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第一百零七章(2 / 3)

排的宿命。

找到圣树的第一步是攻下纯国,在外头那帮人成功攻下纯国之前,他终于可以躺一躺了。

几天之后,出城攻打纯国的队伍就班师回了青州。池奕觉得这场战役一定是大获全胜,便在腰间贴了副膏药,打算去前厅祝贺一下大家。

他在路上打听战况,听说打得的确很顺利,但不知为何没有直取敌营,在门口晃上一圈便回来了。

池奕感觉有问题,果然,进屋后发现众人的表情十分凝重。桌上摆着两张摊开的纸,他过去看了看,顿时一惊。

一张纸的署名是艾达,上面说纯国南部的皇室成员都在他们手里,包括阿里尔公主。而另一张上则是阿里尔的亲笔字,证明她还活着。

旁边的亲兵悄悄告诉池奕,谷国大军正要碾压纯国营地时,阵前突然飞来一支箭,箭尾上绑着这两张纸。徐检立刻便看懂了对方的意思,命令立刻撤退。

纯国人的意思很简单,如果谷国执意要攻打他们,他们就会对阿里尔公主下手。

而如果谷国妥协,他们就可以借着这个筹码继续威胁谷国开放通商,甚至割让领土。

这算盘打得太过精明,以至于在场的将领们都不大乐意。在他们眼里,暴君贺戎川没少杀自

己的亲人,多一个又有何干系

漫长的沉默之后,终于有胆大的起来说“陛下若觉得不方便,您就下旨守城,算作臣等自己的主意便是了。毕竟此战得胜能保边境多年太平”

座上的贺戎川听闻此言,眼中闪过短暂的恼怒,但他没有发作,而是紧锁眉头坐了一会儿,一言不发起身离去。

池奕连忙追过去,一直追他回到房间,见贺戎川找了个角落坐着,深埋下头。

他知道此时贺戎川的眼中应当是有痛苦的,只是习惯了隐藏。于是他坐到那人身边,轻声安慰“方才那人真是气死人了,竟置阿里尔公主的安危于不顾,一心只想着什么边关百姓,居然要我们阿川做牺牲品。”

明着是骂,实际是在辩解缓和矛盾。贺戎川还挺受用,接着他的话道“只怪纯国人卑鄙。原本就是我一人之事,何必牵连什么百姓”

池奕理解他的痛苦所在,握住他的手,缓慢而坚定道“以后再没有什么你一人的事了。”

这话一出,贺戎川拧成一团的表情瞬间纾解了。他闭了眼,将池奕的手背贴在自己脸颊上,没有说话,只露出浅淡的笑意。

池奕愣了愣,他太喜欢看这个人笑了,越是生得棱角分明,笑起来时越显得温柔。他把脑袋靠在人家肩上,拿着人家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腰。

在这份温馨中沉浸片刻,他忽然想起“你上次说,淮王找到了”

“怎么,你要见”

池奕认真道“他与纯国人有联系,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贺戎川让人从牢房把贺溪抓出来,想着池奕腰疼不想走路,就干脆提来卧房,反正池奕往他身上一坐什么也看不见。

“当真是在酒肆找见的”

亲兵回答“不是酒肆,是在窑子里找见的。我们到的时候,淮王正在和十几个姑娘”

“十、十几个”

贺戎川屏退旁人,冷冷望向贺溪,“到才被谷国攻下的穷默城外找寻灵脉,你这是饿极了纯国人也不管你了”

贺溪恨恨道“我养了那些年的池奕,居然这么短时日就

跟你跑了。你竟给他输了那么多灵力,这就是他对你死心塌地的缘由”

怀里的池奕冲那人做了个鬼脸,贺戎川不禁扬了唇角,看得贺溪一愣一愣的。他一边摸着池奕的脸颊,一边对贺溪说话“你究竟所求何物不如说说,和我们做个交易。”

贺溪犹豫半晌,终于想明白其中利害,吞吞吐吐讲了起来。

当年贺戎川的父亲初登皇位时,对贺溪这个擅长谋略心计的弟弟十分忌惮,不仅立刻将他送往淮州,还故意在淮王府的侍从中塞了几个纯国人。

而后贺溪年岁渐长,发现自己得了一种奇怪的病,终日沉迷女色无暇他顾,极为痛苦。后来他抓出了王府的内鬼,又通过他们辗转认识了艾达,得知他中的是阴阳教的巫术,唯一的解除办法是在圣树中加入用色欲得来的阳气,方能治愈色心。

刚好那时艾达也在找另一种阳气,但与贺溪想要的不同,这种阳气需要通过杀害至阳之人获得,用在人身上也治不了色心,只能治酒瘾。但只有和艾达合作,贺溪才能得到一棵圣树来使用阳气。

于是他扮作酒鬼模样,和艾达达成了约定贺溪派人刺杀谷国皇帝,艾达圣树,成果二人平分。但贺溪实际上将圣树的灵脉接在了池奕身上,池奕得到的却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任务。

为了骗艾达继续给自己种树,贺溪只好找了些刺客装模作样地刺杀皇帝,再装模作样地失手,说刺客身手不佳,让艾达耐心等待,实则为池奕的计划创造了时间。池奕刚穿进来时经常看见贺戎川被拙劣地刺杀,都是贺溪的手笔。

后来他抓走池奕又被贺戎川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