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亮,充满了算计。
他一出现部落的人都退开一个缺口,为他让开道,这是河刺刺部落的祭司,部落里越年长的祭司越受信赖,族长上前告知祭司了这次合作狩猎的丰收,祭司点点头,他没有过多关注食物,而是要准备为回来的战士进行仪式。
这次出门围猎的人一个跟着一个低着头,十分尊敬的走到祭司的面前,祭司用手中的骨棒敲击每个人的额头,意寓赐福和赞扬。
原非是最后一个走上前的,祭司年迈的脸庞看到他和蔼的笑了,摇动着手中的骨棒为他赐福。
接下来祭司围着那一堆猎物开始唱跳,念出听不懂的咒文,最后他用骨棒连续敲击黄色骨碗三下,向天空咏唱。
祭司神圣并受人尊崇,据说他们能对大地之灵说话,是父神智慧的使者。
所有人都低头倾听祭司对父神的祷告,除了个别几个小豆丁时不时的转着小脑袋。
周围的人群窃窃私语,顿时乱麻麻的一片,无数的视线扫视到原非的身上,视线带着恐惧、害怕。
小一抖着身子,蜡黄的脸略显呆滞“阿哥没有图腾,什么都没有。”他说着声音颤抖,忽的抬起手指捧着原非的额角擦了好几下“怎么会没有什么都没有。”祭司洗礼了没有任何图腾,他们会把阿哥当成什么会杀了他吗
额角的皮肤被擦过,火辣辣的痛感,小一似乎要把原非的皮肤刮掉一样,原非在一怔过后,面上肌肉一凛,脑袋竟然放空了,一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他原本的计划是利用炎夷部落分配挑选的方式,让其他人先消耗岐的战力,最后自己收拾一下烂摊子,挑战他,战胜他,至少通过这样的方式,对于崇尚力量的炎夷部落来说一个有力量的雌性他们并不会选择割掉他的脑袋,而他打败了岐,那么他们四个的分配权就变成了自己。
不算完美的计划,甚至说的上有些不合理,但是是目前原非能想出比较有利于自己的方式,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是一个雌性的基础上。
所以当祭司洗礼之后,他的额角没有出现图腾,那全部计划都没有了可行的基础,甚至是往最糟糕的方向偏离了。
因为炎夷部落显然不需要一个其他部落的雄性,这在河刺刺部落被攻打时,炎夷部落的族长已经说过“雌性和没成年的带走,剩下的全都杀了。”
在原始蛮荒世界,洗礼之后没有出现图腾是个怎样的存在从未出现过的异类,他还能活下去吗
原非脑袋一激灵,在几秒的时间里思索了一下,甚至没思索出解决的方法,仿佛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不详之人”祭司晃晃悠悠带着恐惧的声音传来,原非瞬间就抬头看向他,没有思考过片刻就脱口而出,声音带着震慑“你是祭司,没见过就没见过,你知道什么是不详之人吗。”他说话不自觉带了前世陈述尸检报告客观又强硬的事实时的气势。
祭司接下的话被一下遏住,他抓着骨棒的手有些微不可见的颤抖。
而另一边,族长和岐对峙,长矛被岐捏住,族长手臂蓄力,眼眸注意着祭司和原非的情况。
原非深吸了口气,脑袋一团乱,旁边的小一几个抓着他的胳膊抖着身子,手臂上滴答的眼泪滴落在手臂上,微凉的触感,让他的神经一下一激灵“乃大是不是你的缘故”原非不禁怀疑除了绑定一个系统他和原始蛮荒的人没有任何区别,而且不说其它,这具身体是实实在在的蛮荒人,没有图腾这不合理。
无端背锅的乃大“我不是,我没有,原非,这不赖我,我什么都没干。”它显然也没料到事情会是这样的走向,系统和宿主虽然是绑定的关系,但不会影响宿主的体质,它一时懵了,没听说过干它们这行的前辈遇到过这个情况
脑袋里神经似乎全部都拧在了一起,原非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稳下来,随即抬起头,深深的颈侧的线条勾勒出清晰冷硬的弧度,他看着祭司挂在头上的骨饰品,企图和祭司对视“祭司,你确定我没有图腾,而不是图腾淡的看不清”
原非的几句话落地,祭司明显陷入沉思,他接着说道“祭司,你洗礼了不会没有图腾,我相信我只是个繁衍能力十分差甚至完全没有繁衍能力的雌性。”原非侃侃而谈,仿佛陈述着一个十分客观有理的事实,让人不容反驳。
周围沉静了一下,原非觉得刚要松一口气,谁知岐那边已经松开了与族长的对峙,他看着原非默不作声,刚硬如削的额骨似乎变得柔软隐隐还带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红色,使得他黝黑的皮肤更黑了。
直觉敏锐的原非心底突兀的滑过一抹不安的异样。
祭司发出声音“你是不是雌性看一下就知道了。”
原非“”看看什么,看哪里。
祭司朝岐道“他是你挑中的雌性,你来看。”
接下来发生的原非敢保证是他在原始蛮荒遇到过最操蛋的事情了,他脚踝弯曲,线条折叠成一个柔软的弧度,紧紧的抵在岐的肌肉结实的肩头,另一只脚足底直接踹到岐的脸上。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