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恻隐(1 / 2)

自顾自埋头在资料当中的贝克特看了一会儿资料,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她抬起头,看向了坐在自己办公桌边上,一反常态一言不发,都有点感到无聊了的卡塞尔“你就没什么想说的我们刚刚的谈话让我知道了你的想法,但是也没有必要真的就一言不发吧这可不像是你平日里的作风,说说,你有什么看法”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卡塞尔虽然今天因为看见艾斯利卡的尸体时有所触动,觉得最近自己的行为实在是过于高调,想韬光养晦一段时间,但是,一时之间,哪儿那么容易就能真的放手,没见他已经在之前和贝克特在艾斯利卡的公寓里的时候,还是没能忍住悄悄地向贝克特剧透了那封信件的事情吗

而自从回到警局就一直在故意压抑自己说话的卡塞尔,终于在贝克特主动开口询问之后忍不住了“我的确是有点自己的想法,但是我先前才说过不会再干扰你调查的思路,所以,我还是不说了吧”

看着卡塞尔故作傲娇的脸上早就写满了快问我,快问我贝克特哭笑不得的说道“这不是你主动干预好吧这是我在问你,你不是顾问吗顾问就是干这活儿的啊我有疑问,就问你这个顾问,而你是我的顾问,你的职责就是解答我的疑问,明白了吗”

贝克特强行解释了一波顾问的涵义之后,卡塞尔像是被解开了什么枷锁似的“你早说嘛,你要早说我的顾问的职责就是解答你的疑问,我早就说出来了”

贝克特没有心情和这个耍宝的家伙耍花腔“快说,你有什么看法是我没有注意到的”

“首先,我们最需要的就是要尽快的弄清楚,艾斯利卡为什么要做dna鉴定,还有,就是她是拿谁的dna样本去和自己的作比对,我认为,这是最重要的,这很可能就是她被害的主要原因,其次,我们还应该尽快的找到她工作的地方,因为只有了解了她的工作情况,我们才能知道她平时的生活是怎么样的,毕竟从她的公寓来看,她似乎并没有多少个人的社交生活,那么,她的工作情况,就尤为重要了,接下来,我们还应该竭尽全力的弄清楚那张相片上的那个小男孩和他的母亲究竟是谁为什么艾斯利卡会将那位母亲的脸用刀划得稀烂,这表明艾斯利卡至少是很痛恨那个母亲,那么,为什么她会痛恨那位母亲她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得到了贝克特的奉旨说话的卡塞尔早就憋得不耐烦了,贝克特假意的一催促,卡塞尔就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突的说出了一长串的话来,还没等贝克特来得及反应,他的话就又接上了。

“还有,虽然她的丈夫那个什么什么哈耶克有过暴力史,但是我并不认为他会是凶手,因为从房东的讲述来看,艾斯利卡一直以来,至少是最近一年以来,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要是丈夫是因为艾斯利卡离开了自己而行凶的话,至少他肯定会去艾斯利卡居住的公寓找过她,但是,房东说得很清楚,最近一年,艾斯利卡都没有过任何的访客,所以,我认为,丈夫是凶手的几率并不是太大”

卡塞尔将一直憋在自己心里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自己是爽了,但贝克特却因为他的这段话,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下来,她慢慢走到贴满了资料的白班前站定,将自己的目光牢牢地放在了那张卡塞尔在艾斯利卡房间的衣柜背后找到的相片上,直觉告诉她,这起案子的关键,很可能就在这张被艾斯利卡用刀划得稀烂的相片之上

卡塞尔的话里,还有一点为那位不幸的丈夫特奥多尔哈耶克开脱的意思,因为他知道这位外貌凶狠的东欧大汉实际上却是一个内心温柔善良的好人,在承受了丧子之痛之后,现在又失去了心爱的妻子,再被凶神恶煞的埃斯波西托带回警局询问室问话的话,实在是对这个命运多舛的汉子太过于残酷了,所以,卡塞尔特意在和贝克特交谈的过程当中,为这个东欧汉子开脱了几句,现在看来,似乎效果还很不错,至少,贝克特已经不再把怀疑的目光放在这位不幸的丈夫和父亲的身上了。

贝克特一直站在白板前思考着案子的内情,而卡塞尔则是有点百无聊赖的坐在贝克特的办公桌旁边发呆,正在这时,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将铐着手铐的艾斯利卡的丈夫,面相凶狠的特奥多尔哈耶克带了回来。

“贝克特,这家伙一见到我们就像逃跑,所以,我们只好把他给铐回来了”

埃斯波西托看见贝克特和卡塞尔诧异的眼神,解释了一句。

贝克特当然不会责怪自己手下的小心谨慎,直接吩咐他们将哈耶克带进了询问室,和卡塞尔一起走了进去,准备对这个一见到警察就想跑的艾斯利卡的丈夫进行询问。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如原剧一样,从贝克特口中得知自己的妻子艾斯利卡殒命的哈耶克悲痛万分,也向贝克特和卡塞尔说出了自己一家不幸的遭遇,早年从捷克移民到美国的两人,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四年以前,艾斯利卡还为哈耶克生下了一个儿子,那时的他们是幸福的,可是,厄运转瞬之间就降临到了两个小夫妻的身上,他们的儿子居然被检查出患有一种极为罕见的遗传性疾病,尼曼匹克病,患上这种疾病的幼儿,基本上活不过三岁。束手无策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