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黑衣人慢慢走向宴梨,宴梨捂着脖子有一瞬间想要后撤,又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我再问你一遍,去是不去”

宴梨忍着手上的剧痛,从眼前的黑色靴子上抬起头,不甘示弱道“我凭什么听你的你是个什么东西”

黑衣人脚下微微使力,宴梨猛地抽出手,恨恨的瞪着他,突然嗤笑一声,边从地上爬起来边道“你这么着急我去见那个人,该不是她有什么问题吧”

“让我想想,我娘说她不会杀我,我爹说那是前尘旧怨让我无需挂怀,那人若是真的为了仇怨想杀我简直轻而易举,可你却偏偏逼着我去见她”宴梨扶着桌子站稳,冷静的看着黑衣人,“她该不是要死了吧难道还想玩儿什么悔不当初的戏码”

黑衣人俯视着她,双拳紧握才抑制住想要杀了此人的冲动,但是就算再碍眼,他也得忍住,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

“知道这是什么吗”黑衣人嘲弄的看着面前这个弱的连个蚂蚁都不如的小姑娘,“服下之后,每七日你就会觉得腹部绞痛,一痛就是一天一夜,且一次比一次更剧烈,不出三月你就会疼痛难忍恨不得死去”

宴梨瞳孔微张,这黑衣人对她可不见得真的有什么怜惜,以她多少年被狗血剧情荼毒的敏锐度,就算要不了她的命,也绝对不是好玩意,几乎都没过脑子,立即双手捂住嘴飞快的说“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拿这东西出来吓唬谁呢不就是去看个人吗我又没说我不去。”

黑衣人沉默的看着她,眼神渐渐带上鄙夷“我还以为你多有骨气”

宴梨心说她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韩信都能受之辱,她难道还非得硬刚是咋地这是机智,不能归为怂。

然而黑衣人依然冷笑一声,走向宴梨“你这样的人,还是要用些手段才会乖乖听话。”

宴梨见他还想要逼自己喝那玩意儿,顿时一股小聪明冒出来,一边伸出一只手试图挡着他一边道“我说了会去就是会去,你若是非逼着我,那就熬吧,看谁先熬死谁”说完,宴梨嫌恶的闭上眼睛,梗着脖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黑衣人停下脚步,命令道“立即出发。”

“不行。”宴梨见他眼神凶狠,飞快的看了一眼那瓷瓶,解释,“我自己咋走我这样的去陕西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到,我得等花满楼回来。”

“你最好不要耍花样。”

宴梨真的想说作为一个反派他话也太多了只是此时她势弱,花满楼又不在,只能暂时服软“我能耍什么花样我也是想见那人的。”

“我会一直派人看着你,若是花满楼回来,你们还不动身”

“知道了,知道了”宴梨语气极为不耐烦,“我会尽快去的,慢走,不送”

宴梨撵完人,在心里默数了五个数缓缓睁开眼睛,左右搜寻一番没有见到那黑衣人,一下子长出了一口气塌下肩膀。

拖着沉重的身体仰躺到床上,宴梨用只有自己听见的声音嘀咕“傻子才跟你硬刚,知道什么是熊孩子吗”说话声越来越小,再看,她已经睡了过去,连衣服都没有脱。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宴梨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挠了挠凌乱的头发,起身把衣服和床单全都换了,随意用发带扎了个马尾就迈出了屋子。

钱婶一转身就看到她脖子上的指痕,立即惊叫“宴姑娘你脖子怎么了”

宴梨摸了一下脖子,她早上也没照镜子,根本就忘了可能会淤青,但此时看都已经被看到了,只能淡定的说“没事儿,就是一疯子。”

“您怎么不叫我们呢”钱婶满脸担忧,“不行,我得告诉公子一声。”

“别”宴梨拉住她,“花堡主六十大寿,花满楼回去跟家人团聚,告诉他不是让他白担心吗真不用告诉他。”

然而无论宴梨怎么说,钱婶也是花家的下人,自然是以主子的要求为先,仍然让人送了一封信会桃花堡去。

信是快马加鞭送到桃花堡的,此时花家刚刚平息了因铁鞋大盗而起的波澜,花满楼解除魔障还来不及平复心绪,便接到了百花楼的来信,一得知有人在百花楼伤了宴梨,立刻便急着赶回去。

陆小凤此时也没走,一听说此事,也准备跟他一起去看看宴梨。花家的人知道他们着急,倒也没拦着,只是追问宴梨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陆小凤和花满楼对视一眼,并未擅自把他们猜测的事情随意说出来,只是立即启程赶回扬州去。

宴梨侍弄着花满楼那些宝贝鲜花,虽然猜测花满楼收到信也许会很快回来,但绝对没想到会这么快。

“你们”花满楼和陆小凤两人皆有些风尘仆仆,宴梨心中感动,“钱婶太夸张了,我真的没事儿”

花满楼离她极尽,可他根本看不到她脖子上是否还有伤,只能关心的问“还疼吗”

“不疼了。”宴梨摇头,她就是怕花满楼回来之后担心,一直都有在乖乖上药,现在淤青已经消了。

陆小凤此时见她无碍也放下心来,询问起到底是何人来百花楼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