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来想去,决定还是按着当年南巡时走的水路,鼻子下面长张嘴,怕什么
墨迹一听我要私自离京立即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却又架不住我连软带硬的教唆,没费多少功夫就答应跟着我一起走;而达楞,先前想过不带他,但我又需要个能保护得了我和墨迹的人,达楞自然成了不二人选,他倒没费我多少口舌,稍一提点,他便会了我的意,。
努力克制急速的心跳,装出只是回家的样子辞别那拉福晋,故作轻松的扶着墨迹坐上由达楞驾着的马车,长鞭一响,四贝勒府的大红府门便远远甩在身后
车轮滚滚,我挑起帘子看向窗外,忽然一个念头涌进脑海,忙叫住达楞让他停车
“格格怎么了”墨迹见我躬着身要下去,忙扶住我问道,“咱不去了”
“废话肯定要去”我白了墨迹一眼,掀起门帘跳下,街道两边人来人往煞是热闹,我四下看看,拽过墨迹说道,“你就不想想,咱们这是出远门儿穿着这么一身的绫罗绸缎不明摆着招惹麻烦吗”
已是清人打扮的达楞扭脸看过来,点头道,“玉主子说的是。去年黄泛严重,开春正是难民青黄不接易出乱子的时候,是该小心着些”
“懂了吧”我一拍墨迹的脑袋,嗔道,“前面刚好有个布店,墨迹你去买些旧些的衣裳。对了,马车的围子也换了不嫌绸子的惹眼啊你瞧着越是素净的就成快去吧”
墨迹苦着脸一跺脚朝着街对面儿的一家不是很起眼的布店跑去,留着我和达楞。气氛一下很尴尬,说起来我与达楞也只是一面之缘,身份却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两人之间也没什么话说,他自觉地到一边检查马缰去了。
长叹口气,唯今之计只能对达楞信赖,毕竟若我真在路上发生什么意外,按着胤禛的脾性最先倒霉的可是达楞、墨迹
“哟呵瞧瞧这位是谁啊”
心头剧烈一跳,这个就算被嘈杂的人声过滤一遍仍是刺耳的声音太过熟悉极不情愿的拧过头看去,瞳孔不禁一阵紧缩我真不知道自己走的是什么运气,铁四角表情各异的走了过来
“哟可不是玉嫂子嘛”十阿哥围着我走了一圈,扬扬圆乎乎的脑袋回答着九阿哥刚的问话,“敢情四哥不在玉嫂子也有心思出门逛逛哦这位是谁啊”
达楞自然也是知道这几个人是谁,碍着大街上不好行礼,抱抱拳低头道,“回诸位阿哥爷,奴才是玉主子的车夫。四爷吩咐奴才护着玉主子周全”
“车夫”九阿哥眯着眼,嘴角挂着缕邪魅的笑,“四哥也真够放心的这么个俏佳人寻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陪着四哥吃什么药了”
“老九”走在最后的八阿哥依然衣着翩翩,但声色俱厉的喝住九阿哥伸向我的脏手,“光天化日你收敛着些”
九阿哥一挑眉,眼瞳中铺满不屑,“八哥呵是我是该收敛着些,不过比起你,你不是更该收心么十四弟不也是”
一句话,街市像是堕入冰窖
达楞松下马缰,绕过来将我侧挡在身后。立时,他的这一举动引来九阿哥眼中射来的寒光,我连忙悄悄扯扯达楞的衣袖,小声道,“没事。他们我还能应付,不能和他们有摩擦”
“我想我出不出府和谁在一起,与你们几位是无关的吧”刻意不去看八阿哥,即使我能看出八阿哥此时的急切,“玉儿一弱质女流经不起你们几位皇阿哥这么围着,有些话儿说出去也不好听,不是么”
“是啊相当的,不好听”九阿哥拉长最后几个字的音调,笑的恶心中掺杂着邪恶。
八阿哥收回痛苦的眼神,抿抿唇开口说道,“好了。老九逗弄她也有个限度,其他书友正在看:说到底,她是咱们的嫂子老十四你干什么”
手腕忽然被个冰凉似寒铁的大手钳住,惊慌的抬眼,是十四阿哥
“你跟我来我有几句话要问你”我竭力拉扯他紧扣着我的手,反而别捏的几乎断了手腕十四阿哥不顾我的反抗,路人惊异的注视,八阿哥的阻拦一把推开挡住路的十阿哥,硬拽着我大步至一条很隐秘的胡同中。
“痛”十四阿哥大手一甩,我背部先撞在冰冷的墙上,不由得呼痛
冷鸷的眼神似乎将我穿透,双手被他一手箍在身后,另一手抬起我的下巴,逼着我与他的眼睛对视那是怎样的眼神心疼气恼不甘
“好了你要说什么先放开我”扭动几子,试图摆脱十四阿哥的控制,“你要说什么我听就是这是什么意思”
“哼现在听我说了不逃了不躲着我了啊”紧捏着我下巴的手指在气愤中越收越紧,颌骨发出几声脆响,“我是什么意思我就是这个意思躲啊想试探我的忍耐限度么从我去年秋天回京到现在几个月了你给我和你说话的机会了么”
心里暗叫着不好,这四个宝贝疙瘩今儿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估计不出半个月胤禛保准能知道更别提就在北京城耳报神达到出神入化的康熙了
咬咬嘴唇,冷笑道,“这么说来,你是认为我该听你说什么诉苦吗”
十四阿哥被我突变的态度惊到,不由得松了手。我揉揉被捏红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