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高大俊朗的男人迈着长腿进来,宴梨眨眨眼睛,吃惊的看着他怀里那一捧鲜花,颇有些受宠若惊的问“爹,这是要给我的”

男人五官端正,肤色略黑,极有男子气概,正是宴梨的父亲,宴淮。他听了女儿的话,毋庸置疑道“当然是给你的。”

宴梨还未来得及表示惊喜,只见他手翻转张开,一个栩栩如生的草编蚂蚱歪倒在手心,“阿梨,爹亲手编的,喜欢吗”

此情此景,宴梨竟然觉得丝毫不意外,无奈的看了看他手里的蚂蚱,又瞄了一眼他怀中抱着的花,慢吞吞的走过去拿走蚂蚱,没什么诚意的道谢“谢谢爹”

宴淮似是被女儿的神情逗笑,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太过洪亮,引起了外头宴梨母亲杭千雪的抗议“宴淮你是不是又在逗阿梨能不能有些正行”

“没有。”宴淮应了一声,随即冲着女儿挤眉弄眼。

任心中如何无奈,宴梨却还是在母亲推开父亲走进来时替他解释“父亲只是送了我一个小玩意儿。”

宴淮接收到妻子怀疑的眼神,立即把怀中的花往她怀里一送,含情脉脉道“千雪,人比花娇,这花是我的一片心意,送与你。”

肉麻至极宴梨打了个哆嗦,受不了的转身,从锅里端出饭菜,回过头却见到母亲耳朵上别着一朵鲜花,立即错开眼,对这对肉麻的夫妻眼不见为净。

在橱柜里拿出碗筷,宴梨好好走着突然平地一摔,手里的碗全都飞了出去,随后她就眼睁睁看着她亲爹一个箭步接住了碗

“啪叽”摔在地上,宴梨不止身体疼,这一刻真的,心口疼。而宴淮偏还要在她心上继续插刀“你这孩子今日怎么毛毛躁躁的快起来,别娇气的像个千金小姐似的。”

宴梨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无语地问“直说吧,我是不是抱养的”

杭千雪一边拉起她的手看有没有受伤,一边训道“胡说什么我们母女站在一块儿,说没关系都没人信。”

“那肯定说您年轻的像我姐姐一样。”说着冲父亲“哼”了一声,声音恶心吧啦的对母亲撒娇,“还是娘心疼我。”

吃饭的功夫,父女两个一直在拌嘴,杭千雪则是像从前许多次一样,在两人说得过了时一人敲打几句,不过主要目标都是宴淮“你一个当爹的,一点儿当爹的样子都没有,咱”

语气一顿,趁着女儿没注意,夫妻俩耳朵一动,对视一眼,随即杭千雪继续若无其事道“咱们阿梨这么懂事。”

宴淮没反驳妻子的话,而是有些没正经的对女儿说“碗明日再收,早点儿回去睡,别打扰我和你娘。”

宴梨以为这对黏糊的夫妻要又做什么不可描述的晚间活动,虽然母亲今日没有斥父亲不正经,但她还是痛快的应下便回屋躺下。屋子隔音不好,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她已经习惯了早睡,所以没多久便沉入梦乡

“铮”

“锵”

“刷”

“铛”

拽起被子蒙住头,奇怪的声音仍然一直钻进耳朵里,迷迷糊糊中宴梨突然感觉不太对劲儿被子一掀,一下子坐起身,都来不及穿好鞋,直接趿拉着冲到门前,一把拉开门。

那是她从来没有想象过得画面

院中七八个蒙面黑衣人全都拿着寒光凛凛的武器,父亲手中一柄长刀与之对敌,而她一向操持家务的母亲,迅捷避过一个黑衣人的刀砍,手腕翻转,一把相较短一些的刀便利落的挑开另一个黑衣人的武器。

许是听到她的声音,杭千雪边打边退到宴梨卧室门边,手肘向后一搥,头也不回的喊道“进去藏好”

说完,趁着宴淮过来帮她护身,迅速的回身把房门关上,刀在门缝中一划落下门闩,然后又冲进黑衣人中与丈夫并肩作战。

一切发生的太快,宴梨捂住胸腹部倒退几步,重新冲上去想打开门,碰到门闩的一瞬间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成为爹娘的累赘,可她又着实放心不下外面,便抄起门边的顶门杠跑到窗边,打开窗户向外看去。

只见宴淮无任何借力向后滑了两尺,一个闪身出刀击退一人,而杭千雪一跃而起,与两个黑衣人打到青砖围墙之上,你来我往,又飞到了屋顶上

等下,飞、飞起来了

宴梨瞠目结舌,那围墙足有一人多高,他们跳到上边如履平地勉强说得过去,跳到屋顶是飞了吧

可她根本无暇分神去想太多,屋顶上的情况无从分辨,宴梨只看到父亲被几人围攻渐渐体力不支,焦急不已却只能捂着嘴尽量不发出声音影响他们。

眼前黑影闪过,宴梨吓得呼吸急促,定睛一看,竟是一个受伤的黑衣人,大概是被母亲从屋顶打落,正好落在她窗下

见他捂着腹部要爬起来,宴梨咽了口口水,举起顶门杠冲着他下三路狠狠戳下去。

“啊”

宴梨自己也吓死了好吗生怕那人一会儿缓过来对付她,闭上眼睛狠狠的锤了几下,突然一阵破风声,原本不间断的痛呼声戛然而止。

小心翼翼的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