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道:“苏苏”

苏苏唇边噙着笑,“嗯。”

确定自己没认错,周嫂诧然,她看着苏苏蓬松柔软的短发,问道:a“你怎么把头发剪了a“

“太长了。”苏苏抓了抓头发。原先的头发又厚又长,很不方便,她让理发师剪到齐肩的位置,轻薄了许多。

望着苏苏没有被长发遮住的小脸,周嫂不自觉地点着下颌。头发剪了也好,看起来精神了很多。

以往苏苏常年留着长发,披着在肩后,几乎将整张脸都遮掩在黑郁浓密的头发里,看着死气沉沉的犹如阴冷的秋冬之日,如今剪了头发终于有了些年轻人的活力与朝气。

“我进去了。”苏苏指着前方。

周嫂应了两声,抱着花束去了凉亭。

苏苏扶着玄关换鞋,忽然觉得哪里有些异样。她抬眸,见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个男人。

男人半靠着沙发,指间夹着一个银色打火机。

咔哒咔哒。

打火机在骨节分明的长指间旋转,机身上银白色的漩涡状条纹仿如流动起来,一圈一圈地转进苏苏的瞳孔里。

意识到自己在失神地盯着打火机,苏苏登时回过神识,偏转过头,从玄关前走开。

还没踏上楼梯,啪嗒一声响,一个东西落在了她脚边。

她驻足,垂头看向地上的东西。

打火机。

她扭过身,望向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淡淡地掀起眼帘,黑沉的眼眸射向她。他没有说话,英俊至极的眉宇间渗着隐隐的凌韧,单薄的唇锋重折,仿佛在等着她把打火机捡起来交给他。

是昨天那个身上带着清冽烟草味的男人,苏苏抵了抵腮帮,弯腰拾起打火机。

冰凉的沉重感,泛着丝丝凉气。她捏着它,几步走近。

“给。”她抬起小臂,没有看他。

男人没有接过去。

她等了几秒,见他还不接过去,于是抬高眸子。

他在看她,她抬起视线正好与他对视上。

苏苏的心神被他幽深不见底的眼睛锁住,和打火机上一样的漩涡在他眼底流转,她有一种即将要溺毙在漩涡里的窒息感。

“你叫什么”男人终于开口,低沉的嗓音仿佛在她耳际摩擦。

他的话将她从漩涡中解救出来。她悄悄地吸了口气,说“苏苏。”

“苏苏。”他沉吟着她的名字。

“你的打火机。”

苏苏又抬了抬手里的东西。

然而他依旧像没看见似的,仍然不接它。

清了清嗓子,把打火机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苏苏有些急切地快步上了楼梯。

蓬松的短发随着她的动作一跳一跳的,像一朵小小的蘑菇。

傅祁望着远去的小蘑菇,往前一移执起茶几上的打火机,上面留着轻微的药香和微不可查的橙子甜味。

橙子甜味。他摩挲着打火机,眼前凝聚出昨日在窗外看到的花园里咬着棒棒糖发呆的女孩的画面。

舌尖滑过齿间,漫过略微的瘙痒感,他敲了两下膝盖,唇角缓缓向上勾起。

“阿祁”傅渊拿着报纸走过来。

傅祁离开沙发,语气很淡,“我先走了。”

傅渊搁下报纸,严肃道“爸不是让你今晚上留在这里”

“有事。”

傅渊还没说话,傅祁就已经大步离开了。他轻叹一声,对于这个小他十岁的弟弟,他没办法像正常的哥哥那样管教他。

傅祁一年到头除了过年过节从不会回家,昨日和今日还是因为父亲生了病他才回来的。

不过待那么小半会儿就又要离开。

想到等下父亲失望的眼神,傅渊摇摇头,夹着报纸上了楼。

苏苏躲在窗后,瞧见那辆卡宴驶出了草坪。

掌心里虚浮着方才打火机的冰凉冷意,她搓搓手心,想要把那份凉意搓散。

刚刚那个男人,原身留给她的记忆里没有这个男人的印象。她松开抠紧的指腹,将那份窒息感撇到心底里。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小剧场

傅叔叔你叫什么

苏苏苏苏叔叔

傅叔叔我没让你叫我,我问你叫什么

苏苏苏苏啊

傅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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