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窝疼,又无可奈何,只能转头回了自己的屋子,啪的一声关上房门。
闷不吭声的小钿看看两扇紧闭的门,自觉又躲过一劫,缩着肩膀又去了煤炉边。
只是看着空旷旷的院子,想到陈姑娘说的话,她不自觉地害怕起来,连忙口中念着南无阿弥陀佛,不停祈祷鬼不要来找她。
陈榕在光源暗淡的位置偷听外头的动静,听到小钿的脚步声走远,她才转身回到桌边。
燕黎也走回原位坐下。
即便先前已看过一次这位陈姑娘是如何“教训”那老妇人的,此刻再见识了一次,他依然叹为观止。
若女子间争吵都是这般有趣,他能看一整天。
陈榕坐下后,小声道“我问过了,她没听到。”
燕黎点头道“在下也听到了。”
陈榕道“那我们继续说正事吧你看这几日那西岐武官能来到庆平么”
燕黎道“两日后可以。”
陈榕点点头,虽然这时间比她跟谢知和说的早了好几天,但她之前也没说死,提前几天没问题。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那不知当场捉住谢知和私通西岐武官之后,齐王府会如何”
燕黎笑道“那自然是报送朝廷。”
陈榕“”骗鬼呢
或许齐王府会借此起事或者如何这个在她之前的考虑范围内。有限的接触让她对齐王府的印象还不错,在相对正直的齐王府辖下讨生活,总比在谢知和手下胆战心惊来得好,两害相较取其轻。
大不了就是定时上供嘛,多个
齐王府当靠山,安全系数大大增强。面前这个男人就目前来看够聪明,品性也不错,她对跟他合作还算放心,见微知著,想来跟齐王府打交道也不会太不愉快。
当然,能不打交道是最好的。
事态已不全在陈榕的掌控之中,她也只好暂且先走一步看一步。
她赞叹道“齐王爷不愧是忠君爱国的一代忠臣,佩服”
燕黎笑着接下了这称赞“身为臣子,这是应有之义。”
陈榕面带虚假的微笑,这脸皮,很可以啊。
“那么,我就等两日后的好消息了。”陈榕道。
燕黎识趣地起身,在脚步一转之前顿住,看向陈榕道“是在下失礼了,不知姑娘芳名”
陈榕有些意外,这时代不是很顾忌问女孩子的闺名么
她笑道“我姓陈,耳东陈,单字榕,榕树的榕。”
他问她名字,明显是要调查一下吧为表诚意,她不介意告诉他,反正他要知道,迟早都能自己查到,她自己告诉他,还能卖个好。
陈榕。
燕黎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普普通通,跟眼前的女子对应上,又好像别有一番意趣。
也不知这姑娘是怎么教养长大的,真是正如她的名字,模样美丽的她却非要人百般呵护的娇花,而是经受得住风吹雨打的榕树。
他从窗户出离开,悄然避开巡逻者翻出县衙外,直到回到驿站。
季良一行人醉醺醺地回来时,燕黎早开始了他的布置。
季良不是谢知和主要的灌酒对象,此刻还未烂醉,谷椋则是连站都站不稳了。谷椋酒量很不错,且酒品很好,在被谢知和灌醉后还记得自己的伪装,没让谢知和问出什么来,或者说,谢知和自以为问出的,都是谷椋按照要求故意让他知道的。
季良道“这谢知和,确实有古怪,防备得过分了。”
燕黎笑道“我们两日后拿下他。”
季良惊讶道“世子爷,无凭无据便对朝廷命官动手,怕是不妥。”
“谁说我们无凭无据”燕黎道,“今日我去了县衙,收获颇丰。你猜我见着谁了”
“谁”季良确实好奇,能让世子爷如此问的,他还真想不到。
“送我们葡萄酒的那位姑娘。”
季良一愣,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随即惊道“这果然是个
陷阱”
“季良,想别人点好不行吗”燕黎瞥了季良一眼,笑着在桌上比划着那个很有趣的标记,是杏李
季良觉得自己很冤,从前教他凡事要多想的人,明明是世子爷自己,这时候反倒怪他多想了。
“是,世子爷。”他郁闷地认下,再问,“那那位姑娘在县衙做什么”
“做客啊。”燕黎将用茶水画出的标记抹去,漫不经心地说。
做客那姑娘果然
还是跟谢知和串通了想对他家世子爷不利吧
季良刚想表达自己的看法,燕黎却抬手打断了他,也不再逗他,简略地将自己与陈榕的“交易”说给他听。
季良倒吸一口凉气,两三万两银子的救命钱那姑娘好大的手笔这次来一趟,还真不亏。但这真不是陷阱吗
“让我们好好合计一番,总不能教陈姑娘的银钱打了水漂。”燕黎笑道。
县衙中。
在确定了跟齐王府的交易后,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