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想”陈恩笑着问道,好似这二日,贾环和徒蘅鹭不是被关在柴房里,而是被好生招待了。
贾环拱了拱手,“感谢不敢当,只是贵地待客之道着实叫人大开眼界。”
“哈哈哈。”陈恩抚掌摇头道“贵客不知,招待你们二人的吃食已是我们山寨最上等的吃食了,这些日子,我们这儿可闹饥荒呢,别说窝窝头了,就是糟糠也是难得的很。”
他说到这里,笑着朝徒蘅鹭说道“因此,这招待贵客本该是一分不取,但是我们这山寨人多,上上下下几十张嘴,都得我养活,我也只好厚着脸皮跟贵客讨些东西”
他说着这话,眼神朝徒蘅鹭腰间配着的玉佩瞥了一眼,言下之意,溢于言表,这二人当中,他只知道徒蘅鹭是十六殿下,至于贾环,他却是不认得的,毕竟,官府四处搜寻的时候,是打着找十六殿下的名头,丝毫未提到贾环。
徒蘅鹭冷笑了一声,“你们这儿的吃食倒是贵得很,几个窝窝头就要这价值万金的玉佩。”
陈恩丝毫不在乎徒蘅鹭的冷嘲热讽,仍然是带着笑容,颇有唾面自干的风度,“可不是,现在这时势可荒唐得很。”
徒蘅鹭定定地看着陈恩,陈恩面不改色,目光坚定。
二人对峙了许久,却没有人肯让步。
对于徒蘅鹭来说,陈恩的要求无疑是极大的冒犯,他腰上的玉佩可非凡物,此物就象征着他,落到旁人手中,不定会出什么事。
而对陈恩来说,他的复仇计划,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徒蘅鹭的信物。
那玉佩是否价值万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徒蘅鹭的态度让他看出了这玉佩的价值。
气氛紧张到空气中仿佛能迸射出火花来。
贾环忽然道“阁下的要求有些过分了,恐怕我们不能答应。”
陈恩的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
贾环取下腰间的玉佩,接着说道“不过,我这儿也有块玉佩,虽然不值当万金,但也值个几千两了。”
陈恩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地扫了贾环一眼,有这人的玉佩在手,也一样可以让陈深入圈套,十六殿下这人,暂时还不能得罪太过了。
想到这里,他脸上忽然露出了个笑容,“那怎么好意思呢,真是让你破费了。”
贾环客气地笑了下,“不值当什么,阁下招待了这二日,我等也该有所表示。”
“哪里,哪里。”陈恩笑道,对身旁的手下说道“吩咐下去,收拾间厢房出来,给二位贵客住。”
贾环笑着道了谢,飞快地和徒蘅鹭递了个眼神。
“你猜,他们是知道我们的身份还是不知道”徒蘅鹭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意有所指地说道。
贾环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被绑了两日,浑身骨头都酸痛得很,总算能舒展舒展身体了,“十六爷,您是看出来了”
徒蘅鹭点头,将茶杯搁置了下来,如果说那些人表现得这么明显,他还看不出,那他就白在那宫里活了那么多年了,那些人之前分明拿他们二人当肥羊,转眼间,态度就变得那么快,徒蘅鹭已经有三分起疑心了,待陈恩向他讨要玉佩的时候,他的怀疑就有五分把握,而他已经提醒陈恩他的玉佩价值万金,陈恩若是真为了钱,本该不顾一切将玉佩夺走,但他却顺着贾环递出的话下了台阶,可见他并不是为了银子,那么他要玉佩就很可疑了。
再联系那些人前后转变的态度,不难猜出,他们一定是知晓了他的身份了。
“十六爷,咱们什么时候离开”既然已经松了绑,贾环觉得要离开也不是多麻烦的事,只需要给他们找点儿小麻烦,到时候他们无暇他顾,自然就能离开了。
徒蘅鹭却摆了摆手,意味深长地说道“不着急,我觉得这是个机会。”
“笃”
一声破空声。
箭矢没入梁柱中,箭身仍颤动着。
巡抚衙门门口的衙役们几乎被吓破了胆子,一个个面如土色,两股颤颤。
那支箭来势汹汹,众人连方向都没看清,那支箭就已经到了眼前了。
“箭、箭上面有东西”有眼尖的指着那支箭说道。
几个衙役你推我我推你,最终还是有个资历较轻的没法子硬着头皮上了。
“已经第三日了,还没消息”白永秀这几日心火如焚,着急得都上了火了。
陈深巴不得徒蘅鹭和贾环这二人继续毫无消息下去,这样,既能够拖住白永秀他们的工作,又能够借机查找那些山贼余孽的下落。
“大人、大人。”外头飞奔进一个面色焦急的衙役,他的手中正拿着那支射入柱子中的箭矢。
陈深皱起眉头,没等那衙役站稳脚步,就喝了一声“站住”
那衙役骇了一跳,连忙停了下来,“大人,十、十六殿下有消息了。”
白永秀脸上掠过喜色,越过陈深拿了那支箭矢,飞快地把箭矢上绑着的信纸取下来,尚未展开,就看到里头滚落一块玉佩,他慌手慌脚地接住,定睛一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