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眼,轻声说道“听说提司大人来年有可能掌管内库。”
范闲就当没有听见这句话般微微笑着“言大人被关了大半年,消息还很灵通。”
长久的沉默之后,言冰云忽然说道“这些事情和我说做什么”
“因为北方的路线你最熟悉,如果将来有需要收网的那一天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就必须开始盯紧了,而离开了言大人,我在北方根本没有任何力量。”
言冰云平静说道“范大人很看得起下官。”
“我从来不以为你只是一个单纯的病人。”范闲冷静说道“我相信言大人如果有这个意愿的话,依然是能够在北方呼风唤雨的人物。”
“我为什么要帮你”
“因为我是你的上司。”范闲的面色渐渐寒冷了起来,“我不是请求你的帮助,是要求你的配合。”
言冰云却根本不吃这一套,冷笑道“等提司大人真正接管监察院的那一天,我们再来说这个也不迟。”
范闲笑了起来,摆摆手道“就知道玩这一套是不管用的。”他顿了顿后说道“其实道理很简单,长公主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不仅仅是我需要你,想来,你也需要我。”
言冰云没有思考什么,很淡然地点点头,然后很直接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必须说清楚,你的计划从一开始就完全错误。”
“为什么这样讲”
“如果想要逐渐压缩长公主从走私中获取的利益,你就不应该找沈重。”
“沈重是锦衣卫镇抚司的指挥使,一路北上,我不找他能找谁”
言冰云看着他的双眼,说道“沈重,长宁侯,这些都是太后的亲信他们与长公主的交易已经做了很多年了如果你想另起炉灶,为什么不去找那个年轻的皇帝。”
范闲叹了口气,说道“因为我看不清楚那个皇帝的心思。”
“北齐皇帝是个很纯洁的人,很容易激动的人。”言冰云竖起一根手指,“纯洁的激进派,是需要银子的。”
范闲看着他,半晌后说道“我信任你。”
“目前,我值得你信任。”言冰云说道。
范闲心里松了一口气,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放心吧,虽然如今的世界是他们的,但终究是我们的。”说完这句话后,他就离开了房间,留下身后在回味这句古怪话语的言冰云。
连着三天,使团方面还在处理与北齐的外交事宜。正使范闲却与言冰云在房中密谋着,渐渐地言冰云也不再遮掩什么,将自己掌握的情报佐以分析,很明确地为范闲今后的行动确立了指寻思想。
一静不如一动,信阳那方面用拖字诀,太后那方面也要用拖字诀,唯独宫中,需要想办法接触一下。范闲曾经动过念头,是不是应该去拜访一下那位上杉大将,却被言冰云冷漠地阻止了。
言冰云认为这些事情根本没有必要去做,如果对方需要,自然会找上门来,范闲进入上京之后做的事情,以言冰云的专业眼光看来,实在是一塌糊涂。
范闲沉默受教,知道这些事情,自己确实不如言冰云。在闲谈之余,也曾经谈过重新整合北方谍网的事情,但言冰云明显不放心他的能力,所以一直没有松口,
一日用膳之后,范闲忽然开口说道“那位沈大小姐很有能力,居然知道你藏在使团里,又上门来了。”
言冰云面若寒冰,绝情如流云,淡淡道“通知沈重,他会处理自己女儿的事情。”
范闲看了他一眼,真的很不理解这位年轻的官员,是怎样磨砺出来如此冷漠绝情的心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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