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城想了许久,总觉得这事透着不对劲,苏薇薇事给谁做的亲子鉴定不管是谁,总之不会是苏薇薇自己的。
他想,或许这事跟盛晨有关。
有没有关系,或许亲子鉴定结果出来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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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谨醒来的时候看见盛家人都在他的病房里。他已经转到一间单人病房。
这是他第二次进医院。盛谨觉得他最近有点多灾多难,做什么事都不顺。
盛晨背对盛谨坐着,好像在跟盛家人说什么。
余晚秋戳戳盛晨的额头训斥她“盛谨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结果就出了意外,晨晨呐,你怎么照顾孩子的你们今天去哪里了,怎么会让盛谨摔在钉子上了呢”
“妈,我”盛晨才开了头就顿住了,她突然想到摄影棚的地上是没有钉子的当天没有任何需要搭建的场景,为什么会有钉子,除非有人故意设计放在那的
盛晨想到下午那个场面,心脏揪疼,她垂下眸子,抿着唇,“妈,我做错了,我没照顾好盛谨。”
这只是她的猜想,暂时不能跟余晚秋说。
盛齐远看了眼盛晨,对余晚秋说“行了,你别怪她了,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事。”
余晚秋叹气,还想继续说什么,却发现盛谨醒了,她跟盛晨道“盛谨醒了。”
盛晨转过身,看见盛谨睁着眼在看他们。
她摸摸盛谨的额头问他“盛谨,你现在感觉怎样还疼吗会不会难受”
面对盛晨的关怀,盛谨轻轻摇头,“不疼。”现在麻药效果还没完全消退,真的不疼,就是脑袋有点昏沉。
盛谨发现盛晨的眼睛是红的,像刚哭过的样子。他霎时想到自己在盛晨怀里哭得不能自已的样子,脸颊微热,有些不好意思。
他都二十七岁的人了,那么一点伤都忍不住痛,也太丢人了,不过幸好没人知道。
盛谨把下午的嚎啕大哭归结为小孩子身体的正常应激反应,他控制不住。
盛晨给盛谨倒了杯温水润润嘴。
相比盛晨的一脸温柔,余晚秋的表情就有些气愤外加心疼。
盛谨右手受伤了,余晚秋给盛谨喂了粥。
时间不早了,盛齐远和余晚秋待了会就回去了,盛晨留下来照顾盛谨。
盛晨给盛谨擦脸,假装不经意地问他“盛谨,你还记不记得让你摔倒的那个人是谁”
语气平静得像是一般的问话。如果盛谨真的是六岁的孩子他恐怕不会多想,可是他内里是个二十七岁的成年人。
他仔细回想了下,摇头,“我不记得了。”
他说的是真的,事情发生太突然,后面的场面又太乱了,他根本没注意到是谁撞了他。
他看着盛晨眼里都是好奇“晨晨,你找那个人干嘛”
盛晨把毛巾拧干,小心翼翼给他擦受伤的那只手上纱布以外的血污,“没什么,就是觉得那个人害你受伤了也不来道个歉,太坏了。”
她摸摸盛谨的头,“很晚了,你赶紧睡觉,明天还要早起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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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盛晨躺在盛谨身边睡着了,单人病房的病床躺一个成年人和一个小孩绰绰有余,她虚抱着盛谨,护着他不掉下去。
盛谨蜷缩在盛晨怀里,听着盛晨平稳的呼吸声,睁开眼睛,没有一丝睡意。
听盛晨的语气,恐怕他受伤不是简单的意外。可是谁会跟他一个六岁的孩子过不去呢他没得罪过那里的任何人。
不对。盛谨突然想到苏薇薇那个人,她跟晨晨交恶,心思狠毒,如果是因为她恨极了晨晨却拿晨晨没办法,可能真的会转而向自己下手。
只是事实真的是那样吗盛谨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的感觉,可他想不到其他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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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盛谨的伤口愈合情况良好,最多再在医院待两天就能出院了。
盛晨这两天心情奇差无比,阴着一张脸,只有在盛谨面前才收敛起来。
这两天她去找过摄影棚的监控了,不过摄影棚那边说因为监控系统前几天出问题了,到现在还没修好,所以没办法那天的监控录像。
盛晨看了监控室,发现摄影棚的负责人没有撒谎,监控系统的确坏了,这几天的监控并没有开。
事情就是这么巧合,巧合到盛晨觉得不可置信。
而另一边,宋江城拿到了亲子鉴定结果,样本一是样本二的生物学父亲。
医生给他解释,“就是说头发的所属人是那个血液样本所属人的亲生父亲,两个人为父子关系。”
“父子”宋江城微拧眉头,也就是说这两个样本都不是苏薇薇的那她给谁做的鉴定他又想到了盛谨受伤时苏薇薇在场,而当天苏薇薇就拿这两样东西来鉴定,真的是巧合吗
“这个结果要告诉送检的那个女人吗”医生问他。
宋江城略略思考了下,一抬手,“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