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顶的小舅子都对他儿子赞不绝口,虽然其中不乏作为舅舅夹杂的私心,但能让何文清说出那番夸奖,他儿子肯定有不俗的表现。
裴贺之欣赏过儿子的书法,看过儿子写过的文章,字里行间透露出个翩翩君子该有的谦逊温和,和宁折不弯。这两个词本不该同时用,但却是他在儿子身上同时存在的特质。
“我这不是想你们吗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你们。”裴宴爬上马车,脱了鞋窝进去。裴宴选择性的忘了,他已经不是那个十三岁的少年,虽高但瘦,窝起来小小团,根本不占什么空间。现在的他,个头高大,身体强壮,已经是个大小伙儿,硬往哪挤,都是抢夺空间的利器。
裴宴也是到了马车里才发现,车内的空间有些不足。不过他不在乎,窝在何侧妃对面,陪他们两人说话。
看儿子如此,做爹娘的相视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笑意。
裴贺之感触更深些。上次见面就面临分别,父子两人心情遗憾和沉重并存,相处气氛也比较沉闷。当时裴贺
之还以为孩子长大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跳脱,今日见却知道不尽然。虽然确实是长大了,性格却和以前没什么不同。信笺上的孩子气化作了实感,让家三口迅速消除了时间和空间带来的隔阂。
看这大坨挤在身边,他们直觉的高兴,多年未曾好好见过面的儿子就在跟前,离开身边时还是小少年现在已经长成了身材高大的男子,他们恨不得永远留在这刻才好。看到儿子不认生还同自己亲近,只有高兴的份儿。
这也说明,他们的孩子,他们鱼儿好好的长大了。
家三口能说的很多,过去七年间,除了少数几次见面时候短暂的叙旧,就只能通过薄薄的信纸来传递关心和爱意,看不见够不着的,充满无力感。他们已经多年没有面对面这样聊过天,自有说不完的话。
“你舅舅可给我们安排了住处”裴贺之在雁城有宅院,却从来没有住过,这次来雁城时半会走不了,就让管家派人打扫出来了,不过具体怎么安排还得商量。
“在山上收拾了住处。雁山上风景不错,这段时间恰逢雁山寺法会,要是爹爹和娘亲有兴趣可以去看看,不过住在那里吵乱了些,我怕影响你们休息。”裴宴分析利弊,至于到底如何抉择,还是看秦王和何侧妃的意愿。
“就住在山上吧,我想看看我们鱼儿这七年过得什么日子。”何丽娘温笑。
何丽娘开口,裴贺之没有不应的道理。
马车路行驶到了雁山脚下,家人下车慢慢往山上爬。除了第次来时,裴宴每次走这条路都是行色匆匆,这次倒是得了机会再欣赏这漫山风景。
雁山本就以秀丽奇石而闻名,多少文人骚客因观石而来。现在是雁山名产最不易见的季节,绿意红花之盎然遮蔽了视线,却让雁山有了股别样风情。春风吹来,仿佛还能能嗅到花香。
“还是文清会享受,这确实是个好地方。”裴贺之感叹,山河之各种美态,总让人心驰神往。
何侧妃瞧着周围,“身在山中
不知山,初次来到惊觉山美,经常在此山中恐怕早已经没了这种感觉。”
文清是个文人,有着文人墨客普遍有的浪漫情怀,也更容易发现山之美水之美自然之美,不过要说他时时能看出雁山之美,何丽娘是不相信的。住的久了,再美的风景都成了平常,而这时候,美的定义就该发生改变,习惯和自然才会通向永恒。
“你说的对。”秦王温笑这赞同。
裴宴也在旁边点头,何止是舅舅,就是他也是如此。
半山腰处,谢毓在等他们,看到秦王和何侧妃,谢毓紧走上前几步,“姐夫,姐姐。”
“我们舟车劳顿先安顿梳洗,之后再去文清轩用膳。”
谢毓点头“也好。”说着前走步,带他们走向文清轩侧后方的院子。
秦王和何侧妃到雁城雁山的第七日是文比之日,而就在这前天,雁城书眼迎来了两批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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