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回一石激起千层浪 两指弹出万般音(终)(2 / 3)

确定才更符合他的心意,同时也表明王攸知晓进退有度之理。

只是今日王攸表现出的镇定和自信全然不似自己于上月二十四日初见他时那般唯唯诺诺,诚惶诚恐,而这种镇定和自信,以及王攸多次揣摩准自己的心意反倒令圣上心中着实不爽,因为他不相信这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能够做到的,简直多智如妖,甚至隐约间令圣上心中升起一种恐慌感,因为这个棋子有些不听话。

王子腾见圣上迟迟不说话,也不敢抬头观察,甚至连对儿子王攸使眼色的机会都没有,只好不住的叩首,以求圣上能够宽恕李贤虽未求饶,但同样面色灰败,看着手上那张自己所写的砼字,也不免目露讽色,不知道是嘲讽今日王子腾父子二人的教子无方和言行不当,还是嘲讽自己自作聪明,非要提及当年之事。

“来人将王子腾和李贤给我拖出去”圣上看着眼前神色不一的三人,喝命道。当即就有门外侍立的宫中侍卫闯了进来,快步走到王子腾和李贤身后,将二人的身体从地上拉起,随后给拖出了御书房。

“陛下”王攸着实被吓到了,叩首急呼道。

见王文泱目露惊恐之色,圣上心里不禁玩味的笑了笑,少年终究是少年,就算隐藏的再好,面对至亲有了生命危险,也不得不向自己求饶。

“王文泱,朕问你,砼可否造出实物朕只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朕给你足够的诚意和决心,可若三个月后造不出砼,你应该很清楚是什么后果朕知道你肯定会说你没有帮手,你姑父是贾政,他是工部员外郎,想来做了这么多年的工部主事,也必然精通工学,否则如何能在自家宅院中建造处一座大观园来你姑侄二人便一起吧”圣上冷笑道。

“臣遵旨”王攸无奈叩首道。

“如此甚好今日所述之事回去写一份奏疏于二十日呈上来,跪安吧”圣上命道。

“谢陛下臣自当竭尽全力保住身家性命”王攸说罢,便是起身,告罪的离开了御书房,从御书房走出,便是看见父亲王子腾和李贤安然无恙的侍立在台阶下,只是两个人的面色都是难看不已。

“李大人,学生今日言行不当,拖累于您了”王攸走到李贤面前,请罪道。

“哼”李贤冷哼一声,显得极为不满意,于是训斥道“少年意气,王大人,自求多福吧”

说罢,李贤正要离开此处,谁知御书房中快步走出一位小太监,行至李贤身侧,在其耳旁小声的说了什么,李贤听后,面色微变,深意的看了一眼王攸,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甩了一下袖袍,快步的再次进入御书房内,而此刻宫门外传来小太监的打更声,两下后便又会停顿一次,王攸从袖袍中掏出那块怀表,打开上面的盖子,透过御书房中传出的光亮看了一眼时间,确实是到了二更天,也就是亥时。

那个传话给李贤的小太监并未离开,相反来到王子腾和王攸身边,领着二人出了皇宫。

一路上,父子二人并未说话,正如进宫之时一样屏气凝神。直到出了宫门的那一刻,父子二人才都放松了下来。

“父亲,我们路上再说吧,此地不宜久留”王攸知道王子腾有许多疑问,甚至他都快被自己今日在御书房的顶撞之言吓得不轻。

王子腾没好气的将王攸扶上了马,随着王子腾腿部一蹬,座下的马便是跑动起来。

“那砼究竟是怎么回事”王子腾问道。

“当初在扬州时,我在老师的书房里无意间找到一本古书,上面有着这字的解释,我当时放在了心里。”王攸当即找了个借口,搪塞道。

“圣上要此物做什么”王子腾好奇的又问道。

“父亲,北河应该出事了,想必是决堤,李大人那句话提及了朝廷工部,想来朝廷也在为此事而头疼,只是圣上为避免消息传出,暂时先压了下来,不过纸是包不住火的,过上几日,京都之内想必就都知道了。”王攸回道。

“什么,北河决堤,那岂不是生灵涂炭”王子腾惊呼道。

“是啊,生灵涂炭,不知是哪一地的百姓,又不知是伤亡多少,而这砼圣上极为关心,毕竟如他所言,关乎到江山社稷圣上命我三个月内造出砼,甚至连荣国府贾家都是与我捆绑在一起”王攸如实说道。

“砼到底是什么攸儿你真的见过吗”王子腾又被吓了一跳,直接将马停在了路上,毕竟这关系到两族之人的命运

“见过,至于能不能造出,那也只能尽人事了但愿老师能在天上庇护于我,只是此事尽量不要告知给母亲她们了,免得到时弄得人心惶惶,圣上命贾家姑父协助于我,就是不知道贾家姑父是否真如圣上所说精于工学了”王攸不免苦笑道。

“攸儿你打算如何做”王子腾想知道具体计划,当即问道。

“目前还未具体想好,虽有腹案,但具体实现少不得人力物力财力的支持,只是不知圣上会如何安排,我今日之所以说及圣上的诚意和决心,就是为此,父亲想必知道一将无能累死千军的道理。”王攸直言道,“圣上命我于二十日朝会上呈关于砼之一事的奏疏,回园后我当小心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