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盛世都会有天之骄子诞生,每个乱世都会出现几个枭雄。
他们只需要一点运气,就能乘风而起。
你就是他们的运气。
灯红酒绿,云烟缠绕,穿着西装或紧身衣的男人们在干冰环绕的舞池中肆意摆动身体,吧台内,精心打扮过的调酒师正一边挥舞着调酒瓶,一边跟客人肆意谈笑。
徐九被一阵“咣咣咣”的dj舞曲声震醒,一睁眼就是这么一个嘈杂的世界。
群魔乱舞。
被个叫忠诚系统的给强行绑定了,他倒是知道自己会被送来一个陌生的地方,但没想到一睁眼儿就是这样的景象。
吧台中间的酒柜上摆放这许多写满洋文字的酒,徐九一个都不认识。
作为左肩卷着一床被褥、右手提了个破麻袋就走出大山去城里打工的民工一族,每天除了干活儿就是在临时搭建的彩钢房里睡觉,这种地方徐九以前从没来过。
通过来之前系统给他的一番介绍,徐九知道自己暂时已经不是徐九了。
他现在叫袁米米,是个学音乐的,大学快毕业了,还是个学生。
以前不是自己做主,现在的袁米米出现在哪儿他都不意外。
但这酒吧里头云山雾绕的,外加上四周完全陌生的环境,音乐震耳欲聋,让他莫名有些烦躁。
吧台里的年轻调酒师见他醒了,特意过来询问“先生你感觉怎么样要喝点什么么”
原本要照顾的客人多,到了后半夜大家都醉生梦死的,作为经验丰富的酒保是不会主动来跟人搭讪。但这位穿着白衬衫、既白又俊俏的先生打进门来就显得极为局促不安,倒后来竟趴桌上睡着了,未免让人忍不住要多做留意。
除此之外他文质彬彬的样子与这里放纵奔放的环境完全不符,就仿佛是一朵盛放在糜烂酒池中的娇弱白花一样,调酒师知道不仅是自己,周围有不少人都一直在盯着他。
“喝倒是不需要。”平时下工以后喝点啤酒都得寻思寻思价钱,再咬咬牙才能跟工友们一起来上一瓶,徐九可不敢在这儿乱点东西,“有烟吗兄弟”
“”
娇花的嗓音很纯净,想不到语气竟然这样豪放。调酒师笑了下,摸摸裤兜,把自己常吸的烟拿出来,一看一包里面还剩两根,干脆都给了徐九“烟咱们这不卖,你要的话就抽这个吧,喏,都给你。”
徐九接过来一看,是薄荷味的细杆儿烟。韩国的牌子,韩国的字儿,他叫不出名字,只是以前在工头的老婆那里尝到过一根,味道很淡,按说他这种没事儿只拿都宝解烟瘾的人不应该会喜欢,但偏偏就是记住了。
“谢了兄弟。”
没想到对方这么慷慨,徐九心中感激,纵然是在虚拟的世界当中,也真心实意地道谢。
推开酒吧的后门,他穿着紧到即将崩开的束身牛仔裤,紧致的牛仔裤将一双长腿包裹的精致有形,就是太勒了,徐九觉得原主八成是脑子坏了才穿这种裤子。
裤子太紧,他只能两膝张开,屁股尖儿朝下地蹲地上,将咣咣直响的音乐声都丢在了身后。
不多时忽然有人照他肩上拍了一下“你怎么跑这来了,他娘的,找你找半天了别愣着了,任爷都到了”
徐九一回头,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只见来人是个比他还要高点儿的男人,大背头,穿着件花背心儿,露着形状还算优美的肌肉弧线,也算健朗阳光的身材和打扮,偏偏脸上化了妆,掐着个兰花指,还操着一口尖细的嗓音说话。
两根手指头夹着的香烟险些都掉了,徐九被吓了一跳。
他毫无形象地朝旁边地上吐了口唾沫,强行镇定道“你说啥”
男人继续翘兰花指道
“我说你甭发呆了,任总都在那边等着了。你不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吗就看你今天能不能搭上任爷这根线儿了。还不快去”说完,还照着徐九的屁股踢了一脚。
等徐九被踢了个跟头站起来,他又在那被牛仔裤包裹严实的臀部上掐了一把。
啧,这屁股蛋儿,还真翘。
搭个屁徐九忍不住浑身抖了一下。
既因为对方摸他屁股,又因为对方不人不鬼的,听他说话就不自在。
浑身痒痒,想揍人。
再多时,等他回到了酒吧,才知道这是一间市里有名的gay吧,像拉皮条男人这样儿的在这里数不胜数。
徐九这时候才彻底懵了,在城里日日夜夜埋头干体力活也不过是为了回老家娶个媳妇儿,他做梦都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来到这种地方。
虽然就他那身体状况,有没有人跟、能不能娶上媳妇儿还不一定。
但这并不表示他要掺和进基佬的世界里去啊哪怕是在虚拟世界
他这一懵不要紧,但样子愣愣的,落在旁人眼中则成了一种退缩。
“我就知道这小怂货烂泥不扶上墙,明明自己想巴结,又有心没胆儿。”拉皮条男翻了个白眼。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