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却掉链子了“丰总找你啊那就进去听听吧,可能是跟剧本有关的。”
年峪欲哭无泪,幸好他舅又补了一句“我陪你进去,省得一会儿出来你又乱跑,万一又撞了摔了,我姐还不手撕了我。”
丰一鸣对于房间里多了个人的事实也并不怎么在意,他放下笔记本,随意靠在桌子上,打量年峪“你真的跟徐嘉树分手了,没骗我。”
这是一个陈述句,年峪乍一听还有些懵,以为原主跟丰一鸣是不是曾经说过什么,正在脑子里搜索相关的记忆。
而他舅则比他警惕得多,反问道“丰总不是在说剧本的事情吗,如果你只是来找他聊私事,那作为小峪的经纪人,我代替他拒绝。在剧组中,我希望他能专心工作,不去考虑与工作无挂的事情。”
丰一鸣用手耙了一下头发,一丝不苟的发型被他弄得有些乱“我说的就是剧本的事,他和徐嘉树的交往影响了我的创作”
年峪和他舅二脸懵逼地看着他。
丰一鸣很快镇定下来,一边活动自己的手腕,一边说“你们可以把这理解成创作家的怪癖,比如有的人在洗澡的时候会有灵感,有的人是在蹲厕所的时候,有的人是靠打雷下雨的声音找感觉,而我的灵感来源是你。”
丰一鸣的目光落在了年峪的身上。
“你的工作状态总是很认真,这种认真状态会感染别人,促进我专注写作,所以我没有灵感的时候就会去看你。”丰一鸣翻开自己的笔记本,把最新写的几页展示给他们看,说明他没有撒谎胡诌,“这几页都是今天上午写的,我的习惯是先在纸上草稿,再用电脑打印出来。”
年峪其实啥也没看清,但他能感觉得到,丰一鸣并没有在撒谎。
丰一鸣继续说“但是自从你跟徐嘉树交往之后,就没有以前那股专注的感觉了,让我很是失望。我提醒过你几次,可你看起来跟平时一样认真,就是少了几分灵气,我没办法跟你形容那种感觉,又不可能直接叫你们俩分手,好不容易忍到现在,你的状态又回来了,所以我非常高兴。”
年峪“”
难怪丰一鸣在病房里听见徐嘉树说他们分手之后,那表情怎么看怎么奇怪,原来他既不是为了徐嘉树恢复单身而高兴,也不是因为喜欢原主,而是因为这样一来他的灵感来源又回来了
“我我是不是还得感谢现代医学,没让我在病床上躺个十年八年的,要不然丰哥可能也要跟着封笔十年八年了”年峪恍恍惚惚地说。
“没错,我们是该心怀感激。”丰一鸣煞有介事地点头。
关在洲听了之后也是哭笑不得,他还以为丰一鸣是年峪有什么意见,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丰总以前怎么不跟我们说”
“以前你们也没问我。”丰一鸣淡淡地说。
以前也没人想到要问,因为编剧盯着某个特定演员的情况太常见了,大家都没往那方面想。
不过就算真的去问,关在洲也很怀疑丰一鸣会不会跟他们说得这么详细,恐怕只有在年峪的面前他才肯开口说得这么明白。
年峪猜测,徐嘉树会不会就是因为注意到这点,才误会自己暗恋的人喜欢上原主,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先把这个潜在情敌放到自己身边,免得那天真的跟丰一鸣走到一块去。
虽然后面徐嘉树跟原主是处出感情了,可一开始他的目的就不纯粹,注定他们对感情的投入并不对等,年峪替原主感到不值,也庆幸自己拒绝到底。
尽管过程有点曲折,年峪终于是解开了心底的一个心结,心情顿时豁然开朗。
丰一鸣不喜欢自己就好,徐嘉树那边也断干净了,往后年峪再也没有多角恋的烦恼,只需要顾好自己跟大川的双向箭头就行了。
不过在离开丰一鸣的办公室前,年峪又想起那个智障的人设,忍不住问了丰一鸣。
丰一鸣先是一愣,然后笑着回答他“我是觉得以前你的角色太单一了,可以尝试挑战一下复杂点的角色,所以这次给你安排的戏难度都比以前大。我觉得你演得还不错,演技有进步。”
年峪得到了编剧大人的肯定,一时心情变得更加阳光灿烂。
只有他舅还在小声嘟囔“我看这才是本色出演吧。”
年峪假装没听见,迈着轻快的步伐往片场外走。还没来到他们停车的地方,年峪就看见一抹修长人影从里面走出来,还是那套很有特色的西装,穿在别人身上或许显得不伦不类,但在对方身上却衬托得格外有魅力。
“大川”年峪双眼一亮,两腿不受控制地跑向对方,在距离对方还有一米半远的地方脚尖一蹬,起跳半空,准确无误地蹦到了秦侑川的身上。
亏得秦侑川身材高大勤于锻炼,没被他压弯了腰,还顺手托住了他的屁股。
“你怎么来了”年峪跟猴子似的挂在他身上,他高兴坏了,激动得语无伦次,“你是刚下飞机吗,在c市有没有住的地方,要不在我房间凑合一下,剧组包的酒店离这里不远,就十分钟”
秦侑川根本没有机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