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黄的落叶从稀疏的树枝上缓缓落到水洼里,荡起浅浅的波纹,草丛里的枯枝在一股小小的风中摇曳,似要陨落。
静悄悄的环境中散发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偶尔能听到几声轻微的蛙叫声,几个人从草丛中慢慢探出头来,观察水洼中的情况,他们头上拴着用稻草或者羽毛做的饰物,腰上都围着兽皮裙或者是草裙,赤裸健壮的四肢呈现黝黑的色泽,脸上涂满不同色彩的条纹,手里拿着一头削尖的长矛,再往上的手臂都印着繁琐的图腾,内容不一,面积也不尽相同,但他们的坚定的眼眸中饱含着的都是饥饿和渴望。
他们的身躯似乎已经融入到了周边的草丛里,只有仔细观察才会发觉,这大片的水洼都已经被这些人包围了起来。
他们在耐心的等待,等待猎物的到来。
高大的藤蔓树,枝干依旧翠绿,根部硕大交缠,像是编制的一个大型篮筐,泛着微微的湿润气息,只有丁零的树叶才能看出秋季的到来,枝干层层往上,逐渐变得纤细,并不算粗壮的一条树干上,倒挂着一双脚踝纤细的足。
足的主人闭着眼睛,嘴里叼着一根枯黄的草根,腰上围着的是一条兽皮缝制的短裤,衬得他的两条腿线条优美又劲瘦有力,透过树枝的阳光洒道到他光裸的上身,折射出蜜色的光泽。
“原非,换岗了。”底下腰上围着兽皮的几个人拿着长矛敲击树干压低声音朝树上的人喊。
原非瞬间就睁开了眼,把嘴里叼着的草根一丢,笔直的小腿肌肉绷紧,一拉一跳,跃到了树下,腰下挺翘的幅度让他的腰肢显得格外的纤细柔韧。
他的五官在阳光下投射出一个轮廓分明的阴影,深深的颈侧的线条勾勒出清晰的幅度,眼神如星辰般璀璨明亮,骨子里流露出摄人心魄的气息,丝丝入骨,每一分都恰到好处。
他跳下来的时候,周边埋伏的不少人都看了过来,眼珠黏在他腰下的幅度就不动了。
“那是河刺刺部落的养出的人细皮嫩肉,长的真漂亮,看着还没有成年,不知道有没有结契的雄性了。”
“还没成年你怎么知道他到时候是雄性还是雌性。”
“这样做雄性,他做得了吗猎杀得了动物吗还不如压在身子底下艹来劲。”
几个雄性压低声音讨论,倒是一时排解了连续几天的麻木和枯燥。
原非带好自己的骨刀和前来换岗的人交代情况,他说话的时候,会很认真的看着对方的眼睛,看得对面的雄性一下脸就红了,支支吾吾的低着头也不说话,让原非拧起了眉毛说完之后就离开了。
原非在这个地方已经生活了三年,瘦弱的身体经过原始蛮荒的洗礼与厮杀在不断成长,为了活下去,大自然总会把你雕琢成该有的样子。
无迹可寻的原始蛮荒世界,每个部落为了生存都竭尽所能与大自然做斗争,在这个世界,没有女人,有的只是雄性和雌性之分。
雄性在经过祭司洗礼之后,属于部落的图腾会从手臂延伸到肩头甚至胸口,越强大的雄性图腾会越繁琐,面积也相应越大,代表了力量的象征。
而雌性的图腾是在额角的位置,颜色越艳丽则繁衍能力越强。
蛮荒的世界很公平,成年者都要经过祭司的洗礼才能拥有图腾,同时选择是成为雄性还是雌性,先天不足体弱的孩子即使选择成为战士,成为雄性,也活不了多长时间,弱肉强食的大自然不会对他们留情,所以他们大多数会选择成为雌性。
许多漂亮的未成年者也会在洗礼的时候选择成为雌性,毕竟这个世界的雌性很珍贵,只要有足够强大的雄性照顾自己显然比当一个与猎物厮杀的战士强多了。
不过雌性再珍贵在这里远远比不上食物重要。
这次是冬季之前的一次最大的部落之间合作的狩猎,由三个部落在一起完成河刺刺部落、土尔部落、炎夷部落。
部落与部落之间没有绝对的友好和平,有的只是合作,原非经历过两次与其他部落入冬的围猎,往常都是有熟悉的两个部落一起,但这次却加入了一个十分强大野蛮的部落炎夷部落。
与这样部落合作的好处就是能围猎到更多的猎物,但同时得到的猎物他们也要分去大半,而且他觉得与这样一个部落合作总有些隐隐约约的不安。
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直觉在作祟。
然而这些不安也是转瞬即过,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眼前的围猎。
原非所在的是河刺刺部落,这次围猎,除了特别娇气的几个未成年者,其余的未成年者都跟着战士一起来了,一方面是为了获取更多的猎物,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多得到实战经验,为即将迎来的成年做准备,因为大多数有骨气的未成年者都会选择成为雄性而不是依附别人的雌性。
同部落换岗的几个约着一起去草丛里放水,原非跟在他们后面,站得离他们远些的距离,不一会,草丛里就传来稀稀拉拉的水声。
原非刚刚系紧他的兽皮短裤,就听到旁边的人嗤笑了一声“看看,叽叽嫩得和花骨朵一样,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