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甚至还牵连到了秦王。
裴宴也有这个疑惑,不过他现在根本静不下去思考,他知道这样不对,但他控制不住。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亦或是这段时间过得太幸福,前世的记忆对他没有了太大的作用,这段时间他思考想事情凡涉及到前世,脑袋就嗡嗡作响。
“舅舅,消息瞒不了多久,母亲那”
“担心”谢毓笑着问道。
裴宴点头,爹娘的感情深厚,现在爹爹下落不明,最担心的肯定是娘亲。何侧妃相貌明艳,脾气称得上爽直,平常只表现也是明眸大方,越是这样他越担心娘亲受不住。
谢毓拍拍外甥的背,“没想到我们鱼儿竟然还是一个悲观者。放心吧,你娘比你想象中的坚强,当年你爹在西北浴血奋战,阿姐带着你姐姐和你不也挺过来了况且事情确实还得找阿姐商议,就你父王那斯,许多事情都喜欢大包大揽,不和身边人商量,不过他准不会瞒着你娘,先听听阿姐怎么说,嗯”
裴宴颔首。
谢毓领着裴嘉学和裴宴到东院的时候,何侧妃正在制香,往日前往都会坐在他对面,不是喝茶就是看书,现在就只有娘亲一个人在。
裴宴这会儿变得有些多愁善感,他担心,担心娘亲不知道,他们却把事情说出来了,怕是从今天起都睡不了一个好觉了。他又担心娘亲本就知道,没有计划是十全十美万无一失的,不知道还好,要是揣着这样一个秘密,这段时间还要领着他们兄妹三人走这家逛那家强颜欢笑,想想都觉得窒息。
“怎么了一个个愁眉苦脸的。”何侧妃笑着问道。
“阿姐,都府军发生了。”谢毓陈述道。
何侧妃手下一顿,接着低头摆动香料,仿佛只是听见了一个寻常的消息,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裴嘉学松了一口气,何侧妃这么镇定,想来父王之前已经和她通了气儿,能做到这一步就证明父王行事都是事先已经已经联想好的,对事成也有几分把握,这就好,这就好。
谢毓和裴宴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放松。
阿姐阿娘丝毫不知道此事。
前世秦王一直好好的活到了十年后,裴宴现在却不敢保证现在他没有危险。自他来后发生了太多太多的变故,事情好像走上了和前世完全不一样的方向,这一切似乎都是他引起的,如果秦王在此时出了事,他毫无疑问就是罪魁祸首。
另一个,就算是在他朝堂为官的时候,对秦王府以及秦王裴贺之的认识都源于听说,他也不能确认这件事情前是真正发生过没有,亦或是后面是怎么解决的。当时的他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只想着温习功课,以求来年在会试和殿试上一鸣惊人,从未有过杂念。
“我想去一趟都府军驻地。”裴宴静静的说道。
“别胡闹”“不行”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语气坚定不容拒绝。
“三鱼儿,现在不是你胡闹的时候,我知道你和父王亲近,但我们要做的是保护好自己,平平安安的等父王归来,而不是闷头一味往前冲,那是最不理智的选择。”裴嘉学劝道。
“要是父王回不来了呢”裴宴问,他眼眶通红,虽然没有流一滴眼泪,但是谁都能够听到他的悲鸣,他又问了一遍“要是父王回不来,我们怎么办”
“金鱼儿,此事不是哥哥的错,不要把情绪撒在别人身上。”谢毓皱眉提醒。
裴宴猛地惊醒,他看了看谢毓,又看了看面带哀切的裴嘉学。他现在都不如一个半大小子,裴嘉学小他十岁的心智,陡然面对这等大事,表现得还算平静,比他是好多了。
“大哥,抱歉。”无论是什么理由,他都没有资格对裴家学发脾气和质问他,作为兄长,他已经做得够好了,他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吩咐暗卫,去都府军驻地调查,派死士到各个亲人身边护着,然后整理好心情,来找他这个不懂事的弟弟说话。裴宴相信如果这是他一手能掌控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和家里亲人透露一分。
“三鱼儿,都府军的安柃木深受皇伯父的信任,不比你我兄弟差多少。我们千里迢迢过去和他对上没有丝毫胜算。”
裴嘉学又劝了两句,他这个弟弟天生反骨,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会出多大的纰漏,未可知。尽管现在他脸上都是悔意,大都也是因为何家舅舅说的那句不让他乱发脾气而歉疚,而不是因又去都府军驻地的想法而道歉。
“是,我知道了。”裴宴勉强应声。如裴嘉学所想,他确实只是为了质问裴嘉学道歉,他觉得自己没有那个资格去质问对方,但要说短短几句话,就被对方说服了,那倒是没有。
之后,谢毓领着两人到书房商量对策,都久久未语,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好说的,要说他们现在的对策只有一个字等。他们兄弟当然是相信秦王现在还活着,并没有受到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