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绝交就能解决的了。
“爹爹忙完,过来禀报一声,阿裴有事和他商量呢。”肖章嘱咐老管家,说完就追着裴宴跑远了。
安沂和管家点了点头,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看着自家小主人在自己家还颠颠儿跟在秦王府二少身后,老管家叹了一口气,从小就这样,二少前面知会一声,小主子立刻就凑过去,二少说话比伯爷和夫人都管用。唉这样也好,伯府这些年的光景,要不是还有拱辰巷这层关系在,都不知道被挤怼成什么样了。
老管家叹着气转身去书房,二少寻老爷有事,想也知道不定是想去哪儿耍,又因年龄太小看起来扎眼,想寻一个人来疯、又不咋呼的大人跟着,这时候伯爷确实是最好的选择。这样的事时常发生,他都习惯了。
到了书房,老管家敲了敲门,“老爷。”
“什么事”里面应声。
“少爷回来了,还跟着裴二少,说是找您有事情要谈。”老管家禀报道。
门被打开了,一个男子整理着衣裳走出来,他不矮有些胖,肚腩尤其明显,五官和善,笑眯眯的,保养的也不错,虽然不惑过半看上也就而立年岁,“寻我有事”
“少爷是这样交待的。”
肖令宽回头看看屋内,摆了摆手,“今儿就这样,都回吧。明儿开始我凑时间都去转一转,再寻求解决之法。”
几位掌柜的互相看看,都叹了一口气“那我等恭候伯爷。”
老管家看各位掌柜愁眉苦脸,就知道事情尚没有解决,再看自家老爷已经披了斗篷,走出老远了,苦笑着安慰道“几位掌柜且先回去,我这几日时常提醒着伯爷,不会让他忘记的。”
几位老掌柜只能点点头,不然还有什么办法。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还有一句话叫树倒猢狲散,宁远伯府现在这样的光景,他们能怎么办,尤其上面还有一个不靠谱的主子。
裴宴已经许久不曾来宁远伯做客了,不过他的房间很干净,被子也是松软的,一看平日专门有人打扫,想来是肖夫人的安排。想起那位柔弱的夫人,裴宴失笑,虽然表达爱意的方式有时候让人接受不能,但是很细心,对一个人好那是面面俱到。
“我娘这段时间没少念叨你,你且等等,知道你来了,肯定要过来一趟,”肖章撇撇嘴,有时候见着自己第一眼就问“鱼儿怎么没来”比他这个亲生儿子还亲。
但要说不喜、嫉妒,那是没有的。肖夫人是个好母亲,对一个人好就毫无保留,也因为这样让人感觉有些累,有阿裴在一旁分担,他也能喘口气。
“我等会儿专门去拜见伯母,”裴宴笑着说道。伯府要嫁女,这段时间正是忙碌的时候,肖夫人膝下就这一个女子,自然想办的尽善尽美,刚刚进府听说她正陪着五姑娘裁衣裳。虽说他们年纪不大,但男女自古七岁不同席,五姑娘又在备嫁中,被他们冲撞了总不好,就直接来了阿章的院子。
屋里的地龙已经烧热了,进屋解了披风斗篷,踢鞋子上了罗汉床,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贺廿很少出门,上次跟着裴宴出宫是第一次,今日跟着去聚福楼,他说不出的兴奋,遇到的一切景象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看着普通百姓忙忙碌碌,热的满头大汗,嘴角还是上扬着的,他觉得很开心。这次又到了宁远伯府,终于是坚持不住了,窝在裴宴身边,小脑袋一耷拉一耷拉的,好笑又觉得心酸。
“领他去东厢睡会儿,”裴宴吩咐红昭,“你顾着他,等睡醒了再回来。”
“是。”红昭小心翼翼的抱起贺廿离开了。
贺廿本来还不情愿,和裴宴对视好一会后才妥协。身心放松下来,还未出门眼睛已经闭上了。
三人看的好笑。
“小十三真懂事,”安沂如是说道,就是太懂事了,懂事的让人心疼。
裴宴没接话,性子非一日养成,自然也不能一天被改变,慢慢来呗。不过小时候养成的性格一般很难改变,就算看起来如常,心中的千疮百孔还是难以补全,曾经的他是这样的,他希望贺廿不会走上他的老路。
现在的裴宴还无法负担起贺廿这孩子的未来,贺廿生在帝王家,没准哪天就雄起了野心,到那时他该怎么办,想想就让人觉得窒息。接近贺廿,对裴宴来说已经是意外,最主要的是他知道贺廿未来的命运,但要是其中出现了和之前不一样的轨迹,情势逆转,他该怎么办
当然这都是后话,人都活在当下。但不论如何拱辰巷,最好不和夺嫡事牵扯。
“阿章和两位贤侄在哪儿”院里传来肖伯爷的询问声。
“我爹来了,”肖章下榻趿拉着靴子迎了出去。
裴宴和安沂也下榻站起了身。
“爹爹,管家说您在忙呢,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说忙不是骗我们的吧”这是