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齐天的神情微变。

“我一直都知道，准确的说，守陵人一脉一直都知道。你不会以为，我们真的连你们这群丧家之犬都杀不干净吧？”

被羞辱的齐天并没有生气，他只是印证了一个很久以前他就有过的猜想。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我一直奇怪，秦国的实力几乎一直都是天下第一，怎么追杀几个人却这么磨磨蹭蹭的，原来你们是故意放养我们。”

“是啊，就当遛狗了。反正我们能随时把你们杀了喂狗，也能保证不会被你们咬到。留着你们多好，否则杀了你们，还要应付其他未知的风险，多麻烦啊。”

齐天的嘴角动了一下，内心显然五味陈杂。

“兰天，你我都清楚，杀了我们，会引发不可预计的后果。当年它们降临到这个世界，都是带着任务的，一旦任务失败，后手就会接踵而至。”

“所以，你在求饶？”

“是，你就当我求饶，为所有的同胞求饶，也为你们秦人求饶。你不希望看到那一幕，我也不希望。因为我不确定，一旦我最怕的那种场景发生，我的命运，以及我同胞的命运，会不会比现在更好。”

“肯定不会，因为很明显，你们只是为王先驱的炮灰，用来收拢人心的炮灰。”

兰天戳穿了齐天的侥幸。

齐林深吸了一口气。

他知道，兰天说的是对的。

所以他更不能让这件事情发生。

“放过我们，继续维持之前的局面，我们双方对峙，尽可能的避免我们的伤亡，推迟那一天的到来，如何？”

兰天摇了摇头，“晚了，已经晚了。”

他看向齐天的眼神有些许的怜悯。

“你选择来闯秦始皇陵，就是你犯下最大的错误。在你被困在这里的这段时间，联邦——已经接近灭国了。”

齐天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失。

“这不可能，联邦整体的国力还是要超过秦国，即便我们有内耗，但大敌当前，我的同胞绝对不会如此不智，不可能会出问题的。等等……”

齐天忽然想到了一点，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你们撕毁了协议，让觉醒者对普通人动手了？”

只有这样一种可能，联邦才会败的如此之快。

“不是我撕毁的，是朝廷决定撕毁的。”兰天摊手。

他的确有能力影响政局。

但这是整个朝廷的意愿，他不能阻止。

守陵人，也是秦人，是秦人，就要尊重朝廷的意愿。

“吴维呢？那可是他亲口与我约定的，以他的性格，被你们朝廷背后捅了刀子，怎么可能轻易接受？”齐天质问道。

兰天看向他的眼神更加怜悯了。

“看来你对吴维的研究还不够透彻，至少不完全了解他的性格。他在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是第一个表示支持的。”

齐天：“……”

“他本身就是一个没有什么原则的人，为什么你会认为他很有原则？”

齐天想哭，不想说话。

麻蛋，当初吴维在全世界面前慷慨激昂，是个人都会以为他很有原则。

天知道他骨子里这么无耻。

“现在的局面是，你们的利用价值已经接近为零，你说，我应该拿你们怎么办？”

齐天不愧是齐天。

即便快被兰天逼近死局，他依旧没有放弃。

“还有希望，一定还有希望。兰天，你杀不死阎君心魔它们对不对？只要它们不死，威胁就会一直在。只要你稍微暗中支持一下我，我还可以再拉起一支队伍，和帝国抗衡二十年。”

“第一，我不可能支持你对抗帝国，对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钓鱼执法，已经是守陵人能够做的极限了，我们绝对不会资敌，秦人没有这种习惯。第二，我的确杀不死阎君它们，但我可以困住它们，我可以将它们的手下全部杀光。它们看似是不死之身，可实际上，威胁也有限的很。或许，这种有限的威胁，更符合帝国的利益。”

兰天的声音平淡而自信，给了齐天极大的压力。

但他不能放弃。

也不允许自己放弃。

“你没有你说的这么强，至少你对付阎君心魔妖剑它们，绝对没有太好的办法。有我在，联邦会负责它们的血食。可如果我不在了，如果联邦被灭了，它们的血食谁来负责？拿你们秦人的命去填吗？没有血食进补，它们会发疯的。”

“我说过，我会封印它们。”

“不可能，你甚至困不住它们。”齐天大手一挥，重新掌握了主动权：“当年始皇帝如此威势，都没有将它们全部铲除，你凭什么能镇压它们？它们的封印是我亲手打开的，除非再来一个始皇帝，否则没有人可以再将它们重新封印。兰天，你最多困住它们十天二十天，但总有一个极限。而等它们出来之后，帝国就完蛋了。

它们可是曾经的神佛，谁没有一点底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