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点小事
“嗯哼”谢毓冷哼一声,也不看看是谁外甥。
谢青送了晚膳过来,说了一句“表少爷专门叮嘱厨房一直温在”,就退下去了。
谢毓开始用晚膳。谢蕴就半躺在罗汉榻的另一边,手里拿着本书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
外面再传来动静,裴宴唤了一声舅舅,说自己回来了。
“去休息吧,”谢毓连发生了什么都不问。
裴宴应声回到东厢,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不过是和贺岐聊了聊。过程当然说不上愉快,他敢确定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任何一句话都直戳贺岐的痛点,要是心胸狭窄点的,当场恼羞成怒实属正常,裴宴不在乎。
江阴军这些年确实受了不少委屈,包括朝堂多年不给拨军饷,又或是军事物资被各方克扣,让江阴军吃了不少苦。最难的那几年,鹤王几乎低声下气求遍了能求之人。但这些都不是江阴军形成现在这种局面的理由,多部勾结,任人唯亲,明知中饱私囊而不严惩。
不管是什么,当他内里开始腐败的时候就真的完
了。江阴军现在就出处在这个阶段,依靠谢毓每年供给的几十万两银子,他们走出了阴霾,依托江阴广大地区开始拉拢自己的势力,开始慢慢能够自给养兵,却输给了自己。
他们本能走的更远,却没想到现在却要面临崩盘,当权者当然不甘心。然谋自救,得有决心,有手腕,这世界问题哪有办法多。不过一昧靠外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最多也只是治标。只是身在局中,未必能理清这个道理,所以贺岐来找谢毓了,并当结果不如意的时候,选择大发脾气。
无能
第二天,裴宴睁眼的时候,外面还是一片漆黑。他看着天慢慢变蓝再慢慢变亮,到红昭过来提醒他该起了,才慢慢开始起身。
出去的时候,爹娘和舅舅已经都在等着了,昨天据说留宿文清轩的那名名唤谢蕴的客人却不在。
一大早就走了
裴宴没有过多纠结。他们是亲人,关系亲近,有血缘关系,却也是两个独立的个体,舅舅自有他的章法。客人出不出现是他的自由,他可以随口问一句,却不能过多干涉。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他连问都不想问的,还是打足精神完成这场文比更重要。不管是输是赢都能给自己、给爹娘舅舅、给先生们和雁城书院一个交代。
和七年前开篇就不对等的文比不同,今日这场文比建立在双方平等、互利互惠的基础上,不管谁输谁赢,这都将是作为文科界的盛事而流传天下。不过因为舅舅当年当众夸下了海口说他会培养出最出色的学生,自己要是输了不知道要给舅舅招来多少笑料和骂名,想想就不舒服。
所以,最好还是赢。
辰时正,一行人去雁城书院。
八大书院的人早已经到了,有的就住在雁城书院的寝舍,有的则住在山脚下。因为文比开始的时间定在巳时,倒不用害怕太过匆忙而引起反效果。
今日从一大早雁城书院就没消停过。除了雁城书院的学生,雁城的儒生名士来凑热闹,还有不少人是
从外地赶来的,可以说很喜欢凑热闹了。
文比,范围其实非常广泛,除了做文章此基本素养,吟诗作对,琴棋书画都在范围中,就是各项制艺也可以作为对决内容,只要双方同意。
雁城书院要出战的当然不是裴宴自己,还有目前雁城书院内最引以为傲的数十名学子。
文比对决采用打擂的方法。通过抽签,中者可以挑选自己最拿手的一项内容成为守擂主,让对方阵营中推选出来的三人轮流挑战。如果三人中两个都挑战不过,则守擂成功,反之则失败。
擂台就那几个,要是一直不能攻下擂台,连连失地,肯定是没有任何胜算的。
在开局之前,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对手会是谁,自然没有办法特训专对谁,一切还要看厚积薄发之下的临场发挥,所以总体来说还算比较公平。
今日文比,第一项选定了围棋,不算好也不算差。
第一个擂台守住与否会影响后面发挥。而此时,雁城书院一名学子被刷下来了,另一名则险胜。
裴宴站起身,该他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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