炀后背的手没有停。
卧室里一时只有顾炀睡着后轻微的呼吸声,突然窗外响起巨大的烟花爆炸开的声音。
附近不知道是谁家已经开始放烟花了,临近过年,大白天的就开始玩闹起来。
樊渊拍打顾炀后背的手一僵,白天的烟花绽放在天空中几乎要看不见,随着烟花的炸开,有什么东西在两个人之间也炸开了。
随着樊渊拍打后背而微微抖着的顾炀终于不抖了,他还抱着樊渊的另一只手臂,此时有点清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腻、腻到樊渊的耳朵有点痒。
顾炀仰头,微微睁开眼睛,只看到樊渊的下巴。
“樊渊,你怎么尿床了”
樊渊一时没有回答,顾炀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把糊在脸上的兔耳朵巴拉开,松开樊渊的手臂,撑着被子坐起来,刚坐起来动一动,身体也僵了。
本来还有点迷糊的顾炀,一下子就清醒了,他转头,僵硬的看向还躺在被子上的樊渊。
樊渊一双黑眸静静的看着他,里面没有任何光影,完全猜不出樊渊在想什么。
许久,樊渊突然说
“顾炀,是你尿床了。”
下一刻,樊渊也坐了起来,一手伸到顾炀身后,顺着故意短短的兔尾巴根儿转了一圈,也不去掐他的尾巴,而是用指尖探入居家裤的松紧带边,勾着松紧带往上提了一下,又立刻松开手。
一松手,松紧带立刻弹回到皮肤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顾炀跟着疼的眯了眯眼睛。
但是他现在做了错事,疼也不敢动,只是慢慢把双腿蜷缩起来,头都不敢抬。
樊渊收回手,靠近顾炀,将他挡在脸上的两只软趴趴的兔耳朵拨开,露出顾炀红通通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现在满是惊慌、不敢置信和羞涩。
樊渊指尖捏着顾炀兔耳朵的尖尖,一边冲着兔耳朵轻声说
“顾炀,是不是我把你喂得营养太好了”
顾炀把脸藏进了臂弯里,不敢说话,任由樊渊捏他的兔耳朵。
兔耳朵内层没有白毛毛,皮肤特别嫩,被樊渊指尖搓过,立刻就红了。
逗够了顾炀,樊渊才轻轻弹了下顾炀的脑袋。
“起来,去洗澡换裤子。”
说着为了防止顾炀尴尬,樊渊先站了起来,走出卧室。
直到走到明亮的走廊里,樊渊裤腿上一片湿印子才暴露出来,遇到空气变得冰凉一片贴在了腿上,随着走动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顾炀还蜷缩在被子上,等听不见樊渊的脚步声了,才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跳了起来,三步并两步的奔进了浴室。
浴室里很快响起了水声,顾炀站在凉水底上,裤子被他脱下来扔在一旁,手里正拿着内裤使劲的搓着,面上满是羞窘和惊慌。
顾炀浑身的薄红就算在凉水冲刷下也许久没有消退,他搓完内裤扔在一边,又去搓家居裤。
要不是为了不想在裤子后面剪洞,裤子穿得歪歪斜斜的,也不至于让他那么尴尬,家居裤都跟着遭了殃。
顾炀在卧室的浴室里疯狂搓裤子,樊渊也在一楼的浴室里,不过并没有在搓裤子,也并没有洗澡。
他手上拎着自己的裤子,正看着上面的湿印子。
静静的看了许久,樊渊才甩手将裤子扔在一边,打开了和顾炀一样的冷水开始冲洗。
水声很大,掩盖住了樊渊的一声轻叹。
“顾炀啊。”
顾炀洗完裤子,羞愤的出来把他所有的裤子后面都剪了一个洞,因为情绪激动,洞是越剪越大,越剪越歪,他自己正在气头上,也没注意。
剪好洞,顾炀套上裤子,转手把自己的短尾巴掏出来,紧接着又有点垂头丧气,脑袋低下去,软趴趴的耳朵贴在脸颊上。
顾炀抬腿狠狠踩了下地板,肩膀也跟着耸了下去。
“好丢脸”
“太丢脸了”
他居然还说是樊渊尿床了,顾炀甚至觉得这要真是尿床没准还好点
顾炀靠着卧室的墙边,慢慢滑了下去,坐在地上,重新把脸埋进了膝盖里。
他开始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面对樊渊,樊渊会不会觉得他恶心
还是樊渊已经开始讨厌他了
兔子的特性之一,胆小敏感。
顾炀不知道,他现在已经受到了兔子新娘金手指的很大影响。
樊渊是穿着浴袍回来的,一楼的浴室没有他的衣服。
一进门,就看到了墙边缩成一团的傻兔子。
顾炀早就听到了樊渊的脚步声,那是他最熟悉的声音之一。
可是他不敢抬头,其实他想把自己藏起来,又不知道藏哪里,最后只是没动,就这么缩在那里。
樊渊进来,路过靠在墙边的顾炀,并没有跟他说话。
他打开衣柜,看到几乎被搬空了的衣柜顿了一下,只能又把衣柜关上了,转身从顾炀的兔子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