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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你们都分配好了是吧”陆宁知道,自己这问的也是废话。
莫说房间分配,就面前三个内记室,各个都是白衣白裤的秘书制服,雪白小棉袜跻拉木屐,三个艳美少妇,此时装束,却给她们多增添了几分精致清纯之魅力。
显然,都开始进入角色了,而且,看起来换上这种秘书制服,是汤玉娘组织的。
回话的也是汤玉娘,“是,阿爹,寝室有夫人一处,阿爹三房侧室各一处,儿和莲儿一处,莺莺和彩莲一处。”
夫人,自然就是“正妻”贤妃,虽然她平素很少回来,而是在赤虎军寨和米珠同甘共苦,但寝室自然要有一处,三房侧室,指的就是苏小小、花蕊夫人和李艳娘。
她们身份都高过婢妾内记室,所以也都是独自占一处寝室。
汤玉娘、潘莺莺和焦彩莲是内记室,也许是婢妾,但不管怎么说,地位最低,是以汤玉娘和女儿一处,潘莺莺和焦彩莲合住一处。
听汤玉娘的话,陆宁摆摆手道“花蕊夫人和李艳娘,也不算我的侧室,尤其那李艳娘,这样”想想,让她给自己做内记室可不放心,“明日起,搬出来,就在这书房给我做洗脚丫头,以后,帐中什么活儿,你们也都可以交给她做。”
汤玉娘呆了呆,昭容娘娘做洗脚丫头那就是,平日,就卷个铺盖在这地上睡也,也太暴殄天物了
身为女子,汤玉娘都莫名其妙冒出这么个念头。
不过这对阿爹,本也不算什么,忙答应“是”
话音未落,珠帘一响,李艳娘从她寝室走了过来,俏目如要喷出火,或许陆宁仅仅要她做所谓“洗脚丫头”还可以忍受,但后面那句话,要三个婢女有什么活儿都可以吩咐她做,也就是,她真正成了帐中地位最低下之人,这,可触犯了她的自尊心。
毕竟,除了花蕊夫人,哪怕还未见面的这文总院正妻在内,她都视为乡野村姑,身份根本和她难以比拟。
落在这四品官员手中做侧室已经很窝火,现今更人见人欺,婢女都不如
“你杀了我吧”李艳娘扬起高高美髻,咬着朱唇,一脸气愤。
“你真以为我不能杀你么”陆宁笑了笑。
李艳娘立时一滞,这男人语气平淡,笑得也很平和,但不知道为什么,让人心里发毛。
汤玉娘心里一颤,在蛮地一路追随,她可是知道这位阿爹,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物。
“现在就收拾一番,搬出来,哦,一会儿到了用餐时间,你先去前帐,摆好碗筷。”陆宁挥了挥手。
和在鬼蛮地时差不多,只是规模大了些,大帐四周木屋土楼,有洗漱之地,又住了些婢女,做些浆洗做饭的差事。
李艳娘咬了咬红唇,但终于,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陆宁目光落在三名雪白制服的丽人身上,立时心下大乐,同时使唤三个美女秘书,确实赏心悦目,心中欢畅。
“你们三个,今日也没什么紧要事,就先点算下富川镇人口户数,田地丈量情况和均地情形,至少书面上的计算,看有没有疏漏错处。”
三女齐声答应,汤玉娘带头,褪木屐雪袜跪坐榻上低矮长桌对面,潘莺莺和焦彩莲也有样学样,和汤玉娘一起跪坐,三个雪白制服丽人,跪坐一排,拿起公文点算,偶尔小声商议,看得陆宁微笑不语。
清香袭人,悄声软语,这样办公,可也挺美的。
汤玉娘和焦彩莲都很坦然,只有潘莺莺,还有羞意,不敢抬头看自己。
“你们三个,倒挺熟了”陆宁突然问。
其实一路南来,各坐各的车马,她们接触并不多,便是自己和焦氏、潘氏,都没说几句话。
“是的阿爹,我和莺莺、彩莲,都相见恨晚呢。”汤玉娘嫣然一笑,很是妩媚。
焦彩莲几次险些被陆宁赶走,在陆宁面前就不太敢说话,怕又不知道哪句话说错,被赶走。
潘莺莺则略略含羞,她离开孙府,也没什么主见,是以被曾经救助她的焦彩莲摆布,一直跟在焦彩莲身边,现今成了这文总院的内记室,也是随遇而安。对文总院,印象还不错,更曾经被他相救,又曾经被他无意中轻薄,只是,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这文总院,身边燕瘦环肥,美女如云,甚至蜀国皇帝最宠爱的皇后皇妃都给霸占,又哪里还会记得和自己曾经的那么一段邂逅
不过,文总院身边,很多事情都很令人新奇,令人大开眼界,帮他做事,倒也不错。
突然,潘莺莺就瞥到,那文总院突然起身,顺手从塌下那一排木屐中拣起一只小白袜端详打量,而且,拿罗袜就是自己的,她立时羞得满脸通红,隐隐的,雪足好似又有蚂蚁在爬,就好像,被文总院抓到自己纤足揉捏的那一幕,又再次经历。
陆宁本来拿起白袜打量,是心下叹息,宫中有些奢侈了。这棉白袜,加了特殊的丝,使其有弹性,穿起来很舒服,可惜的是,毕竟还是纯棉线袜,所以,只要浆洗两回,就松松软软弹性尽失,也就会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