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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宁正想再说,突然蹙眉,看向东北方向。
隐隐的,好像传来几声人的惨叫声,那处方向,应该是自己管理的首陀罗猎户的狩猎区,夜深人静,惨叫声传的很远,当然,莫说黑妹和雅米罗,便是大白,也不为所动,应该是没有听到。
“咱们走。”陆宁自不好将两女单独留在虎穴。
雅米罗和黑妹都有些莫名其妙的再次被装进筐中,陆宁挑起她们两人就走。
猎户小屋,点亮了灯球火把,几名猎户汉子都目眦尽裂,恶狠狠盯着跪在地上的几名垂头丧气的男子,又有妇孺哭泣不停,另一边,草帘盖着几具尸体。
雅米罗和黑妹,毕竟是本地刹帝利老爷的妻子,便是悲愤交加之时,也有几名妇人陪在她们两个身边。
那边满脸愤怒的几名猎户汉子,都不时看向陆宁,等待陆宁的决断。
雅米罗和黑妹,一路都迷迷糊糊,但大体知道发生了什么。
来自阿卡雎的十几名全副武装的追猎人,偷袭了正在山中猎羊的几名本地猎人,将他们全部杀死,但是,被铁头人丈夫追上,抓到了这几人,其余的,好像是被铁头人丈夫全部杀死了,不过,很可能是铁头人丈夫吹牛,那些人都逃掉了,但能抓到这几名凶手,已经太厉害了,本地猎户都对这位新主人佩服感激的很,他们偷偷议论,大体就是这些。
至于铁头人丈夫怎么会知道有阿卡雎来的追猎人,她俩也不明白。
“维克拉马提亚老爷,不能杀死他们吗”一名满身彪悍气息的青年猎人,一向胆大,又在气头上,略有些不满的问陆宁。
陆宁摆摆手“不能,他们几个,是我的证人。”
看着这些猎户脸上的不满,陆宁也不理会。
说起来,整个印度大陆,信奉印度教之地,猎人很少,因为印度教派各流派,不仅仅是神牛,很多动物都很神灵有点关系,摩奴法典规定信徒要“杜绝食肉”,而耶柔吠陀则说,“你不能用神创之体去杀死神造之物,不论人、动物或其他生命”。
这些传统,使得印度之地,阶级森严,底层民众逆来顺受之余,更加没有反抗的思维,毕竟,有时候极端的反抗,不可避免便是血与火,而印度底层很少有大规模暴力反抗高等种族的行为,不得不说,一直以来的印度教思想灌输,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这也使得,印度各地,猎人是很稀少的职业,但正因为如此,所以但凡猎户,代代相传,也通常都有点异类,不太合群,普通底层印度人会害怕他们疏远他们,他们自己,则有另一套对所信奉教义的理解。
他们对自己这个刹帝利,就不如农庄的首陀罗那般敬畏。
不过他们想什么,也并不重要。
倒是阿卡雎人,或者说,阿卡雎的领主阿俐系哈干这般沉不住气,令人没想到。
本来,自己要去憍萨罗买几名奴隶,就是准备栽赃给阿卡雎人的,这些奴隶,中途便会被阿卡雎人“杀死”。
却不想,现今不用自己做这等肮脏事了。
“雅米罗,黑妹,你们两个就在这里等我吧,我要去办点事,最多四五天。”陆宁说着话,又对她俩身旁的妇女们道“你们好生照顾我的妻子。”
雅米罗和黑妹自然点头。
猎户们都愤愤不平,但也无可奈何。
阿折罗神庙,在阿卡雎地,通常来说,阿折罗神庙的婆罗门为阿卡雎和邬卟罗两地的刹帝利解释神意,教化两地土民。
阿折罗神庙婆罗门大长老萨遮尼犍在整个维达跋都很有名气,他自认是维达跋最有智慧的人,经常肚子上挂一块铁片四处溜达,说是他的智慧太多了,不这么做的话,智慧会流出来。
夜深人静,明月照进石室。
萨遮尼犍用他的智慧感化着身下年幼的圣女,正在满心的智慧要爆炸之时,突然,从铜镜中瞥到两条模模糊糊的人影,无声无息的出现。
萨遮尼犍就觉得全身的智慧立刻消散而去,猛地回身,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极为高大头颅被狰狞铁面具罩住的身影,他脑袋立时嗡的一声,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一瓢冷水猛地浇在他头上,他激灵一下,慢慢醒转。
陆宁看着这个身材干枯也有六十七岁的老色批,无奈的摇头。
陆宁身侧,站着一个瘦小汉子,腰间插着两柄弯刀,是当初和陆宁进行兽斗的阿卡雎勇者,现今,却好像成了陆宁的奴仆。
“坐好,我们聊聊”陆宁笑了笑。
萨遮尼犍将毯子盘在腰间,慢慢坐直身子,看了旁侧已经被威吓的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的小女孩,又看向铁头人,用满是威严的声音道“你们冒犯神圣的”
“还想要脑袋的话,就听我说。”陆宁随意的说着。
萨遮尼犍身子一颤,立时紧紧的闭上了嘴巴,就算现在用刀去撬,看起来也撬不出一个字。
陆宁道“我是伽比跎河西地的刹帝利,我叫维克拉马提亚,昨日夜里,阿卡雎冒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