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允笑得十分温和良善，dquo道友恐怕认错人了，在下易和宗齐允。rdquo

玄鹤一脸狐疑地瞪着他，敌意毫不掩饰。

dquo前面是一个小镇子，我们可以停下来休息一晚。rdquo齐允对燕沁道。

dquo好。rdquo燕沁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道dquo多谢。rdquo

dquo燕姑娘客气了。rdquo齐允放下帘子，马车内又只剩下燕沁和玄鹤两个人。

玄鹤抓着她的手怒道dquo你竟然还找个替身rdquo

燕沁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dquo你是不是智障rdquo

dquo老子都快死了你还打我rdquo玄鹤既愤怒又委屈地瞪着她，就是死活不肯撒手。

dquo他都说了他是易和宗的人。rdquo燕沁甩不开他的爪子，干脆任由他抓着，dquo再说你不觉得他可疑吗rdquo

dquo啧。rdquo玄鹤冷笑，dquo长成这样的就不是个好人。rdquo

燕沁dquoheihei长成你这样的才不是好人。rdquo

dquo你是有眼无珠，你知道多少女修士前仆后继地往我怀里钻吗rdquo玄鹤得意洋洋道。

dquo呵。rdquo燕沁一万个看不上他现在这副鬼样子，在上界的时候乐易虽然混，但也只是脾气暴躁，从不沾染女色，结果这一世算是全都找回来了。

玄鹤艰难地坐了起来，倚着马车壁看着她，dquo到底是怎么回事rdquo

dquo什么怎么回事rdquo燕沁问。

dquo你和陌上川，还有那个青予安。rdquo玄鹤问。

dquo说来话长。rdquo燕沁觉得这笔烂账自己都翻不清楚。

dquo那就长话短说。rdquo玄鹤干脆道dquo我就问你一句话。rdquo

燕沁定定地看着他。

dquo你喜欢他吗rdquo玄鹤的神情看上去十分认真，与平时玩世不恭的模样判若两人。

燕沁眼底有一瞬间的茫然，旋即道dquo我自然是喜欢他的。rdquo

dquo那你犹豫什么rdquo玄鹤步步紧逼，丝毫不肯给她余地。

燕沁嘴唇微动，dquo我heihei没有犹豫。rdquo

dquo你总是这样。rdquo玄鹤垂下眸子道dquo在其他的事情上总是能斩钉截铁，唯独碰到感情的事瞻前顾后犹豫不决，我真的很讨厌你这一点。rdquo

dquo我说了我喜欢他。rdquo燕沁重复道，像是在告诉玄鹤，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好让自己坚信这一点。

dquo我不知道你和陌上川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rdquo玄鹤目光灼灼地看着她，dquo但是我看得出来，你不信任他。rdquo

dquo或者说，你没有信过任何一个人。rdquo玄鹤道dquo任何人。rdquo

燕沁抬头看着黑黢黢的车顶，思量许久，想着自己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还是很相信别人的，信黄大山，信许志，信师弟们，也信自己的徒弟和师侄。

可是当她彻彻底底变回燕沁之后，她也试着找回当初的感觉，可终归不一样了。

她似乎已经彻底变回了当初那个无心无情的天魔，甚至连正清仙子都不如。

她垂眸看着自己手腕上鲜红的道侣印痕，语气平静道dquo这不重要。rdquo

dquo这很重要。rdquo玄鹤看着她。

燕沁正要开口说话，马车却猛地停了下来，车厢内的两个人猝不及防一下子撞在了一起，燕沁的后背刚好磕在门框上，险些疼出眼泪来。

dquo燕沁，还不束手就擒rdquo清冷的仙子漂浮在半空中，眼神冰冷地看着马车。

玄鹤依稀记得这名上仙，刚要开口却被燕沁捂住了嘴。

燕沁目光沉着地冲他摇了摇头，然后自己跳下了马车。

dquo楚苏仙子，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来了。rdquo燕沁优哉游哉地走了两步，看着楚苏苍白的脸色，笑道dquo没少吃苦头吧。rdquo

dquo今日我必取你性命。rdquo楚苏冷声道。

dquo你在下界逗留时日过长，应该快到期限了。rdquo燕沁不急不忙道dquo若是在下界杀了人，恐怕要受天道责罚呢。rdquo

dquo休要废话rdquo楚苏上过她一次当，决计不肯再听她瞎忽悠，当机立断只取她死穴，断然不肯给她活命的机会。

燕沁却有种诡异的平静。

她不惧怕死亡。

这个认知让她心底微微一惊，她甚至感觉不到自己求生的意志，她抬起手看向掌心，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楚苏的剑尖在离燕沁的眼睛极近的地方硬生生地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