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难怪了!
大人,下官猜测梁捕头他们可能遭了土匪的毒手。您想啊,齐山土匪横行,欺压百姓已经成了习惯。
往年从来都没有官府的人去过,朝廷也不管,土匪就是齐山的土皇帝,他们说东,齐山的百姓不敢说西,土匪说上吊死,齐山的百姓不敢吞老鼠药死,在齐山土匪一手遮天啊!
土皇帝做久了,冷不丁来了一伙穿着官府的捕快,土匪能让梁捕头他们进齐山?长眼睛的都知道,官府来者不善啊!
土匪想要一直保持住他们土皇帝的位置,肯定容不下别人插一脚,梁捕头他们一伙人落在土匪手里,后果绝对不太好啊!”
青云分析得条条是道,句句都戳在点子上。这番话要是在其他州府,绝对行得通,让人信服。
说完后,巴巴地看着李府台,一副等他夸赞表扬的模样。
信了他的鬼邪!
李府台及师爷等人要不是跟他立场不同,绝对会非常欣赏他的才能。可惜李府台他们不会信青云的话,退一步来说,梁捕头他们真落到土匪手里,也没有生命危险。
为什么呢?
原因很简单,齐山十八寨的土匪都认识梁捕头,他去十八寨的次数可不少。
李府台眯着眼细细地打量青云,如果是朝廷派来的官油子,他没有信心能瞒过去。
面对青云,他绝对有这个信心,青云不知道他跟齐山土匪有关系的事,他一个毛头小子,初入官场,初入齐山,还没有那个本事。
面对着这张稚嫩的脸,眼里只有对他的敬仰及崇拜,心里的怀疑了大半。
难道真不是青云干的,是土匪干的?
不不不,梁捕头他们不可能是土匪干的,土匪还没那个胆子敢朝梁捕头他们下手,难得出了什么意外?
“梁捕头他们最后传信回来,齐山建了城墙,高达五六丈,有没有这回事?你真没见过梁捕头他们?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梁捕头他们进了齐山县,见了你再也没回来?”
李府台没有打消对青云的怀疑,步步紧逼,就算青云没动手,他也会将这事按到他头上。
齐山不需要县令。
“城墙?”
青云微微张大了嘴,然后心醒的一抹脸,那眼泪“涮”的一下子落了下来。其他的话里有话,她表示自愚钝没听懂。
“大人呐,您可得救救我啊!齐山哪还有什么城墙?百姓们饥寒交迫,十村八空啊,没有人,朝廷又不拔款,哪有银子请人建城墙啊!
原来的土城墙,早就坍塌了,挡不住土匪啊!年前土匪进村扫荡,杀了不少的乡民,还抓了不少的姑娘,我缩在鬼屋的县衙才逃过一劫。”
青云哭得那个可怜兮兮的模样,闻者伤心听者流泪,有点良心的人都不忍心。
“大人,我真是没活路了啊!齐山百姓没活路了~~”青云不要脸了,一屁股坐地上,抓着李府台的腿无赖撒泼哭泣。
“暂时无法派兵剿匪,能不能开仓放粮?齐山百姓也是您的百姓,我的不多要,给个几百石渡过眼下这难关,等乡民们收了粮再还回来。”
田多良几人在青云的示意下,“啪”的一下跪地上,口口喊着求李府台发粮救命。
府台公堂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百姓们听闻齐山县令来了府台,有这样的八卦热闹可看,都涌进了公堂,里三层外三层,扒在公堂外瞧热闹。
法不责众,李大人要是问罪,这么多的百姓在,怕个屁啊!
青云没听懂李府台的话,围观的百姓们耳聪目明,有人听懂了,觉着李大人太奸诈了,怎么能诱导齐山县令认罪呢?
看他瘦不拉几的样子,能干得过梁捕头他们一伙人,当他们眼是瞎的。
“真可怜!早就听说齐山十八寨的土匪凶残没有人性,不拿齐山的百姓当人看,这个县令到现在没死,走了狗屎运了!”
“可不是,听说齐山的人,谁要是说一句土匪的不是,被土匪知道了,屠村。太惨了!”
“我也听说了,听说前段日子土匪又屠了两个村,上千口人呢!也没人管管,齐山的人真惨!”
“可不是,好不容易来了个县令,啥忙也帮不上,还差点死土匪手上,忒倒霉了。”
“李大人,你是不是弄错了?就他那小身板,还不够梁捕头他们一拳头打。”
“就是啊!李大人,你是青天大老爷,咱们百姓们相信人,齐山县令没那个本事,可不能冤枉了他,白白让背后的凶手逍遥法外啊!”
“是啊!李大人,我们都相信你能抓到凶手,给梁捕头他们报仇。”
“你看他够可怜的了,一个县令连个铜板都没有,太可怜了。李大人,看在他是为齐山百姓的份上,你就开仓放粮吧!咱们渭阳的百姓,别的不说,绝对善良。”
“李大人,开仓放粮吧!这几年风调雨顺,家家户户都有余粮,粮仓少几百石影响也不大,等这次咱们交税又能补上。齐山的百姓可等不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