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是我兄弟的同门、又是一阶女流的份上,我等会只让你吐一口血”
裘辽远双手握拳,目光如炬,走到叶伊面前,准备替拜帖兄弟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辈
“一口血就你”
叶伊不屑地笑着。
唐政也说“就你这本事,敢让小爷我吐一口血,我马上让我爷爷灭你全家。”
裘辽远很生气。
他正是四五十岁的年级,处于武术家的体能巅峰,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嘲讽,正要给两人点教训,突然心头一动奇怪,这个小孩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联系唐政的嚣张话,还有大徒弟苟东成突然推诿的态度,裘辽远决定谨慎一些,先礼后兵。
他故作心平气和地说“正式动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必须问清楚。我裘某在京城也算小有名气,不知两位寻上门来是受了什么人的挑唆还是我裘某哪件事情做得不地道竟然一上门就是如此狠手”
“做事地道”
叶伊冷笑一声,说“你是习武之人,应该知道习武之人不到不得已是不能随便对普通人下手的”
“这是自然。”
“那你为何纵容门下弟子将不相干的人打得送进医院,甚至横死”
叶伊态度咄咄逼人。
裘辽远顿时暴怒“裘某虽然不是什么五好市民,但是基本的江湖规矩还是懂的,五岁学拳到今天,我从未无缘无故和普通人动过手”
“好那我们先走一遭,分出胜负以后再一五一十地对质”
其实,叶伊早在裘辽远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他的面相,此人虽然面有戾气,肝火虚旺,但是眼神黑白分明,绝非作奸犯科的奸诈小人,只是这次的事情毕竟是他儿子犯下的,正所谓“养不教父之过”,是非曲直还是等打完以后再给他细细解释吧
毕竟,以理服人的前提是以力服人
裘辽远此时也脱下外套,摆出一个请招的姿势,说“姑娘,我来领教一下您的高招”
“杀鸡焉用牛刀。”
叶伊看了眼唐政,说“这回还是你上,记住,你是李家的徒弟,你的招式天然克制着他,不要被他的假动作迷惑,也不要担心自己年纪小不如他有经验,按照老头子的教导,该怎么打就怎么打”
“是,师叔”
方才的几次小试牛刀,让唐政信心大增,现在又得了叶伊的面授机宜,更是斗志昂扬,笑嘻嘻地走到裘辽远面前。
裘辽远没想到自己请了半天,对方竟然派一个孩子和自己对打,心里窝火得厉害。
出于身份,他没有先动手,而是对唐政做了个“请”的姿势“小子,你先上”
“那我就不客气了”
唐政双手展开,左脚在地上一个猛起,架势十足的朝裘辽远击了过来。
裘辽远没想到唐政小小年纪居然真有几分硬功夫,又怕失手打伤孩子惹来批评,见状,不敢硬挡,脚踏七星,闪电般的避开了唐政的攻击。
唐政因为叶伊的教导,猛攻未能奏效却不急躁,依着叶伊的话,开始有模有样地演练武功。
李一剑的家传武功本就走刚猛至极的路子,又融入了老人近八十年的实战经验总结,唐政虽然只学了三成,也已经打得虎虎生威杀气十足,把不敢硬挡的裘辽远逼得左闪右避,全无还手之力。
“这小子到底是谁教出来的,好厉害”
裘辽远的几个已经半出师的徒弟们见状暗自嘀咕起来。
眼尖的此时已经看出唐政走的是八极拳外加自由搏击的路子,不禁说“这小子不守规矩,竟然乱来”
“什么叫乱来”
叶伊听不得他们对李一剑的拳法的批评,闻言,冷冷瞥了一眼,说“哪门哪派的武功不是集百家之长慢慢演变而来武功的本质是强身健体锄强扶弱,不是守着老祖宗的一亩三分地到死那么喜欢守祖宗规矩,为什么你们用手机用电话,而不是留长发梳辫子穿长袍马褂”
“这个”
叶伊的话看似歪理,却又歪得让裘家的弟子们无法反驳,只能摆出“不和女人计较”的姿态,继续看练武场上的较量。
唐政本就有心在叶伊面前显摆一下,加上裘辽远不敢硬抗,顿时整个练武场都成了他的表演场,一套短打功夫发挥得淋漓尽致,眼看着就要把裘辽远逼到池塘边。
“住手”
苟东成看不下去,在师傅快要掉进池塘的时候一个箭步冲到场内,横插两人之间,拉住师傅同时也拦住唐政“叶小姐,唐少爷,给我个面子,今天的事情就此了结,如何”
“叶小姐唐唐少爷”
裘辽远看向大弟子“你们认识”
苟东成尴尬一笑,说“叶小姐是许少和秦少的朋友,唐少爷唐少爷是唐老爷子的独苗苗。”
“许少秦少唐老爷子”
裘辽远在京圈里打滚,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许少和秦少的名字,但是唐老爷子是谁,他却一直没想起来,看着唐政稚气未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