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

“呵呵，刚开始打击的确很大，但是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现在看来到也没什么，没有了眼睛我依然活的好好的。”

曾少可虽然双目失明，但对于此事，他却丝毫不在意，回答秦牧的问题也是平静如常，仿佛真的已经看的很透彻，对于双目失明这件事已经不会在意，可以平淡的接受了，又或者是他真的已经绝望，对自己的眼睛丝毫不抱有任何希望，而显得异常平静，这些对于秦牧来说都是重要信息，他必须先搞清楚患者的心理状态，这样有助于接下来的治疗。

于是秦牧接着问道“你之前有去医院医治过吗”

“当然去了，去过不少家医院，但是结果都是一个样，都说是没有挽留的可能性了，慢慢的我也就不再抱有希望，学着去适应，这不，现在过得也挺好”曾少可苦笑着说道。

是啊，对于一个因为意外而失去光明的人来说，这该是有多大的打击，这么多年来遭受多少不公平的待遇，即便是有人怜悯，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又怎么会真正的为他做什么，所以秦牧认定曾少可不可能丝毫不在意他的眼睛，除非他真的超脱了。

既然曾少可在意自己的眼睛，就说明他愿意配合自己的治疗，自己也能更好的完成这个任务。

秦牧眼看机会来了，就继续追问道

“我认识一个人，他或许能治好你的眼睛，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尝试一下。”

曾少可没有立即回答，先是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然后抬起头，面向秦牧说道

“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曾少可又继续手中的活。

“只是什么”秦牧追问道。

“只是事情发生的头几年，我一直抱着希望去了数不清楚地方，找了数不清的人，大到医院，小到诊所，甚至偏方我都曾尝试过，结果都是可想而知，后来

我明白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道理，就不再想着医治他，再后来为了能维持自己的生活，就来到了这里”

秦牧也明白曾少可的处境，毕竟他是一次次在失望中度过，哪怕现在他真的能治好曾少可的眼睛曾少可也不会轻易去相信他，毕竟对曾少可来说如果失败，又会是再一次地打击，秦牧现在要做的就是让曾少可相信自己。

“我明白你的想法和心思，但是如果这次真的可以让你重见光明，而你失去了这次机会，真的不会后悔吗”秦牧追问道，想尽力让曾少可动摇。

“不用了，我现在已经适应了没有光的生活，习惯了生活在一片灰色里，即便治得好也没什么差别了。”

曾少可说话的声音很小，却也足够让秦牧听得清，只是同时也让秦牧听懂他这句话一定是违心的，这倒给秦牧增加了几分拿下他的信心。

“但是，你想一想，你这双眼睛缺的只是生活的光

明吗即便给你生活带来的不便你已经克服，但是其他的呢别的不说，你的爱情怎么办你喜欢的的女孩子你能确定不会因为你的眼睛而”

秦牧意识到自己的话突然有些重，会伤到曾少可，便不再说下去了，可是他也是希望曾少可能重新对他的眼睛有希望，即便不是牛医生的委托，凭着自己医者的仁心自己也会想去帮他。

“抱歉秦先生，今天的服务已经结束了，我就先告辞了，欢迎您下次再来。”

曾少可说完就收拾工具准备往门外走，但是刚走两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很不礼貌，也很不符合他的作风，于是就停下脚步补了一句话。

“现在所谓神医，不过是打着治病救人的牌子招摇撞骗罢了，失去几个钱倒是无所谓，只是我再也不愿意承受不住打击了，或许您是真心想帮我，但是，还是很抱歉，我不值得你帮助。”

说完曾少可就继续往前走。

“如果我说他不收钱呢”

曾少可听到秦牧说这话，着实有些动摇，并非是因为不收钱，而是不懂为什么不收钱，他到底图的是什么如今社会，哪怕是真的德行高尚的医者也需要生活，不收钱靠什么活下去

“不收钱现在广告都是说没有效果退款，然后各种赖皮，还有的甚至在手中过程中加钱，我怎么能信你”

正如秦牧所想，曾少可的确是喝正常人一样，希望自己是个健全的人，只是，现当下买药送鸡蛋，药店各种竞争打折，都是为了利益的现象让他寒了心而已。

为了让曾少可完全信任他，他咬了咬牙说道

“那这样，我先给你一笔钱，你把这笔钱收起来，如果以后让你出任何医疗费用，你可以拒绝，甚至这笔钱你可以不用还给我，这样可以吗”

曾少可这下更想不痛了，秦牧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一心要给自己医治眼睛，而且不需要自己出钱，甚至秦牧原因自己出钱做抵押带着这些问题，他打算向

秦牧问清楚。

“不知秦先生到底是谁，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秦牧这时才想起来自己做的的确令人怀疑，自己也着实很冲动，就在他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