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情,就想把所有的责任推卸掉,您觉得可能吗”裴宴回怼的毫不留情。
“我会把这件事情查明清楚,严惩犯罪之人,然后亲自去长安向皇上负荆请罪。”安柃木脑筋终于开始转圈,就算这件事情是小郡王发现的,他也没有给他解释的必要。裴宴的信任对安柃木来说可有可无,同理,怨恨也是如此。只要定康帝站在他这边,偏向他,他就没有问题。
“我已经写信通知了皇伯父,副帅好自为之。”
裴宴当然想直接把安柃木拉下马,要是对方落到他手里,撑不了几天就得说实话,到那时这整件事情就明了了。不过他虽然位份在安柃木之上,却无实权,根本没有资格处置都府军副帅,不过有这件事情打底,安柃木不掉到谷底回长安后也得脱层皮。
裴宴离开营帐,剩下的事情自有麒麟卫去把控。他站在营帐门口向远处看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今天的风已经褪去了往日的刺骨,看向空中一直想冲破乌云却一直没有冲破的太阳,裴宴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这件事最后会是怎样的走向。
裴宴本是想回营帐的,半途改道去了伙房。都府军的伙食很不错,裴宴总能吃到合胃口的饭食,简直神奇。万把人聚集就算是错开用饭时间,还是不小的工作量,所以伙房内不少人在同时忙碌。
裴宴走到一个正在切菜的人身旁站了站,又看到旁边那个洗白萝卜的,“我最不喜欢吃白萝卜。”
两人都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抬头,只是手下动作微不可见的顿了顿,然后继续自己的动作。
裴宴冷哼一声,站在原地不离开。
伙夫长赶紧走过来询问裴宴有没有吩咐,“郡王要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属下。他们两个是附近村子送来的伙夫,因为小时候被大火熏哑,至今也无法开口说话,干活倒是挺麻利的。”
裴宴没甚兴趣的摇头,“我没有什么事。”
这两个人来自何方他还能不知道,村子里求到他跟前,说是要给两人找个出路,他就把人给领到伙房来了。现在都府军中最是慌乱,他卖人情让两人进来也没有人盯着不放。
“我不吃白萝卜,一点味都不要。”裴宴说完后离开走了。
伙夫长看人没影了才松了一口气,这小郡王就是不定时爆仗,没准儿哪不舒服就炸了,明明是大冷天,他刚刚和小郡王说几句话,还是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怡乐小郡王,皇上的亲侄子,以后遇到躲着点,千万别冲撞了贵人。”伙夫长告诫道。
两个魁梧汉子赶紧点头,看模样像是听进了心里。伙夫长转身离开,刚刚坐在板凳上洗萝卜的那人,眼中闪过笑意。
裴宴继续在驻地晃悠,他身边跟着的是都府军骑尉杨恺,和佟森不同,杨恺是农家子弟,他能走到今日靠的是一步一个脚印奋斗出来的,严格要求自己,不断提升自身的本领,方才有今日。就像现在他被调到裴宴这个军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纨绔子身边侍候,也没说什么,反而尽职尽责。
裴宴欣赏这种个性。面对强权者弱者其实很难有机会和能力说不,在朝为官,在野种田都是一样的道理。不要在不必要的时候和明知斗不过的人斗智斗勇,那样是必输无疑。有些人输了在泥潭,挣扎数年还能再站起来,有些人输了掉入泥潭,就像是掉进怎么挣都挣不脱的沼泽,越挣扎越下陷,直到最后完全没有了声音。
自从和玄一说完话之后,裴宴就没有再纠结秦王之事了,该使唤人还是使唤人,该让他们巡山还是让他们巡山,不过他自己再没有踏进东山谷西山谷和后山一步。都府军中不少士兵背后嘀咕小郡王此行是来干什么的,除了没事找事瞎折腾,他平日就是在驻地乱晃悠,东晃晃西晃晃,根本就是无所事事。
明明刚来时,那气势哄哄是的架势从内到外都在说不找到下落不明的父王誓不罢休,这才几日就已经忘了自己的初衷,现在秦王没有音信这件事怕都早就被小纨绔给抛在脑后了,真是不靠谱。
关于传闻,裴宴只做不知。
玄一这几日都不自在,几次想开口,都被裴宴岔开了话头。
如此又过了两日,定康帝迷信到。命令安柃木率领都府军全军回城复命,麒麟卫随行,且要共同平安护送怡乐郡王回城。
单独写给裴宴的信就显得亲近多了,多半在诱哄。因为裴宴发现此事并及时汇报,定康帝还承诺他回长安后给重赏。
裴宴眼神闪动,他看向伙夫营帐的方向舅舅位于,不知道等回长安之日,定康帝还有没有这个心思。
说回长安还是得耽搁几日,万余人拔营踏上回城路不是闹着玩的,谁先行谁后行都需要妥当安排。再加上现如今假灾民一事刚有眉目,满朝文武都盯着呢,要是不解决好,安柃木回京后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