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毁容了”
“是啊,传闻表妹夫一把推到桌角磕的,面颊上有很长的一道口子,”陈玉兰想想当时的情景,都觉得心疼,“当时在大理寺,远陌一开始想与闵大人和解的,但闵大人居然要求大理寺卿打表妹板子,远陌为了表妹,这才把闵大人弄进牢狱里了。”
“这”徐太公只知道事情的大概,却不料徐简还受到这么大的委屈和屈辱,徐太公转身问徐德浩道“这些事情,你知不知道”
“我”徐德浩心虚的低下头去,他当然知道,但因为事情是因为他逼迫徐简接纳怕平妻而起,所以他哪儿敢跟家里提及。
“混小子”徐太公扬起手,狠狠的赏给徐德浩一个大耳光,他让徐德浩留在帝都,是要徐德浩认清帝都的形势,而不是残害手足的
“父亲”徐居振连忙为徐德浩求情,“德浩他只是一时糊涂,那平妻不也没过门么。”
徐居振口中那个准平妻汪家小姐汪韵,她自从亲眼看见徐简被闵严推搡倒地而毁容后,一连好几个晚上都在做恶梦,前世的她成就了闵严和陆珊珊的完美爱情,受尽唾骂,含恨儿子,好在今生她早早脱身。之后闹上大理寺的休妻案发生后,案件的导火索汪韵一脸病态,只说自己识人不清,自从那日戏园一别后,就断了与闵严的联系。这立刻为汪韵赢得不少同情票。
徐太公扶着椅子坐下,他掷地有声的道“我们徐家虽然比不得帝都的世家大户,但在大楚国也是响当当的家族,怎么能让家族里的女儿受此等委屈那闵严不过寒窗学子,如若没有我们徐家的支持,他哪儿有今日,以为收回休书就完事了吗让简儿与他和离我倒要看看,被我们徐家厌弃的人,谁还敢重用”
陈远陌深知,徐太公这说到做到,他若想毁掉一个人,轻而易举,闵严才华横溢,造诣极高,一门心思走仕途,可他仅仅只是一个没有背景的新官而已,而徐太公,金陵首富,富可流油,代表整个金陵的势力,即便朝廷官员大都对这满身铜臭味的家族有所轻蔑,但都愿意卖给徐太公一个人情,只要徐太公表态,碾掉闵严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可陈远陌不会让徐太公这么做的,他还没好好折磨闵严呢。陈远陌面有难色的道“外祖父,其实表妹他和离不了了。”
“为什么”
陈远陌轻声回答“因为因为表妹她怀有身孕,是闵大人的孩子,因此皇上皇上才命闵大人收回休书的”
“怀孕了怀孕了是好事啊,”甄氏是女子,虽然知道徐简受了委屈,但实在不愿见她和离,和离的女子之后要受人指指点点,日子很难过的。如今徐简怀有身孕,那就有了依靠,以后以孩子为纽带,以后会跟闵严慢慢和好的吧。
女人的想法永远都是这么天真浪漫。
徐太公对此没有多言,怕是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来,可直觉告诉他,闵严并非自己孙女的良配。
今日徐简未出现并没有给陈远陌带来多大的警觉,他以为一切还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着,殊不知早已脱离轨道。
第二日,徐太公带着徐居鸣进宫面圣,徐居振并未跟随,自从三年前的贪污案,徐居振拉他三弟送死后,徐太公就对这个长子的态度冷淡下来。于是他们兵分两路,徐居振与甄氏去闵府找女儿徐简。
谁知徐居振他们去后扑了个空,被告知主人不在,徐居振表明自己是徐简的父亲后,闵府的管家连忙请他们进门,见他们不是外人,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徐老爷,徐夫人,夫人她她失踪了”
“失踪了”甄氏一阵错愕,这里是帝都,天子脚下,怎么也有有人失踪“到底怎么回事闵严呢他不是被放出来吗”
“老爷的去向我们也不知,”管家据实以高,“老爷离开大理寺后,的确有一晚回来留宿,可接着就走了,听说是在哪个酒馆里天天买醉,三日前夫人离府,去找老爷,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没有回来过”甄氏差点没昏过去,她仅仅的抓着徐居振的衣角,哭声道“大老爷,简儿简儿她不会出什么意外了”
徐居振扶着甄氏,朝管家怒吼道“那你们还不赶紧加派人手去找”
“是,是”
徐居振与甄氏对帝都不熟,不知道闵严在哪儿,只得先回徐府,等候徐太公从宫中回来。
另一头进宫面圣的徐居鸣也是水深火热,实在是因为他对皇宫有阴影,上次他代表徐太公进宫,说了一堆把皇帝气得半死的话,最后竟被赶出皇宫,惹得别人笑话。
今日徐居鸣本不想来的,可架不住徐太公要求,他只得硬着头皮一起来到未央宫。徐居鸣以为皇上日理万机,早就忘了他这号子人了,谁知皇帝见他第一眼,居然认出来了,还笑着道“哎呦,这不是几年前惹得朕不快的徐公子么,今日可别被朕赶出宫去了。”
“”对此徐居鸣除了傻笑赔笑谄媚笑之外,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皇帝也没为难徐居鸣,问了两句后,就打发徐居鸣去殿门外守着了。
徐居鸣离开未央宫,瞅着太阳不错,晒晒太阳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