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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尔玉隐隐觉得舅舅是要跟她说什么,但他一直笑的吊儿郎当,故意恶作剧转移她的注意力,没多长时间她也忘了,到第二天一早起来就是新年,到处又是悠闲热闹了,他们材料还有剩,就蘸了十来串插在草把子上供大家吃,苏奶奶将剩余山楂切片晒干给大家泡茶喝。

但是他们两个没有一点想吃冰糖葫芦的欲望

年初三,姚佩芬一家子从燕京回来了,四口人俨然听说过他们如何如何挣钱,廖静芸打量的眼神就像是在说别做个体户给家里丢人现眼了

苏奶奶和姚老爷子都忙着炫耀外孙女给买的东西,喜气洋洋,于是姚佩芬遥遥看过来,廖文德也带着审视。

姚尔玉才想起来姚松霖说的什么意思,她也将对这家人的不喜表现得太明显,于她不利,说不定还会有麻烦、打扰过年的心情。

姚松霖神来之笔,拎出一个袋子“姐,这是尔尔给你们买的。”

男女装各一件,至于那对姐弟,廖鹏程对学习提不起劲送一本厚厚的英汉词典,廖静芸爱美送一条夏季长裙,反正他和林啸东做着服装生意,从厂里拿滞销款打折处理,费不了几个钱。

“咱尔尔可懂事了,知道爸妈照顾她辛苦,也没忘了爹妈,她现在没钱就准备了这些。”

廖文德长胖了衣服勉强套上,姚佩芬那件有些肥大,至于廖静芸那件长裙,姚松霖是按着姚尔玉尺码选的,她今年长到了一米六七,而廖静芸堪堪卡在一米六的坎儿上,穿起来不大好看。

都得道谢。

拿了衣服,年一过就是山高皇帝远。

姚尔玉看的开心,悄悄和舅舅击掌,这样也免了姥姥姥爷伤神,平安过渡到大学谁管这家人怎么说。

年初六这家人返程,姚尔玉也去送了,靳则背着包和她一起。

姚佩芬奇怪“这孩子是”

“喔,他也到火车站。”

打破砂锅问到底就不好看了。

姚佩芬一家刚走,姚尔玉和靳则去找导游集合,他们要去金陵旅游,与燕京那趟车是相反方向。

这当然没必要让他们知道了。

金陵离菱城六个多小时的车程,因为过年车票紧张,导游定了硬座,姚尔玉和靳则坐在车厢尾部靠窗位置,还算清净。

但是车上晃悠,玩了一会儿姚尔玉就有浓浓困意,年前她梦里都在干活串糖葫芦,这几天像是要把缺的觉给补回来,总是睡不够,她靠着窗子睡了,对面坐的是个社会小青年,忽然发现了小姑娘年轻靓丽,目光轻挑放纵,放在小桌板下的腿也想伸长去碰对面,刚动了动,一股巨大的力道直击小腿骨,痛入骨髓。

“咝”

小青年看向罪魁祸首。

小姑娘旁边的少年身形高大,目光冷厉,对着他挥了挥拳头,小青年顿时不敢放肆,又不甘心,盯着姚尔玉的睡颜吹口哨,满是挑衅。

姚尔玉靠着车厢,有点晃动的不舒服,接着就感觉到被靳则揽住靠在了他肩膀上,还把她的绒线帽子往下拉了拉,动作小心。

她顿时清醒,却没睁眼,靠着那句身躯也有些僵硬。

“怎么了”

“一小杂碎。”

过了一会儿姚尔玉才赶走睡意,彻底清醒,赶在那小青年要下车从座位站起来时,一脚踹过去,靠过道的两座位没人,小青年又矮,饶是扶座位缓冲了一下还是摔的龇牙咧嘴。

“你”

靳则直接站起来“打架”

打架就下不了车了,小青年忿忿“我自认倒霉。”

车启动,对面没有人座,靳则扬扬下巴问“你继续睡吧,我不困。”

姚尔玉摇摇头,两人没有对视。

车到站傍晚,姚尔玉还是撑不住睡了,靳则往她的方向倒,缓缓挨过来的时候她也没躲开,幸亏不是很重。

金陵下车人多,姚尔玉习惯性拽着靳则书包带子下车出站。

两人经常一起出门,身高蹿最猛那段老互相比较,靳则有句话人家说灯下黑,你离我远了只能看到一个个脑袋。

姚尔玉想起来了,故意用力戳戳他的背。

靳则像是知道为什么,到集合点站定才说“我好冤枉。”今天可没说。

“哼。”

金陵风景名胜良多,导游尽职尽责,四天带他们去了著名景点,他们这次跟的成人团,不像初中去海市那趟,晚上可以自由活动,于是二人没吃晚饭跑去排队买臭豆腐各种小吃。

结果是两人吃撑了,而且从另一条街出来迷路了。

刚要问路,就听到身后一声喊“姚家的小姑娘”

路边停下一辆黑色奔驰,车窗已降下,杜巍含笑冲他们招手,但不见杜汀汀。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晚上感谢在202105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