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把我勒死不成。”
严睿苦劝不已,严老夫人只是不听,带着一众丫鬟婆子,浩浩荡荡来到祠堂。
严老夫人辈分高,她进祠堂来,众人起身相迎。
严老夫人径直坐在主位上,扫了一眼未央,眼底闪过一抹厌恶。
都怪她心软,没在这件事刚出来的时候便打死未央,才会发生今日未央逼她的眉儿去死的事情。
严老夫人道“我的眉儿素来乖顺,断然做不来这种毒辣之事,都是她身边的丫鬟红杏所为,与我的眉儿没有任何关系。”
“更何况,她这般害你,对她有甚么好处”
严老夫人话里话外都在维护柳如眉,何晏眸色微沉,目光落在未央身上。
未央笑了笑,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严老夫人的说辞,道“证据确凿,老夫人还想无理取闹”
“这般害我,怎会对她没有好处”
未央抬眸,看向严老夫人身旁立着的柳如眉,道“此计既能除了我,又能除去严梦雅,我们两个都死了,眉儿表妹才能得偿所愿,难道不是吗”
柳如眉大惊失色。
“表姑娘以为自己的心思旁人不知道呢”
从夏冷哼一声,嘲讽道“每次顾明轩那个负心汉来府上,表姑娘的眼珠子恨不得能长在他身上。”
以前顾明轩与严梦雅的丑事尚未爆出时,从夏对顾明轩满是溢美之词,后来顾明轩辜负了未央,从夏心直口快,便将顾明轩直呼为负心汉。
柳如眉俏脸微红,道“你胡说”
“我胡说”
从夏虽然喝了医官开的药,但身上伤势颇重,声音略有些沙哑,她在从霜的搀扶下,吃力开口道“表姑娘也不打听打听,这阖府上下,哪个人不知道你对顾明轩的心思”
“你对二姑娘下毒,又将这件事嫁祸给我家姑娘,一举除去我家姑娘与二姑娘,不就是为了顾明轩么”
从夏说得有些急,话音刚落,便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柳如眉张了张嘴,想反驳从夏,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她的确是为了顾明轩。
那个出身清贵又俊朗无比的男子。
柳如眉的心思被从夏一语道破,心中越发惶恐,却辨无可辨,只好伏在严老夫人怀里大哭“外祖母,她们诬陷我,我没有,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全都是红杏做的,这件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柳如眉将所有的事情推在红杏身上,红杏急忙辩解。
祠堂内满是二人的争辩声。
何晏不悦皱眉,道“宗正丞,时间不早了。”
言外之意,便是很不愿意听二人的聒噪声,让李季安尽快解决此事。
李季安点头,唤来祠堂外等候着的官吏,让他们讲参与此事的人员全部带走。
柳如眉挣扎着不愿离去,严老夫人紧紧将她护在怀里,看向未央,厉声道“你这般对待眉儿,难道是想将我这个老婆子逼死吗”
“我从未想过逼老夫人。”
未央冷眼看向严老夫人,声音缓缓,道“倒是老夫人对我步步紧逼。”
自她记事起,严老夫人对她的厌恶便不加掩饰,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年幼之时,想着严老夫人年龄大了,性格难免孤怪,便小心翼翼讨好严老夫人,想让严老夫人对她有几分的疼爱。
然而她的一番用心换来的,却是严老夫人变本加厉的讨厌。
柳如眉是严老夫人的心头宝,她便是严老夫人踩在地上的草,明明柳如眉只是府上的表小姐,她却要处处忍让柳如眉。
她不甘心,又始终无法取得严老夫人的欢心,便彻底歇了讨好严老夫人的心,与柳如眉针锋相对,与严老夫人形同陌路人。
若只是如此,那也就罢了,母亲留下来的府邸颇大,她与严老夫人柳如眉并不住在一个院子里,关系不融洽,不相见也就罢了,可偏偏,严老夫人连这样都不容下她。
砒霜的事情刚爆出来,严老夫人便迫不及待让严睿把她送回乡下的庄子里,仿佛与她生活在一个府邸上,对严老夫人来讲,都是一种煎熬一般。
何晏只是想要她的钱,而严老夫人,却是想要她的性命。
严老夫人哑然。
未央那张与萧衡分外相似的脸,让她如何容得下她。
萧衡逼死她的女儿,她没以牙报牙逼死萧衡,便是看在未央是她孙女的情分上了,怎会对未央有半分的祖孙之情
严老夫人见未央对自己的话无动无衷,起身便要用头去撞祠堂,道“眉儿若被人带走,我现在便一头碰死在祠堂”
严睿吓了一跳,连忙劝解,周围丫鬟婆子亦跟着苦劝严老夫人。
严老夫人只是不听,在祠堂放生大哭“可怜我一把年龄,如今要被孙女活活逼死。”
“本朝以孝治天下,为何我却享受不到孙女的尊敬”
未央凉凉道“在老夫人眼里,柳如眉的性命是命,我的性命便不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