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提前半日赶过来,冒着被安柃木威胁的威胁,就是要把胸口的这口气抒发出来,让他在山口说几句,这事儿就揭过去了,哪有那么容易
此时他正坐在营帐中。为了安置他,安铃木让他的前锋骑尉,也就是刚刚有过一面之缘的佟森,把自己的营帐让了出来。虽然只是骑尉,佟森的另一个身份却是安柃木的养子,他住的营帐在都府军驻地是数一数二的。这也就是裴宴这个郡王过来了,就是麒麟卫李志夏过来也是新辟的营帐,让出来可谓是给足了裴宴面子。
要是裴二少好说话,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但如果这样他大费周折的干什么呀一群人跟着他进账,他谁也不招呼,自顾自坐在上首,让都府军副帅和麒麟卫首领在跟前站着,这样的事也就不谙世事的纨绔子裴宴做得出来。
裴宴挑剔的看了看周围,敲了敲手下的桌椅,“我还没有住过这么简陋的地方,床板上就放一床褥子看着就硌得慌。”
安柃木瞪眼,想说你屁事儿不少,被佟森不着痕迹的拦住了,他看向裴宴“郡王有什么吩咐不妨直说,如果能让您满意,我都会尽力去做。”这位爷就是想找事根本没有和谁讨论的意愿,现在如果和他理论,不是正合他意。
“看出来了”裴宴抬头看向佟森,然后漫不经心敲了敲桌板,“小爷不乐意住这。”
不乐意就滚出去呗,当是驻地欢迎你呢。安柃木眼睛都要冒烟了,他瞥了一眼旁边的李志夏,对方不应和不反驳,仿佛早已司空见惯。
“那郡王想要怎么解决”佟森不动声色的询问,他手放在腰间的弯刀上,定定的看着裴宴。
“威胁我呢这是”裴宴看着他腰间的弯刀,“把他武器给我解了,当着我的面儿跃跃欲试,背后就该想着要我命了。”无理取闹的话让裴宴说的理所当然。
周围一个动的没有,佟森在都府军驻地相当于少帅,谁敢轻易动他。
“怎么,我说话不好使啊”裴宴不慌也不忙,“安副帅怎么说。”
“郡王,做什么事都得有个由头,佟森是都府军重要将领,您直接让人解了他的兵器,恐难以服众。”安柃木沉声说道,抬头却看到裴宴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我进驻地之时说的话,还真是没错。安副帅你是真把都府军当成自己家了这都府君都指的是长安是我贺家,可不是副帅你。”裴宴越过安柃木看向李志夏,“李首领觉得呢,我要解了他的武器,可行”
“郡王命令,自然可行。”李志夏顺着说道。
“那就有劳李首领了。”裴宴说道。
李志夏抬头看向裴宴,他并不想掺和进这些,或许这些无根据的发泄能让二少心情轻松些,但对于找到秦王了解事态是怎么发生的没有任何益处。单靠几句话就能制住安柃木,这也太小看都府军副帅了。另外他们离开长安时可没有接到任何命令让他麒麟卫配合郡王行事,现在他没有站在安柃木一边,已经仁至义尽了,没想到对方如此得寸进尺。
李志夏又看了眼安柃木,对方明显已经被惹恼了,如果这时候他出手可能还会让安柃木忌惮,毕竟如果都府军队对麒麟卫动手,那就意味着叛变。如果他不出手,裴二少就得为从山口到现在所有的行为负责。李志夏瞥过裴宴,十三岁的少年脸色丝毫不变,嚣张刻在了他的骨子里,这是多大的自信,让他如斯平静。
“属下当然遵郡王命令。”李志夏笑着说道。在他说话的同时,身后的麒麟卫已经走到了佟森两侧,解了他腰间的兵器,把他押了下去。
“李首领,你这是什么意思”安柃木对李志夏怒目而斥。
“副帅,今儿天已经晚了,先让郡王歇下,具体的事情明日再谈可好”李志夏淡声说道,“郡王意下如何”
“当然好,不过我可不敢住在这个营帐中”裴宴抬高下巴,“我父王来时住在哪里,把那个营帐收拾出来给我住吧。”
营帐内气氛有些怪怪的。
裴宴“怎么安副帅有困难”
“去给郡王收拾,好好收拾一下。”安柃木吩咐道。
裴宴这才满意了,“谢过安副帅。”如果忽视他嘴角的嘲讽,语气听起来倒是真诚。
三人就这么干等着,直到外面禀报说营帐已经收拾好了,裴宴才带着自己的人径直过去,左右看了看,觉得满意就把不相干人等撵了出去留下一句“我要休息了”。
出了营帐,安柃木一肚子气,他回头看向李志夏,“李统领竟然听令于一个毛头小子,难道离开长安时,皇上就给你下了命令”
李志夏当然能听出安柃木语气中的试探,他看了眼后面的营帐,“那倒没有。”
安柃木脸色一黑,这是私自离开长安到他的驻地作威作福来了,真以为自己被封了个爵位就天下无敌了是,秦王府是厉害,但也得看什么地方,什么场合不是,秦王到了他这儿不也没翻过天去,何况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我劝副帅三思后行。”李志夏突然插话,“今天郡王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