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们不敢在皇上面前嚼舌根,也保不准背地里说些什么,那么多张嘴,假的也被说得跟真的一样,到时候言官弹劾您,您就寸步难行了,”接着安白苦口婆心的劝道“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替皇后娘娘想想吧,如今杨家遭难,皇后娘娘独自一人呆在皇宫,定是六神无主内心焦急的,她是您的亲生母亲,做儿子的您应该进宫去探望她,最起码在皇上面前当个孝顺儿子。”
太子狐疑的问道“这样这样就可以了吗”
安白对皇帝的了解虽不如安寿阮,但绝对比太子强,他知道皇帝念旧情,喜欢人情味。就拿宫中来说,就算皇帝将杨家逼迫悬崖边缘,可他从不为难杨皇后,甚至处处维护。
“只要您愿意上朝不误政事,愿意进宫安慰皇后娘娘,您定能度过这一关”
“好,本宫信你,本宫马上就进宫见母后。”
“进宫前您先整理一下自己吧,”安白笑了笑,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太子的肩膀,将上面的灰尘拍下来,“您应该换一件衣服。”
“对了,”安白像是想到了什么,嘱咐太子道“殿下,您进宫后如果看到四皇子,要尽量防着点他。”
“四弟四弟有什么问题”太子连忙追问道“他想害我吗”
这些天来安白一直在查杨家的事,杨载诚是个军旅出身,是个说一不二的主,没文官那么多小九九,他至今都否认与林泉有书信往来,安白相信他说的是实话,所以他顺着这些书信的锦华姑娘下手,顺藤摸瓜居然把四皇子皇甫恒查了出来,可对此他目前没有任何证据,太子又是这般毛躁的人,未免打草惊蛇,安白没有告诉太子实话,而是道“我的意思是不止四皇子,所有皇子您都得防着,他们个个虎视眈眈的盯着您的位置呢。”
太子点点头“这个本宫自然知道。”
安白安抚好太子后,离开厢房张罗着宫人们烧热水,伺候太子沐浴更衣。安白由始至终都站在太子身边,双眼从未从他的身上离开过。
太监也是人,也是有七情六欲的,就像安井喜欢安道,安然喜欢陈远陌,安白也有自己想守护人,这个人就是太子。不同于安井的尖锐,安然的顾虑,安白感情纯粹而真心,就像一条清澈的河流。
太子沐浴更衣完毕,安白亲自将他送上前往皇宫的马车,直到马车行驶,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安白才转过身,他闭了闭眼,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安白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不便直接插手这件事,他需要个同盟
林泉死了,可与他相关联的人都被投入了大理寺,他名义上的父母,孝顺在父母身边的妻子,牙牙学语的孩子,都被定下乱臣贼子的罪名,每天面对着大理寺的严刑拷打,杨家依旧不肯松口,否认与林泉的关系,为此大理寺只能从林泉的家人入手。
林泉的母亲是杨家庶女,当年嫁给世昌王府的庶子后,多年无子,又不愿丈夫纳妾,最后只得退一步,让丈夫从外面抱回来个孩子养,他们隐瞒了所有人,直到丈夫去世,那可怜的女人并不知林泉是林英之的私生子,她养尊处优多年,哪儿曾遭过这种罪,她在大理寺待了没几天,在严刑逼问之下,什么都承认了,她承认自己的儿子林泉与娘家有牵扯,倒卖粮食,筹得军饷,这位毫无见识的妇人在自己的供词上签字画押,将杨家彻底推向无底的深渊。
林泉已死,杨载诚被关押大理寺,与他们紧密相连的世昌王府仿佛在刀刃下度日,仿佛随时随刻会落个砍头的下场。
当他们得知林泉的母亲已在大理寺承认杨家与林泉犯下的一切罪行后,惊恐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杨家河林泉的直系亲属都被关在大理寺,那大理寺下一个苗头对象就是他们世昌王府了
如今不管世昌王府内部如何一片散沙,这紧要时刻他们都聚在一起想办法,必须渡过难关。
那小妾柳氏自从得知林泉死后,整日以泪洗面,憔悴不堪,更何况她出身低微,紧要关头根本指望不上林淼与王府断绝关系,林焱还在卧床养伤,偌大的世昌王府只有林英之,林恩和杨氏撑着了。
眼下杨家是保不住了,世昌王府若想从这场灾难中脱离,就必须借助外界的力量。林英之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皇甫恒,他表面上站位杨家,可实际上是帮助皇甫恒的,连林泉也是帮他做事。
房内,林英之道“恩儿,你快联系四皇子殿下,让他想想办法,毕竟毕竟泉儿”在帮他做事。
还不等林英之把话说完,林恩心虚的打断他的话,“父亲,堂哥那边,人证物证聚在,四皇子殿下怎么帮我们”林恩越说声音越小,甚至不敢抬头与林英之对视。事情的前因后果林恩已经全部知晓,可他怎么能说出口
“什么人证物证那都是假的,我大哥没做过根本没有倒卖黎州的粮食”杨氏尖声否认道。她已经再三向父亲杨国公询问,事已至此父亲没必要骗她,既然父亲说杨家没做过,那定是没做过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林英之冷冷的道“若是有证据证明杨家清白,你倒是快点拿出来,免得连累我们世昌王府。”
“林英之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