代代传下去成为族群骨子里的血液,那就需要常年累月的时间积累了。
在各种半圆形、方形屋顶的土屋、草棚建筑中,类似中原道观的牌坊山门、木楼就显得很是华美精致,色彩夺目了。
陆宁重生而来,加之数十年帝王生活,早就百无禁忌,但这种道堂,还是心怀敬重,平素领着众女奴生活在道堂后院,进入道堂主殿区时,都是肃正衣冠。
其实说起来,中原道观、道堂及信徒们供奉的至高神雕像帝龘,在许多信徒心目中,就是大皇帝在天界的化身,这种氛围下,陆宁还能保持心内有几分谦卑和敬畏,没觉得天上诸神都该供自己驱策,全是两世为人的功劳了。
整个道堂区面积宽广,有数百亩,周边又有近十万亩田地被卡迪尔哈里发、巴格达斯苔送给天道教堂作为私产。
其田产范围直到城南几里外的底格里斯河畔,陆宁感觉,应该就是后世底格里斯河的十拱桥范围,不过现今那十拱桥处,是木筏串起的浮桥,要几十年后,本地人才建起了那座近二百米长的十拱石桥。
现今进入了秋季,这些农田有的夏季种下了秋西瓜,现今成熟,采摘后播种粮种,也有大片大片金黄小麦等待收割,也可见本地土地之肥沃,本地粮食作物,主要便是小麦和芝麻。
天道教堂的十万亩土地,从默罕默德聚集区往南二三十里到底格里斯河畔,东西则有三四里,这大片的农田,许多是逃跑的拜占庭贵族留下的,当然,拜占庭贵族及西逃的基督徒本就占据这里许多土地,十万亩也只是其中小小一部分,但许多土地,远离阿米德城,而将城郊纵横十几里的土地送给天道教堂,可算极为优待了。
现今,陆宁就在瓜田的瓜棚旁大快朵颐,只是阿米德地区,有的土地,瓜果特别甜,但反而肥沃土地,适合小麦和芝麻的,种出来的西瓜就不如沙壤土的甜,不过,陆宁倒是喜欢这种比较水灵微微发甜的味道。
这十万亩土地中,散落着几个佃农村落,每个村落从十几户到几十户不等,以族群聚居,其中亚美尼亚村落便有三个,此外便是库尔德人、阿拉伯人村落各有两个,也有一个突厥、波斯混居的村落。
城郊库尔德人,有耕种此处的佃农,也有许多,是在城东草坡山坳间牧羊为生。
现今这些人口,算是依附于天道教堂谋生。
瓜棚前小路,南面便是十几户人家,都是亚美尼亚佃农,这些瓜田便是他们按照原本土地主人的吩咐夏天时播的种。
陆宁坐在女奴带的马扎上吃瓜的时候,陆陆续续,来了几十名男女老少,便是那亚美尼亚村落的佃农全体,他们多衣衫褴褛,大多光着脚,他们知道是来见新地主所以已经尽量打扮的体面了,但有破旧靴子穿的男子还是屈指可数。
和陆宁身边几名华美衣裙精致纤鞋的女奴映照,都不能说是两个世界的人,而是时光错位,真正是未来和洪荒世界的两个人群之对比。
站在陆宁身侧的爱列京大公亚历山大走上两步,叽里呱啦说起来。
亚历山大大公本身是格鲁吉亚人,会说外高加索的格鲁吉亚语和亚美尼亚语言,同时,也懂阿拉伯语,能和各种阿拉伯方言沟通,略通波斯语,是以,很多时候成了陆宁在阿米德的翻译。
这些亚美尼亚佃农迁居这里应该超不过两三代,应该是阿拉伯帝国式微基督徒进入阿米德后,他们闻听便来这里讨生活迁居而来,是以语言还没被本地同化,山里山大大公说的亚美尼亚语,他们能听懂。
和他们沟通了一会儿,亚历山大转身微微躬身,“先生,我向他们转述了先生的意思,令他们以后安心生活。”
陆宁微微颔首,他来此的身份是教团首领,但不想被冠上什么教派头衔,是以,将这些异族人对自己的尊称,统一为“先生”的发音。
“让他们去吧。”陆宁挥挥手。
佃农们,听亚历山大的话,纷纷向陆宁躬身,然后转身离开,他们大多神色木然,也看不出什么悲喜,现今底层之民,大多便是行尸走肉一般。
亚历山大这时微笑道“先生,这些村落的佃农,大齐教团成员传道之时,我也可以帮忙通译。”
陆宁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