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没有见过面,可是这会儿傅先生他怎么会来这里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疑惑地摇了摇头,去往了开水间。
病房内,傅祁走近病床。苏苏面前横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摆了一本书。她一只手撑着头,小鸡啄米似的一下一下地往下点着。
他拿起摊在桌面上的书,扫过书上娟秀的小字。
字也跟人一样,小小的。他勾了勾嘴角。苏苏撑着脑袋的手因为下垂的重力往下一滑,要摔到桌面上的时候,傅祁及时伸手,用掌心托住了她。
她在他的手上偏了偏头,没有醒过来。像长在手心的一朵被风吹歪的小蘑菇。
傅祁轻轻地把小桌移走,把她轻放到了枕上。她躬起身体,两手重叠压到右颊上。他坐到她床边,把她遮住眉眼的短发扒开。
她安安静静地睡着,蝶翼般的羽睫在眼底投下两片瑰丽的薄影。瓷白如凝脂的肌肤微粉,透着纯妍明净。
他碰了碰她的颊肉。她不舒服似的磨动着唇瓣,闷哼了一声。
静静地凝视着她良久,随即往前一挪,他把她揽入了怀中。她颤动着眼皮,仿佛困极,仍旧没有苏醒。
怀里软软小小的一团,乖乖巧巧地,十分惹人怜爱。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肩,似在安抚她入睡。
她往他胸膛上拱了拱,又小猫般地蹭了蹭,旋即陷入了沉睡。
怎么这么乖。他低下眼光,唇轻轻地在她额心一触。
周嫂开门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先生抱着苏苏。她被眼前的画面震地半天不能动弹,仿若失去了知觉。
直到傅先生发现了她,肃着脸让她出去,她才回转过神识。她有些乱地放下热水壶,两步出了房间。
她靠在房间外的墙壁上,心中万千巨浪拍岸而上。可是又疑心自己看错了或是想错了。
苏苏和傅先生,傅先生和苏苏。这两个完全搭配不到一起的人,怎么会
但是他们方才俩那么亲密的模样又让她困惑不已。
在外面大约待了一个多小时,门从里面被打开了。傅先生从屋子里出来,灯光从他头顶没入,高大的影子被灯影长长地拖在医院冰凉的地面上。
“傅先生。”周嫂连忙上前。
傅祁停下来,强烈的压迫感覆到了周嫂这边。周嫂不禁矮下了肩膀。
“好好照顾她。”傅祁吩咐道。
“是。”周嫂点头。
压迫感伴随着风在她身畔消逝。周嫂侧过眼睛,望向走廊尽头,待男人的身影彻底离开后,她矮下去的双肩立即挺立起来。她和傅先生也没接触过几次,但是每次见到他,比见到傅老先生还觉得敬畏。
就像有块千斤顶压在两肩上,不得不低头承重。
她缓好情绪,赶紧进了病房。
里面只开了柔和晕暖的小灯。苏苏侧卧着,呼吸昀和,被子严密地掖在她身体两边。
她走近,仔细地瞧了瞧安静睡着的苏苏,心思百转千回。
第二日临近九点苏苏才从睡梦中醒来。她揉了把僵硬的脖子,恍惚间闻到了熟悉的气息。她嗅了嗅衣服。
淡淡的,微末的气息。
她拢着眉心,呆呆地盘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周嫂见她醒了,立刻道“苏苏。”
“嗯”苏苏掀开被子,下床。
周嫂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如何说出来,她踯躅着,终究没说出个什么来。
看到周嫂欲言又止的模样,苏苏额角一挑,问她“你想说什么”
“呃,我想说你今天中午就可以出院了。”
原来是要说这个。苏苏浅浅笑道“终于可以出院了。”
她才穿到这里不久,短短的时间内就上了两次医院,虽然好像两次进医院都和某个男人有关系,但是确实是她身体特别不好,才会不停地往医院跑。
她锤了锤腰,心想着要彻底把身体养好真是一项艰巨又长久的任务啊。她又是锻炼又是吃药的,一点效果都看不到。
中午输完液,周嫂收拾打包好东西,和苏苏一起回了傅宅。
一回到傅宅,她就去浴室泡了个澡,冲洗掉身上沾染着的医院的消毒水味。
洗完澡,她吹好头发,把椅子搬到了阳台上。
然后两条腿搭在围栏缝隙上,膝盖上放着书,低低地背诵起来。
背了没多久,阳台右边忽然跳过来一团圆影。
是元宝。
她正准备去唤它,倏地想起了傅瑾知对她说过不许再碰元宝,于是便坐了回去,只当做没看见元宝。
她当做没看见它,它仿佛有一种被忽视的不满,大爷似的蹲在阳台边上,冲她恶狠狠地叫了声。
奶凶奶凶的,特别可爱。苏苏心里冒着小泡泡,忍不住想要摸摸它。可是她又答应过傅瑾知不能碰它。
心里几度挣扎着,她朝右上方一瞥。
隔着很远的距离的右上方是傅瑾知的房间。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