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番外(二)(1 / 3)

缱绻 暮阿洋 5085 字 8个月前

谢明鄞那年在京中初展头角, 且时常军营,难免会有一两个不对付的人,那便是齐国公之子段熹。

猎场上, 他们正巧与此人撞见,那段时间宫外多的是流言非语, 传的是他在军营打伤人的事。

随之谢明鄞便与段熹有几句口角,不过昭宁不懂, 她在宫内鲜少听外头的事。

天色渐晚时下起初雪, 下得不大, 细雪飘零,足够寒凉。

骑过马身子是汗热的,昭宁坐在马上, 说话间冒着白雾,虽然有点不愉快的插曲,不过没影响她的兴致。

谢明鄞将昭宁带到城外的别院休整,她还念着再去清秋湖赏玩, 所以便依着隔日再回宫。

别院落雪,雅间炭火葳蕤。

于帏帘推拉门前煮酒赏雪, 落地的灯盏通明,谢明鄞席地而坐,一袭宽松的青衫,薄裘披风。

他手中捏着一册兵法,时而端起热酒浅饮,那时北疆骚动, 消息传到了京内。

谢明鄞跟随皇祖父学习,对兵法颇有研究,北疆的事他常有关注。

转手将暖酒放下, 屋外便传来哒哒的小跑声,夹在落雪声中。

谢明鄞正抬眸,便只见身披斗篷的妹妹扑了过来,连忙抱住他的脖颈,将他扑得往后靠了靠,险些倒下。

披肩的斗篷下她衣衫单薄,身子柔软地紧贴着他的胸膛,昭宁蹭蹭他的颈窝,嘟囔着说道“好冷好冷”

谢明鄞微微僵住身躯,随之放缓,一双大手无处可放,撑着地上绒毯,原本拿在手中的兵书也被她弄掉了。

他松和眉眼道“不是睡了吗。”

沐锦书抬起脑袋,回道“这边的床榻我睡不习惯,房间里很冷。”

她近在咫尺,面容娇美,年至十六,身段出落得比普通女子都好,况且仅穿件里衣,如此单薄的贴着他。

昭宁噌近他的颈侧,嗅了嗅,“兄长喝酒了。”

谢明鄞喉结轻轻滚动,紧张地将昭宁拉开,分出距离,“毛毛躁躁,没个正形,不可再缠着兄长。”

被扯开的沐锦书盘坐在他身前,微微拉耸肩膀,“以前不都这样吗。”

谢明鄞不去看她,蹙着眉头,隐忍着内心的躁动,他将被撞落的兵书拾起来,简短道“你长大了。”

沐锦书轻轻瘪嘴,那又如何,她喜欢兄长身上的味道,松和清雅。

一旁的炭火烧得正旺,屋外雪声沙沙,因为白雪,似乎这夜也没那么黑。

沐锦书转眸看向桌上的热酒,拢着斗篷俯身,闻了闻酒香,闻起来似乎是桂花酿。

喝酒暖身子,她还没尝过桂花酿的味道呢。

“我也想喝。”

谢明鄞对上沐锦书的杏眼,停顿片刻,回一声“喝吧。”

昭宁这才斟酒小饮,酒热过不怎么醉人,还带着桂花的清香,在这雪夜里,别有一番韵味。

起初昭宁有些不安分,醉意上来后,便枕着柔垫在炭火旁入睡。

谢明鄞扯过绒毯盖好她的身子,神色平淡,庭院的雪已停,铺着层薄薄的积雪。

谢明鄞眼眸低垂,见她一缕乱发贴着面颊,意欲伸手挽发。

基于男女之别,他收回手,转眸看向庭院,心绪凌乱不已。

他应该呵斥她不该衣衫单薄地跑出来,不知避讳,可谢明鄞却没说出口。

翌日京城薄雪堆积,景色宜人。

谢明鄞带着沐锦书去了清秋湖画舫,她一直都想来湖上取景作画。

画舫红帘,古香古色,正逢冬日多出几许清冷感。

沐锦书捧着手炉,笑起来白雾连连,紧随着侍卫入了画舫,谢明鄞则跟在她身后。

画舫里设有炭火,但仍比湖外寒一些,不过来此图的便是雅致。

沐锦书痴迷作画,一早便听闻清秋湖的雪景绝美,对此深有兴致。

于是便在画舫提起了画笔,谢明鄞则在一旁陪同,偶尔喝几口雪茶。

湖中尤为寒,容易染风寒,画舫便一直靠在湖岸旁。

良久之后,舫外侍卫进来,在谢明鄞耳边轻语,不知说了什么,随之起身交待昭宁几句,便退出了船舫。

沐锦书坐在画作前,仅顿了顿画笔,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等了许久,手边的画也作好了,也不见兄长回来,于是便披了斗篷出船舫看看。

天色渐晚,清秋湖上不知几时又多了一艘画舫,似乎还有琴曲声。

沐锦书怔神间,那艘画舫下来一人,正是齐国公之子段熹,礼致彬彬地邀请她同游。

沐锦书想起昨日,兄长同他似乎关系紧张,便挽拒了段熹。

段熹神色微顿,打量船舫,开口道“公主莫慌张,段某同二皇子是同窗,他正在段某的画舫里,实在脱不开身,便让我来请你。”

沐锦书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