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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楼玉宇,好似仙境一般的府邸。
本来是前朝使相李重进的府邸,现今重新修整过,去掉了一些略显僭越的屋脊之类的构架,随之,整个府邸赏赐给了清河乡君。
自然是,姐凭妹贵。
陆宁此时便在这乡君府的厅堂中,慢慢品茶。
大周后亲自泡制的香茗,入口齿颊留香,口感极佳。
小周后没有来,陆宁对她怜惜的不行,这几天,都强令她好生修养,每日晚间,都会去陪她说话。
而圣天子单独驾临乡君府,这种恩遇,大周后比谁都知道意味着什么。
虽然圣天子并不是大张旗鼓而来,但不久后,自然会传遍京城。
李煜在下首,坐了半个椅子位,脸上也有些惶惶不安,显然,他知道,夫人可能和妹妹说过什么,只是不知道,圣天子有没有闻到讯,按理说,安妃娘娘,从来不是什么背后议论人的人。
大周后心内,也不知道怎么滋味,前两天,赐宅的圣谕下来,本来大周后想进宫谢谢妹妹,但却未被召见,说是安妃娘娘要静养,开始大周后被吓了一跳,以为妹妹生了重病,圣天子赏赐宅子,是为了后事计,但后来被女官隐隐提醒,才知道,原来,妹妹应该是被圣天子宠幸后,龙颜大悦,由此,自己和夫君,才会被重重赏赐。
圣天子对妹妹的喜爱,便是自己这宫外人都能强烈感觉到,听宫内女官私下议论,妹妹在禁宫内很是超然,便是东西二宫,对妹妹也另眼相看,当然,毕竟传说曾经也母女相称,妹妹喊过东西二宫母亲。
更莫说,圣天子对妹妹喜爱得简直不得了了,以前,就好像疼爱女儿一般宠溺,而从现今开始,又自不同了吧看圣天子,嘴角还在不时露出微笑,妹妹,有那么好吗
大周后轻轻叹息,妹妹的命运,是如此被上天眷顾,自己,却觉命运越来越凉薄。
而面前这个男子,大齐皇帝,正领着帝国如旭日东升般崛起的天下雄主,每一次见到他,都会令人对他多生几分敬畏,和九年前在东海,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摇着折扇,陆宁却是还沉浸在一种得偿夙愿的巨大满足感中。
疼爱小周后那小家伙,就好似,令自己干涸的感情沙漠中重新升起一片绿洲,那种灵肉交融无与伦比的满足感现今好像还渗透在骨子里久久不能离去。
至于抱着这小家伙香软小身子求欢带来的极度舒爽骨软筋酥的邪恶欲望发泄,那种各种摆弄小家伙全身要爆炸时的极致快感,虽然是前所未有的享受,令自己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但现今想想,肉身之欲,反而是其次,是附带的衍生物罢了。
琢磨着,陆宁看向李煜,也看了眼大周后。
“过几日,从嘉你动身去高丽,我给你一个名目,到那边,立些功劳。”
陆宁是觉得,李煜夫妇,从五品爵位实在是低了点,该惩戒的也惩戒了,寻个机会,给其夫妇进爵,也免得他一家,都要靠自己的小安妃养活。
说起来,新朝统治基础渐渐稳固后,对前朝贵胄往往会采取比较宽容的态度,比如宋时就起用过后蜀蜀主的儿子任节度使,而且,是领兵的节度使。
李煜的性格,便是任命他为官也掀不起什么波澜,当然,话是如此,但还是令其锦衣玉食的做闲散爵爷就是。
听陆宁的话,李煜眼中,却露出恐惧之色,支支吾吾不敢回话。
见到此情形,陆宁心中叹口气,知道,和李煜最后一点情分也早就没了,自己却是有点剃头挑子一头热了。
李煜,自然是担心自己准备害他,遣他去高丽,令其客死异乡。
“你不愿意,那便算了”陆宁收起折扇,人总是回不到从前的,自己以后,也莫再和李煜相见便是,凭空为其增加许多不必要的压力。
大周后慌忙站起,微微屈膝道“陛下,新野男是欢喜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自然愿去”又对李煜使眼色,“还不快来拜谢君父”
显然,大周后,多少明白陆宁的心思。
李煜看向大周后的眼里,便多少有些怨尤,起身拜倒“李从嘉谢陛下恩典”
听他这冷冰冰谢恩之言,陆宁微微颔首,“好,我便走了”
外间,得大周后吩咐,下人仆役大都隐藏不见,仅有的几名仆役身影,在陆宁走出厅堂时,也立时远远拜倒,磕头。
罗殿女王一行抵达汴京是十月初三,正是刚刚入冬之时。
汴京街头风景,人声鼎沸的热闹中,河畔枝梢,也渐渐显萧瑟之意。
和小女王、蓝婵的一番悲喜自不待言,令陆宁大吃一惊的是,小女王陆贵平带来了一名小小幼童,说是再过些日子,正是她三岁生日。
掐算时日,正是奉天六年一月时,自己去贵州见到小女王和蓝婵,却是令贵平怀了身孕。
过些时日,正是这小女童两周岁生日。
说起来,南平和南安也渐渐长大,现今已经四周半了,五岁女童,话语已经说得极为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