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采花(1 / 3)

缱绻 暮阿洋 4890 字 8个月前

徐公公走后,太子妃同沐锦书相视一眼,她道一声“恭喜。”

恐应是婚书的到来,打断了之前他们谈论的话题,亦不再继续谈论。

到底是害怕出事,沐锦书便只答应太子妃暂时不会把她和太子的事说出。

待太子妃走后,沐锦书将婚书放入匣子后,叫芙岚好生放着。

有了陛下的指婚,沐锦书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下来,不再胆战心惊的,暗自松气。

这指婚的消息一出,随即翌日便已是人人皆知,三个月后完婚,那便是来年春至之时。

多少心向昭宁公主的郎君都叹了气,陆家郎君更是暗自在府上醉了一宿。

原以为昭宁公主会指给南阳王,最后落在楚王的身上,人人道恐是皇后娘娘不肯放手,让公主远嫁。

更有甚者谈论,公主同二皇子打小青梅竹马,早在几年前就猜到会成一对了。

南阳王等了一两个月,定会所有不甘,毕竟这从京来次次颜面都折损在楚王这里。

冬季雪色封路,这京城的百姓还不忘七嘴八舌,不知是说繁华呢,还是聒噪。

凤仪宫的皇后娘娘因指婚的事,精气神都好不少,能出寝宫外走走,但寒风瑟瑟,走动不了多久。

面对皇后时,沐锦书将太子妃的事在心头转了转,是怕太子妃万一出事,但她毕竟答应了她,还是没说出来。

不过皇后娘娘有问沐锦书,楚王可偷偷来寻她。

她自然回答是没有,二皇兄除了来探望皇后,都没怎么有机会入宫。

皇后便指指沐锦书的额头,“没来是好的,你个笨丫头,莫竟让那小子吃尽便宜。”

沐锦书面颊便有些热,哪里会不知道皇后指的是哪方面,只是被长辈说出来,难免羞赧。

可是她总是忍不住腿软,亦不能怪她呐。

过两日便是皇帝的生辰宴,沐锦书回琼思斋后,亲自动手裱的画。

屋内燃着炭火,待装裱完时,沐锦书出得一身薄汗,在晚膳后命人备好热水沐浴。

趴在浴桶间慵懒时,侍女将个物件递来,是之前七夕时被二皇兄拿走的荷包。

沐锦书下巴枕着干净的木桶边缘,柔顺的长发被青簪挽起,仅留些许发丝潮湿地贴着肌肤,她捏着那个荷包细看。

毫无疑问,是他叫人送过来的。

沐锦书心绪微微躁动,将梅花荷包放在一旁的檀桌上,用热水浇了一把面容,随后姣好的身子藏入水中。

天色将暗,屋内屋外都燃起灯火,偶尔有沙沙积雪掉落的声音。

待到沐浴之后,沐锦书以休息为由命院内的下人们退下了。

夜间白雪皑皑,反着灯火的光线。

沐锦书里头衣裙简单,披上狐裘斗篷,提着灯笼走到庭院间,借着灯火张望。

庭院里静悄悄的,不见人迹,草木皆被白雪覆盖,这寒冷的夜里,好似又有要下雪的失态。

顿然间,一只冰凉的大手从身后握上沐锦书的手腕,轻轻使力便将她拉了过去。

沐锦书不免惊呼一声,转眼便撞进那人精壮的胸膛,他嗓音低沉含着笑道“小声些。”

沐锦书抬起首,那英隽的容颜映入瞳仁里,他身着侍卫的劲装,宽肩上还沾有积雪,带着满身的寒气。

不就正是扮作宫中侍卫偷入宫来的楚王殿下吗,他武艺极佳,几堵墙是还拦不住他。

谢明鄞细长的深眸静静地看她,似要贴近,沐锦书伸手按住,眸中几许娇嗔。

“你你怎么来的。”

谢明鄞则露了一丝淡笑,他执掌京畿金吾卫,疏通一下入宫来,还是能做到的。

“如是想来见你,我总是有法子的。”

望着他的面容,沐锦书没在言语,提着灯笼往回走,她还嫌皇兄满身寒气呢。

谢明鄞掸去肩上的积雪,夜却在此时落起鹅雪,落声沙沙。

二人一同入了房屋,里头炭火燃得正旺,倒是散了些他身上的寒气。

沐锦书将灯笼熄灭,走到檀桌旁斟了杯热茶端给谢明鄞,然后才远离在一旁解着肩上斗篷。

屋外寒雪飘零,待到明早想必那些被清扫过的道路又是积雪满满。

沐锦书刚沐浴过,斗篷下的衣衫较为宽松简单,没那么多的繁琐佩饰,越是衣衫简单,便越显清纯欲人。

谢明鄞饮着茶水,下裳被雪浸得潮湿,即便是一身侍卫衣装,仍是掩不住矜贵清雅的气宇。

热茶下喉,喉结滚动。

二人四目相望,昨儿指了婚,今日总想同她见上一面。

谢明鄞将热茶放下,起身走到沐锦书身旁,她身上有淡淡的花香。

披搭着的青丝里藏着几缕湿发,想来是刚沐浴过,贴着白皙的脖颈。

见他走近,沐锦书的杏眸望着他,那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