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贪来的,你知道我身下很有几门生意。养你们几个官还是养的起。”
杨万里皱眉说道“可是江上那艘船”
“那船和我有什么关系”范闲的嘴脸有些无耻,“你要搏出位骂贪官。自去船上骂那些人去,跑到杭州当面骂我杨万里啊杨万里,你胆子还真不小。”
杨万里苦闷说道“老师,那些人可是你地下属”
范闲微笑说道“是啊,下属收银子,我却不闻不问,似乎一切都是在我的授意下进行这只不过是出戏罢了,你着什么急。”
史阐立也在一旁劝说道“大人必有深意,你今日就这般闯进门来,只怕让多少人在暗地里笑歪了嘴。”
杨万里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就算小范大人要贪,也不至于贪的如此轰轰烈烈,贪的如此手段低下啊,难道自己真的想错了
“也没有太多的深意。”范闲叹了口气说道“不过是三月初三在苏州要演出戏,那戏太肉麻,我如今想着也要生鸡皮疙瘩,到时候你看着就明白了。”
杨万里此时已经相信了范闲的说法,不敢再言,有些后悔来地太冒失,如果误了门师的治库大计,那可不好。
“再说二不该吧。”范闲皱起了眉头,“万里,你太天真了,真以为如今是太平盛世”
杨万里微愕,心想如今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哪里有假范闲冷笑吓唬道“不调水师护驾,那艘船随时有可能被水鬼拖到江底下去,你信不信”
看着杨万里神情,知道他终是不会信地,范闲摇头说道“内库之事,也不瞒你,我要对付的,可不仅仅是内库里的驻虫,江南的豪族,甚至还包括了整个江南的官员和京都里的贵人那明家是如何起家如今又如何将家业做地如此之大”
面对这个询问,杨万里摇了摇头,史阐立也是最近接触到监察院与江南水寨夏栖飞的密报,才知晓一二。
“海盗”范闲地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明家从内库接了货,由泉州出海,一路北上往东夷城,一路南下去西边天外的洋鬼子处,这些年来,出海之后总会遇上海盗,三艘船里,总要折损一艘”
杨万里皱起了眉头,心想明家倒也接触过,个个都是温文和善的大富翁,这出海遇着海盗,总不好让他们负责,难道大人话中有话
范闲冷声说道“而实际上,那海盗都是他们明家自己的人”
杨万里大惊失色。
“内库出产遇着海盗,他明家还要赔钱给内库看似亏了,但实际上他抢了那船货物偷偷运到海外卖掉,一船货物朝廷六成的分红,他便不用再支付。而且赔给内库的只是个成本而已这一艘船挣地,可是要比那两艘还要多啊。只是可怜这些年里,海上不知道多了多少亡魂。”
杨万里目瞪口呆。喃喃说道“这这他们明家也多挣不了多少,为什么敢冒这种杀头的危险”
范闲说的这些,是最近这些天监察院与夏栖飞合作查出来地,只可惜一直没有拿着活口实证。明家这些年用这种狠辣的手段。不知道挣了多少银子,这些人做事极为心狠手辣,风声既紧,又有贵人掩护,所以朝野上下,只当出海南行本就是风恶浪险,海匪猖厥,却根本想不到明家自抢自货。玩的是商匪一家的把戏。
他站起身来,盯着杨万里地双眼,说道“一旦有适当的利润,商人们就胆大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他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他就敢践踏一切庆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他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着绞首的危险。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杨史二人都被马克思的名言震的低下了头,品咂许久。
“更何况朝廷里一直有他们地同路人。”范闲冷笑说道“正经外销。挣的钱都是要入册的,哪里有这些帐外的钱花着顺手安全”
这句话说的是信阳方面的事情,如果不是用这种狠辣手段,长公主想在监察院的长年监视下从内库捞银子,困难度肯定要大许多。
“每一个铜板上面都是血淋淋地。”范闲教育杨万里道“如果你我想要做事,就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明家能杀人,会杀人。到了真正鱼死网破地时候,也不会忌惮杀了本官生死存亡之际,讲什么礼制你做官做久了,人可别变成朽木一块”
杨万里傻愣愣的,他十年寒窗,做官之后又有范闲这棵大树的阴影暗中保护,哪里真正感受过人间的凶险,此时被范闲一顿批,终于清醒了少许。
平静少许,范闲挥挥手说道“罢了,先不提这些事,虽说你今天是来踢门,不过这园子倒确实没来什么客人,咱们也有一年不见,总有些话要说上一说,呆会整治些酒菜,我们好好喝几杯。”
杨万里垂头丧气,但知道门师依然将自己当最亲近的人看待,也算松了口气,只是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忽然想到一椿事情,犹疑问道“那第三不该”
范闲笑骂道“你不把我得罪到底,看样子是吃不下饭去,说吧。”
杨万里想了想,觉得这事确实是门师做地不对,于是理直气壮说道“最近各地迭出祥瑞,官员百姓们在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