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榕低头温柔的为喻莞尔处理着伤口,那模样比偶像剧还要令人动容。
柔和的阳光下,二人相处的这画面看起来倒有些唯美。
白淑婉几乎是一瞬间就炸了。
没时间接她的电话,倒是有时间来跟这个喻莞尔打情骂俏。
她踩着高跟鞋快步的走了过去,然后到了二人的面前。
“喻莞尔,你还要不要脸”
此刻这片到处空寂,没人看见三人说话,所以她便更加肆无忌惮了。
喻莞尔眯眸看过去,不大明白的说道“什么”
白淑婉气的脸色都变了,“你怎么这么喜欢到处勾搭男人啊,你是不是希望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欢你,不然你心里面总是难受,我估计你要是真的学会本分了,你那对便宜爹妈当初也不会把你当只流浪狗一样的就扔了。”
这话说的过分难听,贺榕在一边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他皱眉说道“白淑婉,你说什么呢。”
看着贺榕站在她那边,白淑婉气急败坏的说道“怎么,你很心疼那么我恐怕要很抱歉的告诉你,在喜欢她的男人里面,你还排不上什么地位,毕竟沈家的两个兄弟还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更何况是你,你觉得自己配吗”
贺榕脸色几乎是瞬间就黑了下来。
喻莞尔沉默半晌,然后抬起那双清亮的眸子,淡淡的看向白淑婉。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能再说一遍吗。”
白淑婉当然知道喻莞尔的痛点是什么。
她当初被沈家资助,无处可去才在沈家住了下来,这么多年,她凭借着自己这张好看脸蛋,到处在男人面前装乖巧,还不是为了掩盖她那自卑的内心。
白淑婉冷冷的笑了一声,“你没听清吗,那么我不介意再给你复述一遍,流浪狗,听清楚了没有,流浪”
然而。
她得意的笑容还没有持续太久。
一个清脆的巴掌就直接落到了她的脸蛋上。
白淑婉捂住了自己的脸蛋,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喻莞尔。
“你敢打我”
喻莞尔是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打的,所以力道并不弱。
她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人总是要为自己说出来的话负责任的。”
白淑婉是个骄纵脾气,自然不可能受得了这种委屈,她心底里面攒着一口恶气,正打算还手过去的时候
她忽然看见后面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地走了过来。
她几乎是在一瞬间的就变了脸色。
本来还嚣张跋扈的脸蛋一下子就变得有些柔弱委屈了起来,眼圈在不知不觉中也逐渐的红了起来。
“我只不过是说了你两句,你就这么恶毒的打我,喻莞尔,以前没看出来你对我的意见这么大,你是不是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她声音带着哭腔的说道。
喻莞尔忍不住的挑了挑眉毛。
白淑婉这话说的倒是很有道理。
她的确是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从第一次二人在沈家见面,她无缘无故的污蔑自己打碎了花瓶,她便知道,白淑婉这人心思极坏。
所以,她坦诚的点了一下头,认真的回道“我的确是很讨厌你。”
白淑婉咬唇回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嫉妒我,嫉妒我比你的家世好,但那也不是你动手打人的理由。”
喻莞尔本还想再回应些什么。
但是她忽然发现地上出现一道黑影。
身后似乎是有人挡住了大片的阳光视线。
她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
待看到来人,她才终于明白白淑婉是为什么忽然变脸了。
这人演技倒也是好,能在一瞬间就变化了自己的情绪。
沈嘉泽垂眸,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喻莞尔受伤的那只手。
他低声问道“手疼不疼”
喻莞尔问他,“你问的是哪只手”
说实话,两只手都挺疼的。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打了白淑婉,她的手也疼的不轻。
听着这话,沈嘉泽唇角轻微的勾勒了一下,然后轻声道“两只手。”
喻莞尔不想卖惨,随口回道“还可以。”
一听这话,白淑婉的脸色在一瞬间就变了。
沈嘉泽竟然对于她的遭遇这么无动于衷。
而一边的贺榕再次看到沈嘉泽出现在这里时,视线则是淡淡的打量过去。
喻莞尔自然的问道“你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身旁男人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只精致的珍珠耳坠,淡道“这个,你落在我的车上了。”
漂亮的珍珠耳坠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显得精致好看,耀眼的像是辛德瑞拉在乘坐南瓜马车那天遗落下来的那只水晶鞋。
喻莞尔偏头看了一眼。
真的是早上落在他车上的那个耳坠。
这耳坠是上次沈嘉泽送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