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破伤风杆菌,在icu里待了十几天花了一百多万美元的事。放在这时代,她要是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他们死在路上怎么办
燕黎“”
季良“”不对啊世子爷,陈姑娘之前真的在说笑吗
其余三人“”
“现在跟我来,我再看看你们的伤。”陈榕对五人点点头,往城墙下走去。
季良小声道“世子爷,咱们要不晚上偷偷溜走”
燕黎视线跟着陈榕的背影移动,闻言漫不经心地问“为何”
季良“不是您说要走吗”
燕黎道“我改主意了,就按照陈姑娘的意思,再待上几日吧。”
他说完便快步跟了上去,虽然手臂上的伤在隐隐作痛,他却勾起了唇角。
方才陈姑娘真是太有魄力了,连他都一时之间被镇住。
城墙下方搭了个棚子,作为临时医疗站,翁茯苓还在城墙外救治伤员,棚子里只有一些医疗用品和才刚跟着翁茯苓的两个小学徒。
陈榕看看那两张茫然的小脸,叹了口气,便先用香皂洗了手,再用75的酒精消毒,往桌子前一坐,示意燕黎坐下。
之前翁茯苓包扎得相对敷衍,再加上燕黎没去休息,反而在城墙上站着,纱布上已有血渗出来了。
陈榕将纱布拆开,只见燕黎的左手小臂上有一道斜着的伤口,大概十厘米长,好在并不深,不缝大概也行,消毒过后包住,隔一天再消毒一次换辅料,应该很快就能愈合。
她看着面色淡然的燕黎,提醒道“会很痛。”
燕黎点点头“方才翁大夫已消毒过一次,我还受得住。”
陈榕看了眼燕黎的伤口,发现里头还有一些脏污,知道翁茯苓之前处理较为匆忙,恐怕并未将伤口里面也仔细冲洗处理过。
她拿起了边上的玻璃瓶,里面是烧开的开水加上食盐调配冷却的“生理盐水”,她抓着燕黎的手腕,用生理盐水冲洗他的伤口。
燕黎手臂微微一僵,表情依然淡定。
陈榕仔细查看伤口,除了鲜血正在极为缓慢地渗出,倒是看不到脏污了。但她并未掉以轻心。能在源头就阻断感染,她干嘛要等到感染后再用抗生素
然后,她拿起了75酒精。
再看燕黎,神情平淡,对他接下来的遭遇一无所知。
“接下来真的会很痛。”陈榕非常贴心地又提醒了一句,酒精对伤口的刺激那酸爽,别说了。不过现在她没条件弄那些温和的消毒水,只好上酒精了。
燕黎点头,刚扬唇想告诉陈姑娘自己不是那等怕痛之人,就见陈榕朝他伤口倒了酒精。
他浑身肌肉猛地一颤,死死咬住牙关,这才没有叫出声来,丢了他身为齐王世子的脸面。
他过去倒也曾受过伤,可伤痛这东西,不是说受过一次伤,下次就不会痛了。痛这东西,任何时候都让人难以忍受。
他盯着陈榕的脸,好像这花容月貌可以缓解疼痛似的,即便如此近的距离,死盯着一位姑娘的脸是极为失礼的事,他也顾不上了。
陈榕握着燕黎的手腕,自然能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她也不是故意要他痛,消毒之后便十分麻利地换上干净的辅料,缠上纱布固定,这些东西都是提前经过了煮沸消毒晾干的。
“好了,下一个。”陈榕一边重新开始洗手流程,一边道。
那一阵痛稍微缓过之后,燕黎颔首“多谢陈姑娘。”
他起身让开。
季良看看燕黎,再看看陈榕,笑道“我们几个自己来便是了,不用劳烦陈姑娘。”
他可不是怕痛啊,他就是觉得,陈姑娘怎么说都是世子爷的心上人,她给世子爷处理伤口肌肤相亲没事,给他就不行了吧,还是要避嫌的。
“自己来你们行吗”陈榕看向季良。
大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
季良刚想回答,却发觉燕黎正盯着他,他一个激灵便道“是不太行那便麻烦陈姑娘了。”
他灰溜溜地走到桌前坐下,眼观鼻鼻观心,只是在酒精刺激伤口时猛地颤了颤。
陈榕接着替剩下的人都把伤口处理了,因为短时间内洗太多次,手都有些不舒服,她便擦了边上备着的润肤香膏,这也是她给翁茯苓等医疗工作者备的福利之一。
她这边伤口处理好了,那边卫承也已经统计好损失。
在敲锣警示,提醒所有人回城后,大部分近的都回来了,有些太远了没听到,还在山上,目前找到了三具尸体,还有一些离得远躲得好的没事。而在城门前,死于逃兵冲杀的有四人,另外五人受伤,已妥善安置。
因这些逃兵没能入城,财物损失倒是可以忽略不计。
陈榕让卫承给遇难者家属发放补助,安排好遇难者家属后续的生活,又盯着燕黎等人让他们不要乱动,卧床休息,然后回了主塔三层。
第三份一人份一疗程抗生素正在生产,她希望受伤的人里有感染迹象的能少一些,不然不够用。这种抗生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