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走第一笔生意。”
吴家到底根基浅薄,沈练给多少便利,盘下的盐矿也不是现成就能采用的,头两年主要做的还是衙门直接批下来的海盐。
众人听得仔细,摸清些门道后,吴大壮才接着道,“本来我是打算亲自跑这一趟的,如今却是不放心烟烟一个人留在家里。好在张大也有些人脉在,跑船的事交给他我也放心。就是如今盐矿那头,二把手上的人也是他找来的旧识,保险起见已经去衙门登基过身契的。”
张大两兄弟贩私盐不是白贩的,这个时候就显出他们暗处人脉的好处来。
何况人还过了明路,使唤起来就跟能放心了。
许昌德不明就里,杨彩芽和林家寨的人却是心照不宣,话说到这里就不再深问。
“大壮哥如今自立门户,盐务的事自此我就不跟着瞎操心了。”杨彩芽心下思忖,转开话题,“之前过年在苏州府待的时间短,也没能和大壮哥、烟烟姐好好说上话,不知道年节里您家里热不热闹”
虽说转做盐商实在是出乎意料的神展开,但吴大壮不是不知事的楞头青,往后借着曹卓和沈练的门路,该怎么把盐商吴家的名头打响、坐稳,想来心中也是有自己一本帐的。
听杨彩芽问起年节里的事,吴大壮心念一转明白过来,嘿嘿笑道,“你还别说,这做生意的人就没有一个不精的。过年时彩芽妹子家里,曹长史府的门不好的登,安家、许家,还有黄家倒是都找到了我们家来。”
许家来的是小权氏夫妇,黄家来的许巧儿夫妇,这都是题中应有之意,重点是安家来的是谁。
似乎看出杨彩芽眼中的询问之色,吴大壮只是稍作停顿,便笑道,“安六爷也是个妙人。登门的是安九郎和安十郎。理由也是现成的,这两位同住在六钱胡同,离我们家也不远。带着安六爷的问候和节礼一块儿来的。这两位虽在安六爷手下管的是成衣铺子和香料铺子,不过和我说的却是别的事。”
杨彩芽眉梢微挑,吴大壮接着道,“嘿,开口就说起了西域葡萄酒。还提了云来酒楼的葡萄酒,这是跟我拐着弯的想搭线分生意呢。倒是半句都没问盐务的事。”
商人无利不起早,安六爷不仅是个妙人,还是个十分有分寸的人,晓得盐务不是轻易能分一杯羹的,直接就问起了葡萄酒来。
葡萄酒在西域不精贵,但西北商路路途遥远,运到京城都难保损耗,跟何况是往南来两道地头。
这是打探清楚云来酒楼这批葡萄酒的来历,直接就找上林家寨的当家了。
杨彩芽笑起来,直接下了定论,“安家要是再问,您就直接把杨家那份专供证明的事挑明了,安六爷不会不懂。何况云来酒楼还有个韦茂全在,您要是懒怠分心和他们说这事,把事情推到韦茂全身上就了结了。”
想了想又转回盐务上,“既然您要留在家里照顾烟烟姐,张大虽有些人可用,到底未必顶事,到时候跑船就让池方正和江英江立跟着护船,既然黄家有意和我们交好,他们家现成的镖局放着不用白不用,您干脆就用黄家镖局的人护镖。这样大家都放心。”
池方正和江英江立和吴大壮是拜把的兄弟,原先就是在码头跑船扛活的,官盐要往北地贩运,有他们三个熟悉跑船的家,也能替张大省点事。
许巧儿和黄子俊这门亲戚,既然主动上门示好,用黄家的镖局也算是表个态。
都是两头无害的事。
吴大壮也不跟杨彩芽客气,“行,老方几个我就先借用段时间,等把张大手下的人带出来,能把船跑稳了,我再把他们兄弟三个还给你。”如今她又不用抛头露面的走南川北,池方正几个护院放着也是白放着,人尽其才是最好的安置。“回去我就交待下去,让他们心里有个底,您要用随传随到。”杨彩芽毫不犹豫,盖棺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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