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1 / 2)

仲仪从前绝对是个俊秀的书生,据说当年他在县里读书的时候,好多姑娘都不在意他家穷想要许配过去。所以宴梨实在是好奇他现在究竟有多丑,以至于东方不败连在里面多跟他待一会儿都不愿意。

而因为众人的态度,宴梨和步尧相信了他没有大碍。步尧是个事情过了就啥也不想的人,现在更好奇的是仲仪丑成什么样,可他又进不去,就搬了桌子椅子到仲仪的窗下,架了个小炉子每日烫酒煮茶。

他还热情的邀请宴梨一起,但这月份,宴梨跟他在外边儿坐一回就说什么也不来了。她又没有内力,坐在这儿不是受罪吗

步尧认为她娇气,唾沫横飞的教育她“腌梨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咱们在蜀州的时候,冬天宴叔打猎回来,你都能手脚麻利的把皮扒了,那水多凉啊,你可从来没嫌过。”

“两码事儿。”宴梨直接挽住花满楼的臂弯,靠在他手臂上,道,“我家七童才不舍得我寒风凛冽的坐在外头跟你喝酒呢”

花满楼认真的点头,随后还对着不要劝道“吃了风容易生病,步公子也注意些身体。”

“这酒烫完喝到肚子里浑身都暖了,凉什么啊”步尧见邀请不动他们两个,自然落在了在场的另一个人身上,完全不见外道,“兄弟,要不你从房顶上下来,咱们坐这儿喝点儿热乎酒”

东方不败面无表情的睨了步尧一眼,并未接受邀请,而是手冲着他的炉子一抓一收,上面烫着的一壶酒就落到了他的手里。

步尧也不介意,笑呵呵的又放了一壶上去,东方不败再可怕,不还有仲仪在呢吗。

宴梨对步尧这样热衷于作死又总也死不了的人,也无言以对,裹了裹身上的兔毛披风,牵着花满楼的手出去买年货。

今年过年他们肯定是赶不及回桃花堡了,花满楼前几日才给家里传了信,告诉长辈们他们过了年再回去,而其他人都不是会好好准备过年的人,所以俩人就揽下了这个活。

确切的说,是宴梨自告奋勇。她对于和花满楼一起采购,一起准备过年的东西很有兴趣,而花满楼又事事顺着她,俩人就一同出来了。

吃喝都有人准备,他们就买了点红纸和瓜子糖果回去,逛了大半天,又在外头吃了一顿饭。

回去之后,宴梨把步尧从他那桌子边赶走,文房四宝铺上,花满楼便按照她的要求,写了对联和福字。

步尧看花满楼写的对仗工整不说,每个字的间隙大小都完全一样,不信邪的也拿了毛笔在纸上抄了相同的几个字出来,还没抄完就被宴梨嘲笑“我都没想过去写,步尧你对自己没点数吗”

步尧气得随手扔了笔,反驳她“我又不靠这个吃饭。”

他们俩都只认字,不像仲仪为了科举专门练过书法,俩人异曲同工的鸡扒字从来是谁都不用笑话谁,可现在步尧明显有点儿没有自知之明了

涂老大夫此时过来给仲仪复诊,路过这里看到步尧的字,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一句话没说从他门身边走过去,推门进到屋子里。

步尧见状,气得张牙舞爪却又不能对人家老大夫做什么,万一他说点儿什么把老人家气出个好歹,那不就没人给仲仪看病了。

涂老大夫再出来的时候,对几人道“仲大人的病有所好转,只是仍然不可吹风,你们过年的时候别拉着他在外头太久。”

这便是说仲仪过年的时候要出来了,宴梨和步尧对视一眼,数着日子期待的等着见到仲仪。而等到见到他的那一刻,两人都沉默了。

仲仪脸色蜡黄,眼窝深陷,身上穿着的长袍空荡荡的挂在身上,有种小孩儿偷穿大人衣服的奇怪感觉。

“我终于相信了,你现在是真的丑。”步尧脑子里想什么就直接说了出来,发现仲仪神色不太愉快,立即又说道,“丑也没事儿的,我们都不嫌弃你。”

仲仪并未觉得荣幸,推开他扶着自己的手,无语道“你这么促狭,是对一个病人的态度吗”

步尧伸出手臂给仲仪借力的同时又捏了捏他没什么肉的肩膀,道“说实在的,你这样可不能让你娘看到,非得吓哭不行,儿子都不像亲生的了。”

仲仪哭笑不得,不过听他说起母亲,便转向宴梨道“阿梨,我在豫州这段时间,谢谢你照顾我娘了。”

“谢什么,这都是应该的。”宴梨不在意的摇摇头,又继续说,“去照顾的人也不敢说什么,伯母一直很担心你,你还是好好养好身体去看一看她吧。”

仲仪听后,叹了一口气,“步尧说的也有道理,我此时的样子,母亲看了定然是要难过的,而等身体养好了,又得回京去复命,实在没有那么多时间。”

“你读书多,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道理你是知道的,我知道你一心为民,可现在你还没发现吗一人之力根本就做不了什么。”

宴梨此番对朝廷的做法很不满,封建王朝根本不在意人权,她的世界曾经告诉她每一个生命都是有价值的,都是不能放弃的,可这里不是这样,他们会为了自己的利益放弃任何人。

而仲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